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沉闷凌厉清脆的声音都这么像。
他还说不是他?
不是他,怎么会有黄金面具?
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黄金面具?
还能把黄金面具1:1的制作出来?
“不是你,敢不敢把面具揭掉,给我看?”莫小星死死的锁住他,企企图在幽暗中,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愧疚,可是他坐的位置太好,阴影度太好,就算她的夜视良好,也无法穿透那阴影度看他的双眼。
陆南风不敢,不敢摘下面具。
他脸上戴的这个黄金面具,从他一出生,有记忆的时候,就属于他,就躺在书房里属于他。
然后他的外公跟他讲,他太聪明了,需要伪装。
就像戴面具一样,得伪装起来。
不然别人觊觎他的聪明,会让他没了自由。
他最开始是不信的。
直到他的父亲,把他绑在了手术台上,剖开了他的脑袋,他才真正的了解到外公口中所说的,怀璧其罪。
也庆幸着他的外公,给他弄了一个隐藏的身份,让他出了陆南风还多了一个薄新堂的身份。
“不敢摘下面具?”莫小星站起身来,手撑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身体向他倾斜去:“阿卿,敢做不敢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夫了?”
陆南风神经瞬间绷紧,嘴角动了动,声音越发沉闷:“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不否认,黄金面具是我的,但是,我不知道这黄金面具是哪来的?”
“打从我懂事开始,这个黄金面具就一直伴随着我,所以黄金面具被你拿走之后,我才能1:1的重新做出来。”
“至于为什么不给你看我面具下的脸,我有我的苦衷,我有我的身份,不能暴露。”
不能给她看他的脸,就是欲盖弥彰,就是狡辩,就是在故弄玄虚隐瞒。
以前这个男人,杀伐果诀,出手狠辣。
从他们那个时代来到这个时代,变得犹豫不决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有了妻子,有了温柔乡,就有了软肋吗?
莫小星慢慢的收回撑在茶几上的手,慢条斯理的卷起了衣袖:“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啰嗦了,要么在这里打,要么上擂台打。”
“我不管你是有妻子,还是没有妻子,欠我的命,还给我,咱们就两清了。”
自家小孩的拳击比赛,陆南风一场也没有落下,坐在高处看得清清楚楚。
撇开她那种无形的力量。
自己现在的身手,对上她,最多打个平手。
但是她那无形的力量一出,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一打,激烈的状况之下,脸上的黄金面具一定会掉。
黄金面具掉了,他所隐瞒的一切马甲和身份都要曝光在她的面前,按照她的个性,会跟他离婚,会不要他,会让他滚得远远的。
他不能失去她,不能冒着没有她的危险。
“我不会给你打!”陆南风变了声音的声音更加沉闷:“我很爱我的妻子,我的妻子也很爱我,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不承受你的怒火,请你自便,不要纠缠我。”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声音缓了缓:“莫小星,你是网上的红人,嫁了一个有本事的男人,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你就不怕你的老公知道会伤心吗?”
被直呼其名。
莫小星一怔,第1个反应是想到任性。
任性告诉了他,是谁找他。
所以他知道了她,上网上查了她。
把她查得清清楚楚,所以才来见她的吗?
见她也是为了弄清楚,她是不是被他扭断脖子的那个人吗?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莫小星把卷好衣袖的手臂一垂,抬起脚一脚踹起茶几。
分量不轻的茶几被踹起砸向陆南风。
陆南风犹如猛虎瞬间从沙发上窜起,茶几正好砸在他刚刚坐的沙发上,分毫不差,发出巨响。
“不愧是在岸口打擂台的,身手了得。”莫小星冷冷的讽刺了一句,身形如电,攻击陆南风。
陆南风不愿意伤害自家小孩,准备躲闪。
骤然间。
好久惊恐的声音横.插了进来:“你们在干什么,酒吧不准打架,要打架去擂台上打。”
紧接着,啪一下,酒吧的灯全部被打开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莫小星眼前一黑,等她再看向死对头时,只看到了死对头戴着黄金面具的侧脸,以及他往外奔走的身形。
“不准走!”莫小星连忙抬脚去追:“给我站住!”
不料对方对她的话充耳未闻,行走极快,对岸口的环境熟悉的程度,不亚于岸口里的服务员。
再加上现在是岸口近来人的高峰期。
几乎在瞬间,他的死对头就不见了。
莫小星脸上带着着急,冲进人群里。
不见了。
她的死对头不见了。
“便宜爸爸跑那么快干嘛,为什么小废物在追他?”阮晔叶和冷闵在一个视觉的盲区,看着进入人群,故意消失不见的陆南风,以及找人的莫小星说道。
冷闵手臂虚虚地搭在他的肩头,身体挡着他,让他站在里面,就算外面有人来来回回过,也保证不会撞到他,“人家是夫妻,这是情趣,你不需要懂。”
阮晔叶脸一侧,收回视线:“情趣?你确定这是情趣,我怎么觉得小废物,想要把他给废了似的?”
冷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没结婚,没女朋友,没老婆,怎么知道不是人家的你追我赶得情趣?”
阮晔叶:“………”
谢谢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内涵到。
单身狗怎么了?
他单身狗太快乐。
他每天可以跟不同的女孩子搞暧昧,想怎样就怎样,用得着这么内涵他吗?
他自己不也一样?
都快30了,天天只想着挣钱,不也是一只单身狗吗?
“砰一声。”
任性被一拳砸摔在地,后脑勺上扎的小啾啾,被摔开了,扎小啾啾绳子的上的小草莓,也被摔在了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打他,肚子一痛,被人一脚踹在了肚子上,整个人被踹离地面,砸向了墙。
从墙上落下来,任性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五脏六腑犹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