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睡眠很好,警惕性也很好。
贺彦卿坐在电脑前,心不在焉的处理着邮件。
啪啪啪打电脑的声音,在她的耳中形成了一种音符。
他停顿的时候,她会翻身,会警惕。
当他在敲击电脑的时候,她会睡得熟。
贺彦卿无意间发现了这有趣的现象,因为他太吵了,却又发现她呼吸平稳。
试了好几次,敲打键盘的动作一停,没有噼噼啪啪的打电脑声,她翻了好几个身。
一敲打键盘,她就不动了。
而后他一只手打在电脑上,一只手搭在椅子上,身体斜着,发现她反而睡熟了。
他哭笑不得,原来他敲击电脑的声音,还可以令人睡眠,真是一个小孩子。
和小孩共处一室是好,不能耽误小孩的睡觉。
他聚精会神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去处理文件。
就剩最后一个文件时。
一声尖锐的手机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贺彦卿敲击电脑的手一顿。
回转身体,就见小孩从床上乍然惊起。
灵活的程度,像极了抱着枪的士兵睡着了,有人抢他枪,她有肌肉反应似的。
白南星被电话铃声惊醒,摸出电话。
看见陌生的来电显示,按掉,继续睡。
还没有倒在床上,手机再一次响起。
她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粗重熟悉的喘息声,“星姐,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白南星眉头一皱,除了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混乱的吵杂声:“你在哪儿?”
谢卫闷哼了一声:“我在绝色19号厕所里。”
“等着。”白南星挂了电话,掀被子下床,直奔衣柜,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裳,鞋子,把甩棍装进口袋。
对着坐在电脑前的贺彦卿道:“我出去一趟,你弄完早点睡。”
贺彦卿从咽喉处挤出一声嗯,小孩刚刚换衣服,完全不避回他。
这是好事儿,还是折磨?
亦或者是当他不存在?
首富爸爸眼睛有些发红,微微陷入了怀疑人生之中,不过也是在顷刻之间,他就醒悟过来。
小孩接通电话,电话里的人好像叫她去绝色19号。
绝色19号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刚过凌晨的京都,车辆少了,一切像陷入了慢镜头,安静的只能偶尔听到声响。
白南星骑着车子,来到了绝色19号。
绝色19号,京都有名的隐形gay吧。
里面妖魔鬼怪,蛇蝎虫蚁,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白南星穿着小短靴,卫衣,牛仔短裤,手踹进卫衣口袋里,黑色的长头发,小小的,一看就知道是未成年。
还没进去,就被门童拦住了:“小妹妹,成年了没有,有身份证吗?”
白南星脚步一顿,凉凉的看向门童:“是怕我点酒水付不起钱,还是怕有人打电话报警,你们这里进了未成年?”
门童听到报警,不耐烦驱赶她:“小妹妹,嘴巴很厉啊,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
白南星被驱赶的后退一步,正好身后,来了几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
见到又嫩又小的她,吆喝着门童:“小妹妹跟我们一起来,怎么,要赶人吗?”
门童一见是常客,立马换了一个嘴脸:“原来是齐哥带过来的,早说嘛,我给齐哥带路。”
白南星趁着门童去巴结齐哥,快速的闪了进去。
酒吧里的音乐震天响。
人也疯狂。
每个人的衣服,穿的暴露又少。
白南星就像一个兔子,落进了狼窝。
又白又嫩又小的兔子,让酒吧沸腾起来。
酒吧里的男男女女,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落在了她的身上。
口哨,叫喊声,震耳欲聋。
白南星视他们无一物,看着酒吧里的指示灯找厕所。
找了半天没看到,手机响了。
她连忙接通手机,谢卫喘息声更大了:“你在哪?来了没有?”
“来了,找不到你。”白南星道:“不知道厕所在哪。”
“在………”
白南星还没听他把话说完,都听见他那边传来流里流气的男人声音:“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了?觉得你好厕所这口,早说啊,我满足你。”
紧接着便砰砰砰的声音,挂断电话的声响。
白南星脸色一变,把手机往电话里一揣,随手拉了一个人:“请问洗手间在哪?”
被捞的人满身酒气,一见是一个又软又嫩的小姑娘,醉醺醺的出手就要摸她:“小妹妹这么迫不及待要去洗手间啊?哥哥带你去呀。”
白南星急着去找谢卫,又被他这样调戏,反手一巴抓住他的胳膊,抬脚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他踹到台子上,打碎一台子的酒水。
乒乒砰砰的声音,让整个酒吧寂静起来。
“洗手间在哪?”
白南星眼神锋利如刃,再一次问道。
被摔得满身酒气的男人,疼的浑身哆嗦,手指的一个入口。
白南星看了一眼方向,二话不说迈起腿向男人指责的方向奔去。
寂静的酒吧瞬间燃爆起来。
“来了一个小野猫。”
“谁有本事去把小野猫驯服啊?”
“哦哦,小野猫真带劲啊。”
正在吧台上喝酒与人骚聊的阮晔叶,手中的杯子啪哒一下掉地了。
使劲的揉了揉眼,是灯光太迷离,还是他眼花。
他竟然看见了首富爸爸的废物小未婚妻,一脚把人踹在台子上,有人起哄,还想驯服她。
不要狗命了?
“哥哥,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一个穿着亮片紧身衣服的小男孩,凑到了阮晔叶面前,伸手借着去弹他溅在腿上的酒水,摸上他的大腿根部,暧昧撩人。
阮晔叶一个惊蛰,如兔子一样跳起来,他出来喝酒解闷可不是为了找真爱的,更不是什么菜都吃。
迅速的掏出手机,打金主爸爸的电话,谁知道打不通。
被白南星踹了一脚醉醺醺的男人,被众人嘲笑,缓过劲来,对着地上啐了一口,拎起酒瓶,就往白南星离开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