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清冷的声音带了一丝软腻:“当然好了,你是我的丈夫,你有权利替我做这些决定替我解决这些事情。”
“我等你的人来,你的人快一点,现在家里来的这个客人非常讨厌,我一点都不想多呆。”
贺彦卿觉得自己这一场豪赌没有输,他家的小孩子果然不喜欢南苑。
哪怕南苑是这具身体的妈妈,而这具身体占据的灵魂,也是对她反感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直觉,他家的小孩,比任何人都会鉴婊,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那你等着,最多一个小时就到了。”贺彦卿轻声说道:“而我大概7点到8点之间,去接你,你睡一觉,我就接你回家了。”
白南星嗯了一声,恋恋不舍道:“那我等你,你路上小心点,再见。”
贺彦卿舍不得的挂了电话,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他家的小孩跟他是一条心,无论别人怎么做,怎么讲,她都有自己的特定思维范围和原则。
“南瓜。”南苑叫了一声从楼上下来的南泽西,温柔的脸上满是拘束,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安:“星星,她没有认出我是她妈妈,好像特别排斥我,我该怎么办啊?南瓜!”
南泽西看她难过的样子,自己这么多年来拼命的找她,找了很多地方,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回到家的时候,他问她去哪了,她说她去研究了,因为没有研究出结果,所以一直不能回来。
他也问她了,那里有自由吗?可以发信息打个电话吗?她说可以,但是自己没有研究出结果,太痴迷于研究,一时之间忘了。
她的一时之间忘了,就忘了十几年,不知道自己有亲人在等着她,在找寻她。
这样的姐姐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怀疑,怀疑她是故意不联系,没打算回这个家,没打算要他们。
南泽西张口带着客气和疏离:“您失踪的时候她还小,记不得您的样子,认不出您来,也是正常的。”
“和她长得很像啊。”南苑不甘的问道:“她把我当成陌生人,故意说装修房子,就是想把我存在的痕迹全部抹掉。”
“南瓜,她是不是不想看见我,还是她已经认出我了,故意说出这样的话。”
南泽西眉头微微蹙起来,有些不高兴南苑一副自己没有错,全是别人错的样子,话里话外都在指责白南星不懂事,没有见到她痛哭流涕,没有见到她就认出她是妈妈。
他声音一凝,道:姐姐,你怎么会这样想,装修房子的事情我知道,她早就跟我讲了。”
南苑声音一顿,啊了一声:“装修房子的事情她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还以为她是临时决定呢。”
南泽西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姐姐:“您的意思是她认出您了,故意不认您,才临时决定装修房子吗?”
南苑心头一震:“我没有这样想,南瓜,我理解她,也理解你,你最开始见到我也没有把我认出来。”
自己操之过急了,急得让南瓜都怀疑了。
南苑在心头骂了自己一声,平时的冷静自制都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南泽西点头:“是的,十几年了,不是十几天,没有任何变化。”
“姐姐,你知道星星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南苑迟疑了一下,她不知道。
不对她知道一点,知道白南星喜欢唐云棣。
为了他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在上流社会丢尽脸,在学校更是小太妹一样的存在。
“我不太知道。”南苑走到南泽西坐的沙发旁,坐了下来,握住了南泽西的手:“我是一个失责的妈妈,我只知道她深爱着唐云棣,现在,她跟另外一个男人注册结婚,想来一定是被唐云棣伤透了心。”
“南瓜,你说我是不是帮她把唐云棣给找回来,她就会更加幸福快乐了?”
南泽西猛然把手一抽,坐在沙发上远离南苑:“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南苑太想白南星和贺彦卿离婚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带了一丝急切:“我这个当妈妈的没有参与星星这十几年来的成长,她喜欢唐云棣,我这个做妈妈的无论如何都要她达成心愿。”
“南瓜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你会帮姐姐的对不对,帮助姐姐弥补她,好不好?”
南泽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怪物似的看着南苑:“姐姐您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南苑眼睛眨了眨一脸单纯:“南瓜我是说错什么了吗?你干嘛这样,星星喜欢唐云棣不是喜欢了10来年么。”
“我这个做妈妈的缺失了10来年,现在弥补她,有什么不对的吗?”
南泽西的小脸一时之间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了,对她姐姐曾经所有的美好想象,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掏出手机指着手机上的热搜:“姐姐,唐云棣一个已经糊了不能再糊连生存技能都不会的人,拿什么跟翠色科技总裁薄新堂比?”
“可是她不爱他呀。”南苑像个小女孩一样局促不安的底气不足,试图拉拢南泽西:“爱一个人,就要和他在一起,这样才会幸福快乐。”
这还是他的姐姐吗?
南泽西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了。
他深深的压了一口气,“姐姐,您说您之前所在的地方是可以自由的,可以玩手机的。”
“您说您回来也有两天,整天网上铺天盖地关于唐云棣的那些事情难道您看不到吗?”
南苑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曾经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走,自己照顾有加的小男孩突然间会发怒。
她故意看着让自己很弱,搓着手满脸紧张:“南瓜,我只是不想让星星遗憾,唐云棣没有钱,我有点钱我可以给他。”
“您是不是听不懂我的意……”
“你给他多少钱?”白南星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双手环抱于胸,打断了南泽西的话,眼神凌厉,声音冰冷:“这位漂亮的女士,你有多少钱让他娶得起我,又有多少钱来买断我和薄新堂婚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