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孩儿,男人也是一愣。
等反应过来,迅速扣好皮带:“我……”
“月月,没事吧?”韩恒突然开口,脚步声越来越近。
谢定渊浑身一僵。
哐!
江扶月带上门,反身挡住,看着迎面走来的韩恒微微一笑。
“什么情况?乒乒乓乓的,不会有老鼠吧?”说着,还歪头朝紧闭的次卧门看了一眼。
江扶月:“水管出了点问题,已经跟前台说过了。”
韩恒不疑有他:“别管了,反正马上就要回家住,对了,你行李收拾好没有?”
“还差一点。”
“行,那你收拾吧,我随便逛逛……”说着,已经搭上次卧门把。
江扶月眼皮猛跳,赶紧挽住他的手。
韩恒一怔,随即暖意上涌,月月这是和他亲近呢!
“小舅,辛苦你跑一趟,去沙发上坐会儿吧,我很快就好。”
说话的同时,把人往客厅带。
韩恒一边走,一边笑:“不着急,你慢慢收拾,我又不赶时间。”
“这样啊?可我怎么听说明星都很忙,不是赶通告,就是在赶通告的路上?”
“嗐,那是其他人,你小舅我早就过了累死累活的阶段,现在该享受生活了。”
江扶月带他来到沙发前,把人按下去,再把水杯塞到他手里。
“等我,马上收拾好。”
“都说了不急,不急,你慢慢收拾啊!”
“好——”江扶月回头莞尔,接着钻进次卧,反手关门。
房间里,谢定渊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头发些许凌乱。
风衣衬得他身材颀长,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就是芝兰玉树,笔直挺拔。
“我还以为你走了!”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不太好出去?”
两人同时开口。
江扶月一瞬哑然:“……我小舅来了。”
谢定渊讷讷:“……哦。”
“如果你不想挨打,就乖乖待在房间,等我们走了再出去。”
“……好。”
江扶月交代完,正准备离开,突然脚下一顿:“保险起见,你记得反锁。”
然后,她就安心回主卧收拾行李去了。
期间出来看过一次,韩恒正坐在沙发上rua那两只毛绒玩具。
左手哈士奇,右手小兔叽。
笑得一脸满足。
“月月——”
“怎么?”江扶月动作一顿。
“次卧好像打不开啊!”
“小舅,你等等——”江扶月迅速合上行李箱,拉着冲出房间。
韩恒:“这个次卧怎么锁死了?”
呃……
“不知道,应该是锁坏了吧。”
“这酒店搞什么鬼?先是水管坏,再是锁坏,就这条件,还顶层套房?不行!我得打电话去反映一下……”
说着就要掏手机。
江扶月赶紧制止:“可能酒店也不想发生这种事,但意外无法避免,我们将心比心,不要太计较。”
韩恒突然直勾勾盯着她。
江扶月目光一闪:“小舅,你怎么这么看我?”
“月月!你太让我失望了!
“?”
韩恒:“你怎么能这样?”
“?”
“这样善良、体贴、宽容、大度!”
“……”
“以后面对社会残酷、人心险恶可怎么办?我倒宁愿你狡猾奸诈一点,起码不会受欺负!”
韩恒看着眼前天真无害的小姑娘,一种不是老父亲却胜似老父亲的担心油然而生。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家姑娘是最纯洁的小花花、最单纯的小鹊鹊,脆得一碰就碎,弱得不禁风雨。
必须疼在掌心,护在胸口,好好珍视。
“额……小舅,我收拾好了,走吧。”
“这么快?好好好,那赶紧走。下次我给你订酒店,再也不住这家了……”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谢定渊这才打开门,从房间里出来。
等电梯的时候,韩恒执意要接过行李箱。
“不重,我自己可以……”
“这跟重不重没关系,有我在旁边,怎么能让你动手?老爷子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当然,我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最后,江扶月只能把行李箱给他。
“嘿嘿……”韩恒十分满意。
叮——
电梯到了。
江扶月率先进去,韩恒跨了两步,半个身子还在外面,突然脚下一顿,“糟糕!玫瑰忘了!”
