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卿随手一拉被子,盖住了身上的白南星,头一扭,冷冷的看向阮晔叶:“关门。”
阮晔叶这才从震惊中醒来,随着砰一声把门关上,竭力的让自己的脑子不去想刚刚又直又长的腿,眼睛望着天花板,警告着说道:“薄新堂,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欺负人,快把小废物放开。”
贺彦卿闷哼了一声,冷俊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紧接着在他怀里的白南星乍然掀掉被子,翻身而起,一脚踹开了他:“谁让你爬我的床的?”
贺彦卿躺在地上被踹滚半圈,手撑在地上,慢慢的爬起来,小孩的拳头可真硬。
贺彦卿站起来,揉着肚子,望着眼前眼中散发危险光芒的小孩,冷俊的脸,一脸无辜:“赶飞机太累了,来不及开房,就到你这里将就一夜。”
说的那叫理直气壮,根红苗正。
白南星跨步向前,一拳捶在他的肚子上,也是一脸无辜:“早晨没睡醒,不好意思失手打了你。”
包裹着精神力的拳头,打的人五脏六腑都快移开了。
贺彦卿脸色白了:“现在睡醒了吗?”
白南星反手又是一拳,彻底打弯了他的腰:“睡醒了。”
贺彦卿痛得嘴角抽搐,自家小孩子拳头,能一拳把人从擂台上打下来,就不会轻。
“睡醒了就好,我先坐一下。”
贺彦卿说完往床上一坐,才没让自己狼狈弯腰蹲身。
阮晔叶哼吱一声:“薄新堂,你太过分了。”
贺彦卿眼睛一瞟,眼神锐利如刀:“哪来的丑八怪,满脸麻子?”
阮晔叶一瞪眼,“你,你……”
他明明认出他来了,还装着不认识的,可恶。
白南星冷冷的撇了他俩一眼,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
阮晔叶找到自己被猫叼走的舌头:“薄新堂,你大老远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贺彦卿手揉着自己的小腹,“我跑来做什么,你这次单身狗不必明白。”
阮晔叶跳脚:“你人身攻击,我单身狗碍你事了?吃你家大米了?”
吃他家大米也不承认。
贺彦卿裸着上半身耸了耸肩:“的确挺碍事的,要不是你的出现,我现在至少可以得到一个早安吻。”
阮晔叶手指着他:“以前我怎么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贺彦卿眼睛一斜,冰冷着:“现在发现也不晚,叫爸爸,不然公司投资分红,你今年别想拿到一分钱,包括我家小孩给你的1亿零花钱。”
阮晔叶脸色骤然一变,左手打在右手指着他的手指上:“爸爸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去给你拿早饭?”
贺彦卿嗯了一声:“乖,去吧。”
阮晔叶心里已经想了18种方法把他弄死,还是面带微笑的退了出去。
白南星刷牙洗脸冲了个凉,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你怎么还没走?”
贺彦卿已经穿上了衬衫,有三个扣子没扣,胸肌腹肌若隐若现:“昨天说有奖励给你,这个送给你。”
他说着递了一个盒子过来。
白南星看了那木盒子片刻:“我需要什么自己会买。”
贺彦卿站直了身体,腰杆笔直如松:“算是我的道歉,看看喜不喜欢?”
贺彦卿从小是别人家的孩子,凤毛麟角存在,什么时候道过歉?
没有,这辈子的道歉,认错,都是白南星,其他人,就算他错了,也是别人的错。
霸道凛然,说一不二。
“不喜欢可以丢掉,喜欢留下。”
贺彦卿见她不伸手,再次说道。
白南星把手中的黑衬衫往床上一扔,拿过他手上的盒子,精致漂亮的木盒子,昭示着里面的东西不是寻常的东西。
她打开盒子,一块漂亮的机械表,入了眼帘。
白南星把手表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军用表?”
表盘是星空,表带是蓝色,里面的指针,像两把小尖细刀。
贺彦卿弯下腰:“是的,改良过的特种作战军用表,你可以想象把它当成一个小型电脑,防水防电防摔。”
“手机电脑拥有的功能,它都是具备的。”
说着从她手中抽出表,扣在她的右手腕上:“很合适你。”
白南星记得在她们那个时代,她也有一块表,表盘星空的表,她忘记了是谁送的。
那块表,陪了她很多年,最后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后面的替代,都不及那块表。
“谢谢!”白南星对于自己喜欢的,毫不掩饰喜欢,也不吝啬夸奖:“多少钱,我转给你。”
贺彦卿手压在她的手腕上,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我们以后要谈恋爱的,等你成年要注册结婚的。”
“我的都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不要跟我这么见外。”
他身上的木质冷香钻入鼻尖,白南星脸上一烧,推开了他:“谁要跟你谈恋爱?谁要跟你注册?”
“我是有未婚夫的,在我跟他没有解决婚约关系之前,我不会答应任何人。”
“你也是,下次不要再爬我的床,不然的话不止拳头那么简单。”
身上的婚约没有解决,对谁都是不好的,白南星做人的基本原则还是有的。
贺彦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恨不得就此掉马,还得捞个亲亲抱抱。
又害怕掉马,小未婚妻鸡飞蛋打,从此以后不再理他,真是甜蜜要人命的折磨。
“好吧,我克制一下。”贺彦卿举起双手:“但是你得让我住在这里,我住沙发,你住床。”
这是最大的让步,反正已经来了,要走,要住别的房间,是不可能的。
白南星甩了甩手,从枕头下掏出手机,装进口袋:“随便你。”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贺彦卿往床上一跌,连夜的专机过来值了。
果然再多的钱,都没自家小孩高兴,喜欢自己送的礼物强。
剧组的早饭是在民宿的院子里,摆了长桌子,于天至抱着保温杯已经坐下了。
唐云棣眼睛泛青讨好的坐在于天至身旁,向他请教养生之道。
白南星出来看到长桌子前,一个座位上,摆了一个名片夹,走过去,向于天至打招呼:“大叔,早啊。”
于天至瞬间止住了声,抬头露出爽朗的笑:“闺女早,昨天睡得好吗?”
白南星撇了一眼脸上擦粉,擦的贼厚的唐云棣,道:“睡的当然好了,还梦见一只老鼠,掉进了茅坑里,可怜挣扎一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