装修的古色古香的中药店门口,一位年纪约有四十多岁,身穿灰布长衫,打扮得像古时候药店掌柜的中年男子,正静静地等候在那里。
杨猛刚刚下了车,中年人就笑着迎了上去,口中说道:“少爷,您好!我叫李明生,是咱们黑盟派驻在庆丰镇的堂主,您叫我老李就行了。”
“李明生,呵呵……你这名字起得不错!”杨猛笑了笑,对着李长生点点头,算是打了一下招呼。
“少爷说笑了!”李明生指引着杨猛等人往百草厅里面走去,继续说道:“少爷,盟主已经和我说了,等您来了之后,庆丰镇单反黑盟的所属势力,一切都归您来调遣。”
“哦?他是这么跟你说的?”杨猛应了一声,道:“那好,你先给我介绍一下镇子里的情况!”
“是,少爷!”李明生领着杨猛和辰龙来到后堂,招呼伙计上了两杯茶,道:“这庆丰镇起于清末,兴于建国六十年代初期。是沙市乃至整个湖省,唯一不受白虎会控制的区镇。”
“哦?在这湖省还有地方不受白虎会的控制?”杨猛倒是感到有些奇怪了,像是庆丰镇这么大一块肥的流油的地方,他白虎会能够不嘴馋?
“是这样的,少爷。”李明生解释道:“这庆丰镇,早在百多年前就已经受清河杨家的控制,所以白虎会不敢去捋杨家的虎须。”
“杨家,怎么又一个杨家?”杨猛抬头看了李明生一眼,问道。
“少爷!这个清河杨家,虽然不如华夏五大世家中的那个杨家势力庞大,但是也遍及华夏各地,而且他们只做中药材生意,算是一个中医药家族。”李明生想了想,说道。
“就这么一个小家族,白虎会不见得会怕它吧?”辰龙眉毛一挑,插话道。
“怕?”李明生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道:“他白虎会不是怕,是怕的吓破胆!”
“什么意思?”杨猛道。
“少爷,这清河杨家什么时候出现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早年在抗和战争时期,有一支小和子的小队在庆丰镇挑衅杨家,结果在当天晚上就被灭了。小队中的所有小和子,全部都是颈部被割喉,死状极惨。”说到这里李明生喝了一口茶水,道:
“后来掌控两湖战场的小和国最高长官小边鸟一申,听说这件事后大为恼火,调集整整一个联队的编制扫荡庆丰镇……可是结果,却是在短短半月的时间里,整个联队的人都被人割了喉……”
“嘶!”辰龙的眼睛猛然暴睁,嘴中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可能?如果他们这么厉害,那当年的抗和战争怎么可能持续八年?”
李明生苦笑道:“我也不清楚,或许他们当年也有什么苦衷吧……不过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小和子们就把庆丰镇划做了禁区,但凡挂着清河杨氏牌子的中药店,也绝对不会去碰。就这样,清河杨氏在中药界的威名,就真么传了下来。少爷,您说以白虎会不及我们黑盟十分之一的实力,他敢生起动庆丰镇的念头吗?”
杨猛恍然,摇了摇头道:“也对,这白虎会的实力毕竟只局限在两湖地区,如果想要动清河杨家,以他们的实力铁定完蛋。”
“对了,少爷!黑市会在晚上十二点开始,距离十二点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要不先吃点宵夜,边吃边谈吧!”李明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庆丰镇的饭菜,有着当地的特色。毕竟作为华夏的一个重要的中药材集散中心,无论是贸易金钱还是衣食住行……所有的一切都免不了和药搭边。这里有一家馆子不错,那的老板,祖上是清廷的御厨,做的药膳那叫一个地道,少爷您要不要去尝尝?”
“药膳?那还真得去尝尝才行!”杨猛对于吃其实很讲究,前几个月吃碗混沌都能差点让他把舌头吞进去,之后的时间里更是一餐菜色一个样,一听说这当地有名的药膳,自然是口舌生津。
三人起身出了百草厅,行了没有几分钟就来到了一家名为‘知客斋’的酒楼外面。
这家就楼并不是很大,上下只不过三层,但是就算在这个时间点,酒楼的一层也是坐满了人,根本就找不到空位。
李明生打了个电话,没过几分钟,一名身材略显富态,一张圆脸上带着和善笑容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老李,你他娘的属狗鼻子的?老子的佛跳墙刚刚下炉,你就来了……”胖老板两条胳膊上的袖子高高挽起,雪白的围裙上还沾着几点油渍。
“老刘啊,我又不白吃你的,哪次你的佛跳墙我不给钱了?”李明生没好气地瞪了胖老板一眼,指了指杨猛和辰龙道:“我告诉你,今天老子可是给你带大主顾来了,今儿把你的拿手好菜都做出来,不要最贵,但求最好!”
“得嘞,你老刘就请好吧!贵宾三位,楼上天字三号房伺候着!”
还别说,胖老板这两嗓子还真带着浓浓的京腔。
有服务生引着上了三楼,坐在包厢里,李明生笑道:“少爷,您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老刘做的佛跳墙可是极品中的极品,里面不光有山珍海味,还有很多种名贵的中药材,那滋味绝对能够让您回味无穷……”
“真这么美味?”这下不光是杨猛了,就连辰龙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李明生,道:“这还能有假?先不说那些山珍,单是佛跳墙下面垫底的驼峰肉就是一绝,它里面加了不少的中药来焖汁入味,吃起来肉质细腻,丰腴肥美,外脆里嫩肥,而不腻……”
杨猛听得连连点头,忙说道:“行了,行了……这还没看到菜,我就被你说的流口水了。”
“哈哈哈,小凯,没看到主客都开始催了吗,快告诉你师傅,安排上菜吧!”李明生哈哈一笑,对一直站在包厢中的那个服务生说道。
“得嘞!”
小凯随手在衣服宽大的口袋里抽出一跳雪白的毛巾,“蹬蹬蹬”地跑下楼去,亲自去到厨房,带人将几样菜给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