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扶桑人的某些趋向于变态的嗜好,这“主人”之类的称呼,似乎刚好迎合了这种口味。
杭奥康再看看年龄相差不太大的两人,脑海里不禁浮起了若干龌蹉的镜头。在某一刻,他甚至有些嫉妒起云重天来了:这个屌丝样的男人,凭什么就能玩弄如此漂亮的小妞呢?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极度不平衡起来了,轻咳了一声,故作义正词严地对白若纯子说:“纯子同学,你认识到自己错误了么?这几位是被害人的家属,请你正式地跟他们表示歉意。”
旁边的孙总孙夫人一听,脸上顿时怒意勃发,那孙夫人更是冲着过来,怒吼道:“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害得我儿子这么惨的,对吧?看我撕了你!”
说着,竟然真的想动手了。
云重天冷冷一笑,一把拦在白若纯子身前,道:“想动手打人?看到底是谁撕了谁?”
他不出手可不行,要不然,等下白若纯子会像打那个孙公子那样,打得他妈连她妈都不认得——这话说起来,还真他妈的拗口呢。
云重天穿着平凡,在很多人眼里,跟普通的屌丝没两样,不过,他这么一拦,一站,身上自带的杀气,还是让人为之一窒。那孙夫人虽然凶狠,但这时候也被惊得不敢乱动了。
他淡淡地说:“现在双方的人也都已经在场,咱们当面给说清楚这事好了。纯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若纯子淡淡地道:“其实也没啥,这个孙有刚想追我,不行后,就想用强……”
她样子标致,身材又惹火,进入校园后,自然引起了一群群的狂蜂浪蝶。其中,最不要脸死缠烂打的,自然是孙总的公子孙杰富。
这位孙公子,依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富二代的身份,几乎是想尽了各种办法,不断地制造机会出现在白若纯子的身边。
白若纯子呢,根本没有把这个人放在心上,更多的时候,是避而远之。
没想到这位孙公子恼羞成怒,想办法买通了白若纯子的舍友,利用一次唱k的机会,在白若纯子的酒中下了迷药,想借机霸王硬上弓。
可白若纯子哪里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当孙杰富想要强上的时候,暴起把这小子痛打了一顿。
一开始她本来的下手没那么重的,只是扭断了对方的手臂而已。没想到孙杰富气恼之下,竟然找来了一大批打手,想要对白若纯子下重手,这可真正激怒了她。白若纯子把这些人暴打一顿,顺手还把这个孙杰富给废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么简单。
听完纯子的叙述后,云重天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随即望着孙总以及杭奥康,淡淡地道:
“几位,你们听到了?这似乎跟纯子关系不大,严格来讲,她只是正当防卫。即使是防卫过当,主要的责任也不在她身上。这事情,即使警察来了,也一样的道理,是吧?”
“这……”杭奥康并没有深入了解这事情的经过,一下子语塞了。以他对孙杰富的了解,这个富二代,平日里无恶不作,想要对女同学用强,这简直就是小儿科。根本不值一提。
但这些,可不好说出来啊,一说出来,损了孙杰富的形象不说,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怎么压制白若纯子,以讨好孙家呢?
一想到孙家的财力,以及他们跟校董会董事的关系,杭奥康顿时来了劲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白若纯子同学,你这话,可都是你片面之词吧?你有什么证据?”
白若纯子淡淡地道:“我说的话,就是证据,我没有说谎的习惯。”
“哈哈——”杭奥康听了这话,顿时乐了,“你这态度要是去到法庭上,你觉得法官会相信你么?我看啊,即使真的有桃色纠纷,那也跟你的招蜂引蝶有关,对吧?”
杭奥康心里估算了一下,如果要把屎盆子扣在纯子头上,说事情不是桃色纠纷引起的,那不是一般的难。要知道,这两人可不是不同系,不同专业,毫无交集的,可事情偏偏发生了,这说明了什么?
基于此,他必须把事情的归因,推到纯子头上,不是因为孙杰富的主动追求,而是纯子对他的勾引,这么一来,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纯子穿的确实不是一般的清凉,这时候已经比较冷了,可她还是穿着一件无袖的针织衫,中裙一下,白白嫩嫩的小腿露出来,显得格外的诱人。这样的打扮,当然也被杭奥康用来大做文章了。
纯子闻言,忍不住嘟嘟小嘴,道:“招蜂引蝶可不是我的错,倒是那些人要死缠烂打的,反而让人讨厌。”
“什么?你说谁讨厌了?你这小贱人,一天到晚,到处勾引男人,设局害人,还不敢承认?我手撕了你!”
这个孙夫人,大概“手撕鬼子”的神剧看多了,幻想自己就是这种奇侠,可以随便地手撕人什么的,这会儿咋咋呼呼起来了。
杭奥康一看孙夫人暴怒了,马上摆出姿态来了,道:“你不必推卸责任了。白若纯子同学,我现在就可以宣布结果——你,被开除了!同时,学校责令你,马上向孙总道歉!赔偿足够的钱,同时,还要背上刑事责任。”
这话一出,还摆出一副堂而皇之的态度来了。
云重天一看,心里不禁呵呵了。这家伙,这站位划线,还真的够显著的呢,他忍不住问道:“请问,这是你的决定,还是,学校的决定?”
杭奥康哈哈大笑:“我的决定,就是学校的决定。”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讲理了?”
“废话,在海洋学院里,我的话,就是道理!”杭奥康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可不是么,你白若纯子要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个监护人,看起来像是个穷酸的家伙,不欺负你们,欺负谁啊?
云重天忍不住冷笑:“我就不信这海洋学院还会糜烂至此,叫你们院长出来,我要跟他说话。”
要说他本来没这么好气,跟这些家伙纠缠那么久,一转身就可以走了。白若纯子这书,念不念都是其次呢。不过,他刚刚从战场上回来,倒也想融入到这都市生活中,也试图跟对方讲讲道理吧。
反正,道理讲不通,不是还有拳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