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危险到了这种程度吗？”
楚也愣了愣，简直被云妃的这评价吓了一跳。
十死无生？
云妃叹息道；“多年前，我曾与师尊师姐一同出海过，在这无尽海域之上，最低都是七八级的妖兽，多不胜数，甚至还有王境以及王境之上的妖兽，即便那时我等东域众门派合力前往，也依然死伤无数。”
“若是倒霉碰上了帝级妖灵，全军覆没，尸骨无存也是有的，毕竟……”
“东域太弱了……”
那深深的叹息带着复杂和无奈，身为东域之人，对于东域的落后，云妃同样心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楚也听的咋舌。
她是知道无尽海域恐怖异常，甚至比妖灵山脉都要恐怖得多，但真正恐怖到了这般境地，倒是出乎了她的预料之外。
连最低级的，都是七八级的妖灵，七级之下，连在无尽海域存在的资格都没有，这也太狠了。
“而且，这还是因着东域灵脉破碎，天路崩塌的缘故导致灵力大幅度减弱的缘故，据我师尊所言，在其他的无尽海域之中，甚至还有神境妖灵出没……”
楚也瞪着眼睛连饭都忘吃了，好家伙，连神境都有……
“云妃，不说四大地域之间都有通道能够互通，东域没有吗？”
云妃摇头叹息；“没有。”
“自三万三千年的逐妖之战后，东域灵脉破碎，天路崩塌，便是连那通道都毁于一旦，渡海而行已是唯一的方法。”
“毕竟……”
“东域的坠落在三万三千前就已经注定，能离开的早就离开了，离不开的也都被困在了这一方之地进退不得，时至今日，其他四域不可能会耗费大量精力和天材地宝只为了帮注定会没落的东域重建通道，而东域本身，连无尽海域都渡不过，又怎么可能会建成通道。”
云妃低低的嗓音里带着不甘和无奈，还有，无可奈何。
楚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死循环。
但其实楚也对着东域没什么太大的感情，可听着云妃话语中的低落和无奈，感受着云妃对于东域现状的不甘与无可奈何，也还是能体会得到云妃那种心情的。
作为土生土长的东域御灵师，她也是想要振兴东域的，只是，何其之难。
难到，近乎于不可能。
吃过饭后，时辰已是很晚。
因为明日一早便要启程上路，云妃嘱咐楚也早些休息之后便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楚也也没黏着她。
渡海一行危险万分，充足的休息很必要，楚也也不会不分轻重。
只是，也不知明日渡海到底如何？！
从空间戒指中翻出几块妖晶扔给猴大和猴二，让它们上一边吸收去，楚也躺在床上，脑子里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反正就是乱糟糟的睡不着觉。
耳边能感觉到屋子中妖力流转的波动，也能听到不时传来吱吱的吵杂叫声，也许是习惯了吧，反正楚也是能够无视了。
虽然她之前也嫌弃猴大猴二太吵，想过要把它们也扔到上古封妖塔去，但塔灵阻止了她。
反正按塔灵的说法就是，这两只猴子毕竟不像小青一般是来自于上古封妖塔的孕育，而且如今的等级还真的很低，即便只是第一层塔中的天地灵光，也会在第一时间将这两只猴子碾死。
还是渣都不剩一点的那种。
虽然嫌它们吵，不过楚也想了想，也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最后不知辗转反侧了多久，楚也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
洗漱后，楚也换了身白衣便出了门，肩膀上的两只猴子依然还在吱吱的叫着，不时用爪子扒拉两下楚也的头发。
若不是楚也强行制止，她那梳理好的头发都不会有完好整齐的时候。
“你们能不能别老拽我头发？安静点好不好。”
“吱吱吱！”
楚也很郁闷，但想要猴子安静下来，这好像的确是天方夜谭。
两步到了云妃的房门外，楚也轻轻叩了叩门，但其实就算她不敲，光听那吱吱的声音，就知道是她来了。
房间里，传来云妃的脚步声。
几息后，房门打开，一身白衣的云妃迈步而出，依然容颜绝色，清冷无双。
高高在上的让楚也晃眼。
云妃的身后还跟着变小后的雷灵王兽，迈步出来的时候，看见楚也，还低低吼叫着打招呼，圆萌萌的竖瞳一瞪，原本还在不安分抓着楚也头发的四只爪子，连带着猴大和猴二也都身子一抖，立马跟着安静了下来。
楚也瞬间眼前一亮。
虽然她也知道这么做有些不地道，但为了自己的耳朵和头发着想，楚也还是毫不犹豫的拎起两只猴子唰唰都甩给了雷灵王兽。
“帮我带着它们，谢了。”
身为九级八阶，甚至很快就要晋升王境的雷灵王兽虽然还不能说话，但早就心智大开，很快便明白了楚也的意思，尾巴一卷，当即将两只猴子都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