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郊外的原野上,霍华德驾着车在公路上疾驰。
车里,霍华德和他的妻子玛利亚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憧憬着幸福的未来。
突然,玛利亚从右侧后视镜看到,车的右后方,急速驶来了一辆摩托车。
摩托车牟足了劲,速度飞快地直直朝着她和霍华德追了过来。玛利亚担心地对着霍华德提醒道:
“霍华德!小心,后面有辆摩托车,看起来来者不善。”
不用妻子提醒,霍华德早就注意到了车后面紧跟着的摩托车了。
摩托车的远光灯射出的强烈光线,经过汽车后视镜的反射,已经多次闪到了霍华德的眼睛。
霍德华的这次任务是秘密进行的,只有神盾局内部的人才知道,按理说不应该会引起别人的窥探。
不过他后面跟着的摩托车确实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霍华德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
摩托车离汽车越来越近,霍华德越想越觉得不妥。
“玛利亚,坐稳了,我要开始尝试甩掉这辆摩托车了!”
霍华德脚踩油门,汽车开始加速。一辆汽车和一辆摩托车一前一后,在马路上开始了追逐。
车速太快,玛利亚吓得紧紧抓着车内的扶手,心中不停地自我安慰着。
等到两辆车经过一个不起眼的小城镇时,道路突然开始变得狭窄,霍华德不敢再加速。
而摩托车无所顾忌,突然再次加速,追了上来。
冬兵巴基骑在摩托车上,手拧油门追上了霍华德的汽车。
伴随着玛利亚地一声尖叫,巴基抬起左手的机械臂,一拳狠狠地轰在了汽车的车门上。
汽车在高速行驶中,受到了巨大的外力作用,顿时失控。
霍华德虽然尽全力掌控着方向,但无奈道路太狭窄,他还是没有来得及稳住汽车。
伴随着咚的一声巨响,汽车径直撞到了前面的一堵墙上,车头被撞得粉碎。
而巴基收回左手,用自己的巨力蛮横地稳住摩托车头,缓缓地停在了前方。
驾驶着汽车的霍华德,虽然系着安全带,但也被撞了个头破血流。
幸好,因为车上还有其他保护措施,霍华德没有被直接撞晕过去,他还保持着清醒。
此时,那辆摩托车又折头从他的右前方驶了回来,从他眼中一晃而过后,又拐了个弯,停到了车的旁边。
霍华德心中一紧,顿时充满了懊悔和绝望。他先看了看他旁边的妻子,发现妻子还活着,稍微松口气。
霍华德忍住疼痛、有气无力地对着妻子说道:
“玛利亚,那人折回来了!不过你放心,他们是专门针对我的,你不会有事的。安心,一切都会好的。”
说完,霍华德挣扎着打开了车门,爬到了车外。
而此时,冬兵巴基把从摩托车上下来,面无表情地走近霍华德。
“救救我的妻子,求求你,救救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冬兵对霍华德的话没有一点反应。他伸手抓住了正趴在地上的霍华德的头发,让霍华德抬起了头。
霍华德压下心中的惊恐,第一眼就看到了来人正高高扬起、反射着金属光泽的左臂,下一刻,他就看清了来人的脸,随后大吃一惊道:
“巴恩斯中士?!”
然后,霍华德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眼中开始充满了祈求,祈求巴恩斯能放过自己的妻子。
此时,玛利亚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在车中着急地呼唤了一声自己的丈夫。
可是,冬兵巴基丝毫不为所动。他扬起地机械臂,狠狠地一拳砸到了霍华德的脸上,然后接着又砸了一拳!
伴随着玛利亚带着哭腔的叫喊,霍华德软软地瘫倒了地上,就此一命呜呼。
巴基提起霍华德尸体的上衣后领,把霍华德放回了驾驶位,头被按到了方向盘上。
玛利亚看到近在咫尺的丈夫的尸体,痛心、悲伤、害怕、气愤等情绪一瞬间全都涌了出来。她大脑一片空白,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但冬兵巴基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绕到了副驾驶位,伸出右手握住了玛利亚的脖子,活生生地把她掐死!
然后,冬兵巴基走到了早就已经探查好的摄像头前,一枪毁掉了摄像头。
开枪之前,还挑衅地比了个手势。
巴基把枪收回腰间,回到汽车上开始仔细地搜索了起来。
最后,从车的后座上,巴基拎出来一个密封好的箱子,骑上摩托车,沿着马路疾驰而去,眨眼间就失去了踪影……
……
16日晚上,11点45分。
弗瑞在秘密基地的办公室内踱着步,感到有点烦躁和担忧。
此时,基地安保主管也快步地走进办公室,对着弗瑞说道:
“长官,我们多次联系了史塔克先生的车载通讯,但一直无人回应。我怕,他们会不会……”
“不要乱猜,那样没有意义。派出基地内半数的特工,开车沿着所有可能的路线,往纽约市区方向去寻找史塔克先生。”
弗瑞打断了安保主管的话,直接下了外出搜寻的命令。安保主管听完,快步出了办公室,迅速地去安排相关人员。
弗瑞在办公室内,苦苦等待,坐立不安。
一个小时后,基地安保主管慌忙地跑进了办公室,边跑边喊道:
“弗瑞长官,不好了,出事了。史塔克夫妇在半路上出车祸了,两人已经身亡了……”
下一刻,弗瑞脸上布满了震惊!
他抄起身边地外套,快步地跑出了办公室。随后,他和安保主管两人开了一辆汽车,急匆匆地赶往事发现场。
在史塔克发生“车祸”的地方。
迟迟赶到的弗瑞,目送着史塔克夫妇二人被装进了裹尸袋,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自从弗瑞被调到神盾局起,霍华德史塔克一向对弗瑞多为照顾。再加上霍华德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弗瑞对他是敬爱有加。
深吸了一口气,弗瑞平复了一下心情,边打量着四周,边对站在他身后的安保主管道:
“提前过来的特工们查清楚原因了吗?史塔克夫妇为什么会发生车祸?”
“随队法医和侦查特工们已经汇总过了情况,有几个需要需要注意的关键点。
史塔克先生的汽车右侧,有被重物撞击的痕迹。史塔克先生的死亡原因,是头部受到钝器重击,而且,史塔克先生死前有下车活动的迹象。
史塔克夫人,脖颈以上是青紫色,证明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因窒息而死。
另外,现场有摩托车停留的痕迹,还检查到了第三者的脚印,判定为男性,体重100公斤以上。
还有,特工们没有在车上发现超级血清的样本。”
安保主管把一条条现场地细节说给弗瑞听,最后总结道,
“由以上几点可以得出结论,史塔克夫妇是被人杀害的。而且,嫌疑人根本没有打算做任何伪装,他就是来夺取血清的。”
弗瑞略微一思索,接着问道:
“既然嫌疑人没有准备做伪装,那么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能表明身份的东西?”
“说来也怪,根据犯罪心理学,这种肆无忌惮行事的人,一般都会在现场留下物品表明身份。但是,我们的特工却没有发现这类物品。”
“那只能证明你们愚蠢,还需要训练!”
弗瑞冷声地教训了安保主管一句,安保主管低下了头,也不敢还嘴。弗瑞接着道,
“你也别觉得我冤枉了你,你看那是什么?”
安保主管顺着弗瑞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一个破碎了的摄像头,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带领的特工们,在神盾局的科研基地内呆的太久了,每天的工作性质就像个保安一样,基本没有执行过什么任务。
很多以前训练、学习过的技能,都日渐生疏了。
弗瑞没有再训斥安保主管,淡淡道:
“你带着几个人,跟着我一起去找监控摄像头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