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岳瑞刚吩咐就近的一个兄弟。
那个兄弟刚才头上挨了一双节棍,现在头上肿起一个大包,样子看上去很滑稽。
听到岳瑞刚的吩咐,不太情愿。
岳瑞刚说:“我给你一百万。”
这兄弟眸子里顿时闪出精亮的贪婪光芒。
他扑通一声就在叶翊面前跪倒了,要给叶翊舔鞋。
叶翊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岳瑞刚?
他一脚踹开匍匐在他脚边的人,淡笑的看着岳瑞刚:“看样子你是选了另一条路啊!”
岳瑞刚心里一个咯噔。
另一条路,就是死了。
他心里怄死了,脸上仍然一脸讨好:“叶兄弟,你给我个面子……”
“在我这里,你有脸吗?”叶翊问。
“你!”岳瑞刚气结,听到他的人躺地上鬼哭狼嚎完全被碾压的样子,又不敢造次。只能忍气吞声,“叶兄弟……”
“谁特么是你兄弟?”叶翊神情鄙夷。
岳瑞刚再次拿身份说事:“这样,看在我岳家的份上……”
不说岳家还好,一提岳家,叶翊更鄙夷了:“你岳家算个屁!”
说完这句话,他猛的想到看向岳晋林,岳晋林才是岳家真正的嫡子,四岁跟着妈妈离开岳家。但他绝对没有骂岳晋林的意思。
岳晋林走过来,拍了拍叶翊的肩。
他都懂!
叶翊向来不是个喜欢惹事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大概也是因为对方提了岳家,他才会故意把事情闹大。
他倒是好奇,南部岳家的人,怎么跑到津城来了?
“你这是铁了心要和岳家结仇了?”岳瑞刚终于压不住火气了。
“事情不是你挑起的吗?”叶翊冷声,“再给你最后五秒!五、四……”
“我……好,很好!好得很!颜文茜,你也乐得看热闹是吗?我记下了。”岳瑞刚见叶翊这边说不通,转而警告威胁颜文茜。
砰——
叶翊一脚踹向岳瑞刚:“出息啊,威胁女人?”
岳瑞刚被踹得趴在了地上,就趴在了叶翊的皮鞋前,他气得要死,这辈子最憋屈的时刻就是现在了。他咬牙切齿,抬头看向岳晋林:“这位兄弟,我看你气质不凡,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南部岳家,你放心,他给你多少钱,我岳家翻倍给你!”
岳晋林笑了,他一向不爱笑,笑起来带着凉意:“翻倍?你给得起吗?”
岳瑞刚一听有得谈,他立即说:“给得起,绝对给得起!你可能长期在津城,所以没听过岳家。岳家可是南部九省最牛逼的存在。我跟你说,现在岳氏集团市值有两千亿!岳氏可不像别的集团股份分散,岳氏的股权全部集中在自己人手里,我爸我妈说了,岳氏的股份,将来全是我哥和我的。”
“呵呵,两千亿啊?”岳晋林尾音上扬。
当年,岳家出现危机——
是岳鹏程主动找梁家联姻的。
那一年,妈妈梁静书十八岁,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纪。
岳鹏程在梁家的院子里第一眼见到妈妈梁静书,就看得呆了。
他主动和妈妈搭讪,说对妈妈一见钟情。
十八岁的女孩,多么的纯真无暇。
她被岳鹏程帅气又儒雅的气质吸引,为他不凡的谈吐倾倒,又被他那欣赏爱慕的眼神迷惑。
她像个小傻瓜一样,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信以为真。
他说他对她一见钟情,她一颗心就如小鹿乱撞。
以致于,岳鹏程后来提出岳梁两家联姻时,梁家家长拒绝,她就像个小傻子一样的坚持要与岳鹏程在一起。
甚至不惜绝食来逼父母就范。
父母总是拗不过孩子,尤其是过度宠爱孩子的父母。
梁家不同意将梁静书嫁到岳家去,是有所考量的。
岳家过来提亲,梁家就派人调查过了。发现岳鹏程有个女朋友叫丁如雪,是他大学同学,谈了三四年了,感情很稳定。
梁家怀疑,岳家突然提出与梁家联姻,是因为岳家决策性的失误导致了岳氏危机,需要大量注资才能活下去。这种情况,显然就是为了家族放弃爱情了。
梁家父母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岳鹏程,他们始终膈应岳鹏程与其女友的事情。
但是梁静书执意要嫁,他们也无奈。
在梁静书的坚持下,梁岳两家举办了隆重的婚礼。
梁氏为岳氏注资十亿。
二十多年前的十亿,足以让一个公司雄霸一方。
那时候的梁家,与岳家是齐名的存在。
为岳氏注资以后,梁家又拿出自己的项目与岳氏合作。
一路助岳氏度过危机,青云直上。
梁静书与岳鹏程结婚以后,岳鹏程对梁静书呵护有加,不管出席什么活动,都带着梁静书出席,骄傲的向人介绍,这是他的爱妻。他们的感情,一度成为上流社会的佳话。
一年多以后,岳晋林出生了。
岳晋林被梁岳两家宠成了眼珠子。
那时候的岳家与梁家,真是好得穿同一条裤子。
梁家为找到岳鹏程这样有才华有能力有魄力的女婿而骄傲。
岳家也为找到梁静书这样一心为夫家的女人而高兴。
直到岳晋林四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岳家经过了几年的发展,早已经度过了当年的危机。
岳鹏程开始冷落梁静书,总是夜不归宿。
梁静书一开始只以为岳鹏程工作太辛苦,她十分体贴关心,哪怕家里有佣人可以张罗好一切,她仍然每天等他回家,给他准备夜宵,为他放洗澡水。
岳鹏程开始对梁静书的问候表现出不耐烦,之后渐渐的发展为伸手推她,吼她。
梁静书开始以泪洗面,抱着岳晋林哭。
她努力告诉自己,也许岳鹏程是遇到了难处,她调整好自己,耐心的问岳鹏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岳鹏程冷漠的反问她:“是不是巴不得我遇到麻烦?”
一句话,怼得梁静书无言以对。
她突然心慌的问他:“鹏程……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岳鹏程不答,但是他看她的眼神,再没有从前的温度。
之后,他拒绝她的亲热。
她一主动,他就会嘲讽她:“寂寞了?我每天累得像条狗一样,你觉得我还有精力和兴趣做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