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微微怔了一下,回想在酒吧里的混乱,好像是说过这么句话,于是点了点头:“我说过。”
谢卫手指抓着床单,瞬间收紧:“你不觉得我脏吗?”
白南星眨了眨眼,“脏,你哪里脏了?”
谢卫不敢想象在厕所的画面,那些男人,对他做龌龊的事情,要把他当成一个女人用。
恶心的画面,让他忍不住的犯呕。
要不是他强压下来,他一定会吐的撕心裂肺。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谢卫一双红眼睛带着自我厌弃,像要往下面滴血一样。
白南星伸手在他头上,不介意他满头的汗,狠狠的揉了一把:“小朋友,你是男子汉,这么点小场面,就让你受不了了?”
“谁是小朋友?”谢卫瞬间炸毛:“我比你大好吗?”
比她大了好几个月,她怎么能叫自己小朋友呢?
白南星揉头的时候改为拍:“是的,小朋友,比我大,可是你的脑子没我大呀。”
“多大一点事儿,谁对你怎样,报复回来就好了,不死总是有机会的嘛。”
不死总会有机会。
谢卫慢慢咀嚼的这句话,半响过后,一双红的滴血的眼睛灼灼生光:“你说的是,不死总是有机会的,射击比赛我参赛,还有4天,足够了。”
“嗯。”白南星点了点头收回手,一本正经道:“记得一定要拿第2名,20万,你这次住院,2万,你欠我2万。”
谢卫所有的坏心情,在她的要债之中一扫而光,“我知道了,不过,你能不能打个电话给我妈妈,就说我在你家补习呢?”
“行!”白南星摸出手机,拨打了电话,现在是凌晨3点。
谢卫妈妈因为他没回家,到现在还没睡,听到电话声,响了一下就接通。
白南星跟她撒了个谎,把深水区的地址告诉她了。
她还是有些担心。
谢卫电话接了过去,搬出了云甜甜女士。
谢卫妈妈才相信,谢卫在同学家补习,太晚了,回去不方便,睡了一觉,手机又没电,才想起来打电话。
不过她叮嘱了好多,让谢卫不要太麻烦人家。
谢卫在和他妈妈说电话,一点吊儿郎当戾气都没有,跟学校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挂完电话。
白南星陪着他挂完吊水。
也是因为年轻,药效下去,虽然有些亏身体,但是吃些药,再食补一下,没有多大的问题。
谢卫愣是不要住院。
白南星好人做到底,没有办法,出门去开出院手续去了,可没想到,阮晔叶还没有走,坐在外面走廊上,手拿着手机,在打瞌睡。
谢卫住院的钱,又是向他借的。
白南星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阮晔叶惊蛰跳了起来:“想干嘛?想干嘛?”
白南星先连后退两步。
阮晔叶一见是她,拍了拍胸脯:“吓死了,那是你啊,那臭小子没事了吧?”
白南星对他的印象好了些,“没事了,欠你的钱,过几天就还你。”
2万块,小事情。
毕竟她身后有一个华夏首富金主爸爸。
按照金主爸爸现在对她的在乎,别说2万了,就是200亿,也会付的眼睛眨都不眨。
阮晔叶眼睛微垂,眼珠子转动,小废物未婚妻现在的流量堪比一线明星,打人的动作干脆利落。
长得又漂亮又嫩,尤其五颜六色的头发变成了黑色,更加乖巧可人。
如果把她弄到圈里,至少短时间内,可以引爆,赚一大笔。
金主爸爸每天卡他的投资,又威胁他。
小废物如果要进节目。
金主爸爸肯定自动送钱来。
到时候不是美滋滋?
想到这里,阮晔叶掏出自己的名片:“钱的事情不着急,我们公司有几个综艺节目,我觉得挺适合你的,价钱方面也可以,你有没有兴趣?”
白南星接下他的名片,往口袋里一揣:“我还有一个奥数比赛,一个射击比赛。”
原来是忙,不是拒绝。
阮晔叶也不再多说,转了话题问道:“你现在要回去吗?”
白南星这才想起自己要去办出院手续:“对,去办出院手续,如果你不忙,麻烦你帮忙送谢卫去我家。”
送谢卫去她家?
金主爸爸也在她家?
新欢旧爱,老腊肉小狼狗,这下有戏看了。
“我不忙,一点都不忙,我去开车。”阮晔叶生怕她反悔,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白南星有些莫名,去办个出院手续。
迎着第一缕阳光,谢卫坐上了车子。
白南星仍旧骑她的车子,一个小时后,回到别墅。
贺彦卿穿着睡衣,打开了门,“回来了,早饭刚刚做好,赶紧进来。”
白南星嗯了一声,并没有觉得不妥,扶着谢卫走了进去了。
阮晔叶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他的发小,从小到大别人家的孩子,见客换衣,能动手从不bb。
现在穿着睡衣,一身慵懒,就像这别墅的男主人一样。
没眼看。
太没眼看了。
贺彦卿没看见他一样,随手要关门。
阮晔叶手一伸,死皮赖脸,笑的谄媚:“我还没吃早饭呢。”
贺彦卿嘴角一欠:“绝色酒吧好玩吧?”
阮晔叶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我在绝色酒吧?我给你电话你不是没接吗?”
贺彦卿凉凉道:“躲在花盆后,看着有人抡酒瓶,好玩吗?”
“你……你……”阮晔叶手指着他,啰嗦个半天,没说出一个完全的句子。
“所以这里没有烧你的早饭,滚蛋吧。”贺彦卿砰一声没有任何发小情谊关上了门。
阮晔叶吃了一个闭门羹,微张着嘴巴,一手指着门,一手掐着腰。
亏的他担心的要死。
原来老变态就在现场,甚至给他们扫尾了。
谢卫没有胃口吃饭。
荷妈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间客房。
白南星把他送上去了,拉上了窗帘,让他睡。
出来时,就看见一身睡衣,周身气息冷硬的男人依靠在墙上,目光幽幽地望着她:“帮我换个药,后背我够不着。”
白南星被他望的,不知怎么着带了一丝心虚:“好,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贺彦卿眼神沉黑,站着不动,目送她进了房间,关上了门,不多大会儿,他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音道:“昨天绝色酒吧谢家大少爷的事,是谢家小少爷请余魏做的局,余魏是余秋儿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