说完,拔腿就往回跑。
江扶月面色微变,立马追上去。
可惜还是晚了,狂奔的韩小舅和正出门的谢定渊撞个正着。
两两相望,空气骤僵。
追过来的江扶月见状,当即缓了脚步,没再上前。
这种时候,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不知过了多久,韩恒:“……你谁啊?”
谢定渊低头垂眸,敛声道:“修水管的。”
“啧,不是我说,你们酒店的效率也太低了,这都过了多久才派人上来,口碑还要不要了?”
“……抱歉。”
“算了,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再让我家孩子住这种地方了。记住,你们酒店永远失去了我!”
谢定渊:“……”
“哼!看你这木头木脑的样子,算了……也不是你的错。”
说完,韩恒径直往里走,与谢定渊擦肩而过。
进去房间,找到玫瑰花,他笑眯眯出来:“喏,拿好,差点就忘了……”
江扶月接过来,抱在怀里:“谢谢。”
“咦?刚才那个人呢?”
“走了。”
“这么快?”
“嗯。”
“你别说,那修理工长得还挺帅,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怪眼熟的。”
江扶月不接话。
韩恒也没继续深究。
两人又重新回去等电梯,这次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江扶月顺利退房,上了韩恒的车。
与此同时,街对面镜头反光一闪而过,伴随着快门的咔嚓声。
……
到了韩家,刚进门,只听一声狗叫乍起——
“汪!”
下一秒,只见一道黑色影子从里面冲出来,转眼就来到江扶月面前。
“汪汪——”
罗威纳体型本就不小,加上韩廷“过分溺爱”,把小莽养得又肥又壮,此时坐在江扶月面前,就像一个肉墩子杵在那儿。
韩恒:“小莽,咱能不能斯文点?你差点吓到月月。”
“汪~”狗头一耷,好吧。
江扶月弯腰,轻轻拍了拍它狗头,正准备收回来,没想到小莽居然不让,对着女孩儿小腿就是一阵狂蹭。
“呜唧~”你敢不敢再摸一下?
韩恒目露惊讶:“小莽今天怎么了?平时狗头碰都不给人碰的,一碰就龇牙,怎么你……”
话还没说完,便见江扶月又拍了拍,关键那狗子还一脸享受。
韩恒:“?”
“呜唧……”好舒服~
“草!狗也会玩双标?”
“汪——”你才双标!
韩恒赶紧跳开两步远,小莽撒腿要追,结果江扶月一招手,这狗又回去了?
韩恒满目惊诧:“月月,你对小莽做了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
“啊?我、我怎么知道?”
“上次我掐它,你不是也在场?”
“……”就这?
“月月回来啦!”韩启山左等右等,终于听到外面有动静,赶紧丢开报纸就出来,一见江扶月就笑得满脸褶子。
“姥爷。”
“来来来,我让家里阿姨炖了燕窝,你太辛苦了,学习是件多费脑的事儿啊?必须补一补!”
老爷子带着江扶月径直入内。
小莽摇着尾巴,屁颠屁颠跟在后头。
韩恒这个亲生仔连老爷子一个眼角都没得到,只能跟狗子一个待遇。
“臭小莽,你个马屁狗!知道月月受宠就黏上去,谄媚讨好,你你你……也太没志气了!”
“汪——”你才没志气!再说咬你哦!
韩恒想哭,连家里的狗都能随便欺负他了,敲!
当天下午,韩慎和韩恪都赶回来吃晚饭,就连韩廷也被亲爹用零花钱威胁着到场。
一家人也算其乐融融。
韩启山:“月月,你吃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好吃……这盘也不错……喝点汤吧?要不再让厨房做几道甜的……”
江扶月看着面前已经装满的碗碟,汗滴滴:“真的够了,已经装不下……”
“装不下?没关系!”老爷子大手一挥,“王妈,再拿一副碗碟!不,两副!”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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