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选择?”云重天觉得很是好笑了。
“第一个选择,你给我自断手脚,从这里爬出去;第二……”闫胜杰脸上露出了一丝淫荡的笑容,“你这位女伴,我想跟她交交朋友,让她今晚到我房间来,我指点指点一下她的武功。”
此话一出,很多人心中都在暗道一声“无耻”,不过,也很快有人大声笑道:
“胜杰哥,你是指导她床上武功吧?哈哈——”
闫胜杰一脸嘚瑟,不过依然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摆摆手说:“说啥呢?说啥呢?我是这样的人么?”
这话,让那些人又是一顿哄笑。
“你……”潘欣臻很是恼怒,正要站起来,云重天向她摆了摆手,随即淡淡地道:“就这样?”
“没错,这两个选择,你到底选哪一个呢?”闫胜杰傲然地说道。
云重天也伸出两根指头,道:“那好吧,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主动跪下来学狗叫,然后自断一臂从这里爬出去;第二,被动地跪下来学狗叫,然后折断两臂从这里爬出去。”
他说得理所当然那样,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明明知道对方是璧山三虎,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的,这家伙,该不会是哪里来的愣头青,不知道天高地厚吧?
闫胜杰愤怒不已,怒道:“你……找死!”这么说着,后面桌子上的两个同伴也已经站起来了,看样子,他们也忍不住想要出手了。
“怎么样?觉得我这选择实在是太仁慈了,对吧?啧啧,那倒是真的,我一直是以善良著称的。”云重天依然稳坐钓鱼台。
这家伙说到“善良”二字时,还特意咬重了音,似乎那真的理所当然一样。这话要是被那些熟悉他的人知道,还真的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呢。你善良?那被“神树火魂阵”给灭掉的那些白虎教徒,又是怎么回事?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闫胜杰脸色铁青,周围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的,似乎说璧山三虎也要吃瘪之类的话了。
云重天摊摊手,说:“看来你们都像选第二条了,是吧?那好吧,我只好勉为其难,帮你们松松骨头了。”
正当战局一触即发时,外面突然走进了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人,他看了一眼云重天,随即满脸堆笑,道:“云先生,原来您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呢!仲冬使者已经再三交代我了,这份邀请卡,一定要交到您的手中呢。”
他一出现,马上有人认出来了:这,这是青龙帮的信使啊?没想到,信使大人亲自来送信,对象竟然是这个小门派的人?
等这位信使说完这番话后,如此大的信息量,一时间让所有人都懵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这话的意思,好像还是青龙十二使者中的仲冬使者,特别交代,要将一张大会的邀请卡,交到云重天手上呢。
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小门派的弟子么?何德何能,让仲冬大人也如此重视他呢?
连闫胜杰也有些奇怪,看着那位信使,心里嘀咕着什么。
有人终于忍不住了:“这位信使大人,那小子不是个小门派的人物么?怎么仲冬大人会如此重视他呢?”
“小门派?”信使看看这周围的环境,终于明白过来了,“小门派又如何?如果你能够以一己之力,将白虎教给重创了,那么,你也可以得到敝帮的尊重,明白了么?”
云重天伸手接过这邀请卡,很随意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仲冬,说他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这一次可不是持外卡来的,我是代表月魄宫来的,让他别弄错。”
“是!”信使赶紧回应道。说罢,转身离开了。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刚的无比震惊之中:“以一己之力”“将白虎教给重创了”“敝帮的尊重”……
这消息,对于所有人来说,都简直是震撼中的震撼。原来,他们刚刚在谈论中的,给予白虎教以重创的神秘人物,竟然就是眼前这位,大家都看不起的小门派的屌丝?这么说来,璧山三虎,那可是踢到铁板上了。
闫胜杰原本嘚瑟无比的脸,此时不禁凝固了,变得一种尴尬无比的神态。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偏偏不知怎么说的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是你把副教主他们给,给灭了……”
云重天耸耸肩,道:“怎么啦?有怀疑?还是,想要替你们的副教主报仇?”
“报什么仇啊?”闫胜杰心中咆哮起来了,这不是开玩笑嘛,副教主黄斑,那可是半步武皇的境界了,而自己呢?才刚刚达到了武宗巅峰的境界,如果眼前这人,竟然连黄斑也能干掉的,那自己这武宗,算个什么?
闫胜杰这才意识到,原来刚刚云重天所说的:打折自己一条手臂,然后爬出去这话,还真的是“善良”了。
“那么,你是选择主动,还是被动呢?”云重天看着对方痴痴的样子,知道他的畏惧,随即冷笑着说道。
“被,被……哦不,我主动,主动!”在云重天强大的气场面前,闫胜杰不得不低下头来,他心里反复滚动的,只有那一句可怕的话语:这个人,可是把副帮主也给灭了的,给灭了的……
原来的不可一世,顷刻间变成了卑微的乞求,现在的他,只是想着求一条活路罢了。
“学狗叫,来吧!”云重天冷笑。
闫胜杰不得已,被迫跪了下来,学了一声狗叫:“汪!”
“听不到呢。”
“汪汪汪——”有了开头,闫胜杰也豁出去了,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怎么笑,他越喊越大声,还带了点感情,“汪汪”叫得挺有味道的呢。
“好了,这哪里来的死狗,太聒噪了。”云重天这么说着,一脚伸过去,将闫胜杰给踢了个筋斗。
“好吧,给自己来个打折,爬出去吧!”云重天冷笑。看你刚刚还敢觊觎女色,活该你受罪。
闫胜杰脸色一变,但还是把右手握在了左臂上,一用力,随即“啊”的一声惨叫。这一下,他的手低垂下来,已经被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