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厉云心头一震,暮然之间泛起了微笑,举在半空的手,落在了莫小星头,笑语盈盈道:“莫总,洗完澡要把头发擦干净,现在年轻没什么,要是老了,会有偏头痛的!”
莫小星头上压着毛巾,被他的手带动着毛巾,擦拭着她的头发。
他敢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
很好。
他的这只手别要了!
莫小星眼中寒芒一闪,刚要出手,就听见陆南风冷得掉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简工,我以为你志在研究,没想到,你的手伸的还挺长!”
莫小星要准备掰断简厉云的手没有出,立在原地,嘴角泛起冷笑,原来简厉云是看见陆南风来了。
一个男人如此婊里婊气,倒真是少见。
简厉云闻言收回手,故作惊讶回头:“薄先生,您来了,您不要误会啊,我只是……”
陆南风浑身带着煞气走进来:“你只是什么?”
莫小星随手一扯头上的毛巾,丢在了地上,转身往沙发上一坐,随手把茶几上的餐盘掀在了简厉云身上,“他只是像我一样不小心如此而已!”
简厉云穿的白大褂,瞬间溅上了菜渍,看着极其狼狈,而他清秀俊逸的脸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青紫的难堪。
陆南风见状呼出一口浊气,手中拎着保温饭盒,缓缓的走进来:“既然是一场误会,说清楚就好,星星,我给你带饭了。”
莫小星往沙发上一靠,双手环抱于胸,客气疏离道:“谢谢,薄先生,这位5s级实验室的负责人,是你负责面试招来的吧?”
陆南风黝黑的眼眸划过一道凌厉:“是的,他的简历非常漂亮,做出来的实验,成功率在78 %!”
“年龄不大,又是熟人介绍,具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我才把他招过来当负责人,想着,年轻有干劲,总是要比年龄大的想的多。”
莫小星顶着半干的头发,挑了挑眉头:“你这句话说对了,他的确比年龄大的想的多,手伸的够长!”
“而且我已经警告他了,可是他没有听,你想知道我怎么警告的吗?”
一旁被忽略的简厉云突然间害怕起来,害怕自己的手真的会被打断,没办法做实验!
“莫总……”
陆南风出口声音压过他的声音,打断他的话问着莫小星:“你是怎么警告的?”
莫小星斜着眼眸冲他一笑:“我说如果他碰了我,就把他的手折断,给他算工伤,赔偿,薄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陆南风心中的郁闷之气全消,没有从一开始看到别的男人触碰到自家小孩的头来的愤怒了:“你的警告非常不错!”
莫小星额首:“薄先生也觉得不错,那这笔工伤赔偿就交给薄先生,谢谢薄先生,麻烦薄先生带他出去!”
简厉云顿时一慌:“莫总,你什么意思,我只不过看你头发滴水,想帮你擦头发而已!”
“我没有要破坏你和薄先生的意思,如果我刚刚的行为造成二位的困扰,我向二位说一声抱歉,请二位原谅!”
陆南风俯身对着莫小星的额头亲了一下:“你先吃饭,我去去就来!”
莫小星对于他的亲近,当着外人的面,没有说什么,特别温顺。
简厉云越发慌乱:“莫总,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注册结婚了,老公还是优秀的薄先生,我……”
陆南风直起身子,走向简厉云:“有什么事情出来讲,不要打扰我太太吃饭!”
简厉云触及到他冰冷的眼神,不敢再说什么,心中忐忑不安的跟着陆南风出去了。
砰一声门被关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拳头砸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把他砸弯了腰。
他捂着肚子,惨白的脸,昂起头难以自信的看着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陆南风:“薄先生……”
陆南风甩了甩手:“简厉云,我太太的头可不是那么好摸的,而且我都看见了!”
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看见这个简厉云举着手,想碰自家小孩的头,没有放下去。
最后看见他来了,才把手放下去,故作亲昵的样子,想让他误会,想让他跟他家的小孩吵架。
他承认他看到的那一瞬间,他愤怒的想要把他的手剁下来,敢触碰他家的小孩就得有死的觉悟。
而且他家的小孩没有让他失望。
简厉云据理力争,解释道:“莫总是我的老板,年龄又小,不懂照顾自己,洗完澡忘了擦头发,我只是……”
他的这句话就像火上浇油,把本来已经熄灭了的火,噌的一下又点燃了。
陆南风冷笑一声,伸出长腿一旋,直接把他踹在了地上,反脚就是两踹,直接把他两只手踹断。
“啊!”简厉云发出凄厉的惨叫。
惨叫声回荡,引了实验室的其他人,以及公司的保全庄河他们过来。
陆南风看着庄河道:“庄河,把他送到舜天私人医院,就说是薄新堂送过来的!”
“告诉他们的主治医生,把他的手不需要治太好,只需要他永远拿不起实验器材就行!”
庄河看着躺在地上的简厉云,让人把他架起来:“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等一下!”陆南风出口制止了他,目光掠过一周,冷酷的说道:“各位,我和你们的老板莫总感情非常好,莫总对各位没有兴趣,请各位管好自己的手脚,管好自己的心!”
“我也对各位没兴趣,请各位不要对我抱有幻想,不然的话,就会像你们的负责人一样,断手是轻的,严重者,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开始还以为简负责人是怎么了?
怎么会被翠色科技的总裁打。
现在听明白了,原来他们的负责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对莫总动手动脚被人家老公抓住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一直觉得长相干净清秀的简厉云负责人,这一个温雅有度的暖男。
没想到老板一回来,看着老板小,认为老板好骗,就动手动脚,企图来骗她。
“听明白了吗?”陆南风重复着问道。
众人齐刷刷应声:“听明白了!”
简厉云被保全架着,面色惨白,手腕上的疼,犹如他内心的后悔,让他挣脱保全,顾不得疼痛,惶恐的跪地求饶:“薄先生,我错了,我错了,请薄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