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最底层。
闵家掌权人闵承荣穿着衬衣,踩着靴子,手中拿着一个棍棒,对着一个跪在地上的男人,狠狠的砸了过去。
砸完男人之后,他身边的人,就扔了两沓子钱在地上男人的身上。
被砸的男人,捡起地上两沓子钱,忍着身上巨疼,一瘸一拐,向外走去。
闵承荣掂量手中的棍子,走向下一个人,以同样的方式打在同样的位置。
打完之后他身边的人,就借机扔下两沓子钱,拿了钱的人,颤颤微微的出去。
一连打了十几个人,钱给出去了不少,自己还没有尽兴,最底层的门被打开了。
陆南风带着他的特助阮宁儿一起走进来,看这楼下惩罚房,没有一个人被惩罚,倒惊讶。
闵承荣把打人的棍子敲击在手上,走向陆南风:“不好意思陆总,今天我把人全打了,让你落了个空。”
陆南风径自他往前走去。
阮宁儿跟在他身后使劲的瞪了一眼闵承荣,小声的骂道:“变态。”
闵承荣敲在手心里的棍子一扬。
阮宁儿吓得抱头鼠窜,连忙跟上自家的大boss,还是自家大boss正常一点,其他的人都是神经病,变态。
吧台前。
酒柜外。
陆南风坐在高脚椅上。
阮宁儿钻到柜子里,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两个高脚杯,她把红酒打开,倒进杯子里。
闵承荣走了过来把手中的棍子往台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啪一声,端起红酒不客气的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像狼一样盯着阮宁儿:“阮特助,你可真是你老板的好员工,这几面墙全是酒。”
“你就挑出一个最便宜的酒,你这么帮你老板省钱,你年终奖的时候,你老板是不是都打给你一个0?”
“要你管。”阮宁儿把他放在柜台上的酒杯一收,翻了一个大白眼给他:“爱喝不喝,不喝就滚蛋,你以为哪里都是你家,世界的人都围绕着你转啊。”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长得奇形怪状,丑不拉叽的,还自信满满。”
闵承荣不生气也不恼,借着昏暗的灯光,像一条毒蛇一样盯着阮宁儿:“牙尖嘴利的小嘴,狗仗人势的东西,阮宁儿……”
“怎么啦?”阮宁儿一手掐腰,一手拍着台子上:“我牙尖嘴利,狗仗人势,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对别人指手画脚,别人都得让你三分。”
闵承荣舔了舔嘴角,也是闪动:“你说的是,我不能对你指手画脚,你一个小辣椒。”
阮宁儿脸色一变,撸起袖子:“叫谁小辣椒呢,闵承荣,我看你这个货色,就是一天不挨骂急的。”
“跟这些不着46的货色有什么好急的?”陆南风淡淡的开口:“阮特助,把最贵的酱香白酒拿过来,再拿几个压箱货。”
“别小气,把酒杯摆出来,免得闵大少爷,认为我们招待不周,瞧他不起。”
阮宁儿一听摆大杯子,应的那叫一个脆响:“好的boss,我这就去拿,把有些不自量力的人喝死算了。”
说着幼稚鬼似的对着闵承荣吐了舌头扮了鬼脸,完了之后迅速的去找酒。
陆南风手搭在台子上,极小幅度富有节奏的敲击着,目光看着面前的大酒柜。
可就算是这样。
闵承荣却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他眼中的冷意,他打破了他们的寂静,张口道:“陆总,想和你喝杯酒,跟登天似的,你不知道今天我接到你特助的话,有多高兴。”
“高兴的我把5点以后的行程全部推掉了,就是为了能和你开开心心的喝一顿,好好的聊一聊。”
陆南风视线一收,落在了他身上,30岁的男人,成熟稳重,富有魅力,心狠手辣,行事歹毒,却喜欢一个单纯的姑娘。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越复杂,就越向往简单,借着简单给他慰藉,就以为自己心头的那点,另一方就是干净的,手上的那一块掌心,就不会落了灰尘。
“我倒想和你开开心心的吃一顿喝一顿,可是你的弟弟呀,太不乖了。”陆南风缓缓张口,不急不慢的说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我,觊觎我的东西,太没有家教了,闵大少爷,你说呢?”
闵承荣嘴角露出一抹玩味:“小孩子不懂事,对一切新鲜事物带有好奇,跟家教扯上什么关系?”
“再说了,小孩子不懂事,你不也打了吗?打都打了,这能叫挑衅吗?这叫单方面制裁。”
“你的单方面制裁他了,你还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别跟他一般见识。”
闵家掌权人大少爷,果然每次打交道都是令人讨厌,巧舌如簧,死都能说成活的。
“我没有跟他一般见识啊。”陆南风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要和他一般见识了,就凭你再有本事,你现在也见不到他了,知道吗?闵大少爷。”
“我相信你。”闵承荣拨弄着放在台子上的棍子:“所以我这不是向你来赔不是了吗?”
“这一次,你在高抬贵手,饶过他吧,反正你妻子的妈妈南苑女士也是一个失踪人口。”
“她这次从楼上跳下来,是我们谁也不想看到的,同样的,不能因为这么一个人,影响我们两家的感情,影响我们彼此的感情,当然,也影响你和你太太的感情。”
“毕竟你让人把她舜天疗养院,在转院的过程中,她推开了人,跳了楼,你也是有责任的。”
陆南风眼皮一撩,散发出冷冷的光:“你是在威胁我吗?闵承荣?”
闵承荣连忙举起手:“误会误会,我怎么能威胁您呢,我只不过,是为了您和您太太的感情着想。”
“想了一个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南苑女士继续做失踪人口,至于你的父亲,舜天疗养院e级病房,我免费送给他一个用。”
“不收您任何费用,还把她照顾的妥妥当当,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包括我的甜甜阿姨找到他,怎么样,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