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伸向莫小星额头上洁白的手帕。
莫小星下意识地偏头一躲,客气而又疏离道:“没有做噩梦,车子里太热了,谢谢闵管家。”
闵承轩手举在半空,一点都不尴尬:“没有做噩梦,也得把额头上的汗擦一擦,我的帕子是干净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帕子没有用过,他还把它抖开了,洁白干净的帕子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任何污迹的痕迹。
莫小星还是没有接,从车子上抽出一张纸,胡乱的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了,谢谢!”
“薄先生呢?”闵承轩慢慢的把手帕收回问道:“去给你买吃的了吗?”
“去给我买喝的了,一会就回来。”莫小星不留痕迹的打量着闵承轩,30岁不到,眼珠子漆黑,快到1米9的个子,是一个医生,拥有私人医院,舜天疗养院,属于富人,也属于京圈的富二代,会不会是她的死对头?
不然凭她的警惕,就算睡着了,做噩梦了,有人打开车门,凑过来,她不会这么迟钝的惊醒之后才看见。
“原来是这样。”闵承轩站直了身体,在手还扶在车门上,“正好我要去吃饭,等等他,我请你们去吃饭?”
“不用了。”莫小星直截了当的拒绝:“等他回来,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谢谢你的好意,闵管家。”
闵承轩露出一抹浅笑:“不用客气,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吃饭了,回见。”
说完轻轻的关上车门,生怕惊扰了她一样。
莫小星看着他关好车门,转身离开,望着他的背影,试图从他的背影中找出死对头的影子。
可是她没有看出任何相似,但是他的突然出现无声无息的拉开车门,让她心里疑问陡升。
直到看不见他,莫小星收回眼帘,看了看时间,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就是她睡了一个半小时。
她不明白的事,她为什么睡着了会接二连三的梦见她的死对头,难道是因为在心里太过计较,太过害怕死对头破坏她现在的生活,所以她的死对头才会频繁的出现在她的梦里,让她猝手不及?
她想不出来,不明白。
等待。
她在车子里等待她喜欢的男人回来。
半个小时过去,她喜欢的男人没回来,回来的是闵承轩,他拎着奶茶小蛋糕,敲了敲车窗。
莫小星回眸看他,顿了一下开了车门,随即下了车,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道:“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完直接往停车场洗手间走去。
闵承轩眯了眯眼望着她的背影,缓缓地笑开,真是一颗亮堂璀璨的星星,令人上头,明知道得不到,还忍不住的想靠近。
“吱!”
一声刹车声响起。
闵承轩瞳孔一紧,一转身,只见一辆黑色的车子,直直的向他开来,他面容一变,后退瞬间抵债了莫小星坐过的那辆车子上。
黑色的车子直接开了过来,他脸色大变,手中的奶茶和蛋糕刷一下掉在地上。
“吱!”又是一声。
黑色的车子距距离他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他的心砰砰砰直跳,看着黑色的驾驶室被打开,一张长腿迈出来,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轮廓,出现在他的目光之下。
他深深的压了一口气,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新堂,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南风让地盘被人划拉了一下的野兽,走过去拽过闵承轩的衣领一拳砸在他的嘴角,把他按在车上:“你在惦记我的人。”
闵承轩脸贴着车子:“你在说什么呢,咱们好歹是青梅竹马一个圈子里长大的,兔子不吃窝边草,更何况你和她已经结婚,我就是想惦记也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惦记她,只不过看着她一个人坐在车子里,没吃没喝想拎点东西给她吃,你就回来了。”
陆南风不会忘记自己开着车过来,看着闵承轩拎着手中的蛋糕和奶茶,眼中荡着深情和欢喜,一路上走进医院的停车场,站在车门前,敲着车门眼中的神色。
也在他家小孩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想如果他家的小孩接过他的蛋糕和奶茶,他会疯,绝对会疯。
值得庆幸,值得好的是,他家的小孩拒绝了,以最笨拙的方法拒绝跑去洗手间了。
他就一脚踩了油门过来,想要警告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惦记,尤其是这个他当成宝贝儿,谁觊觎,他就会干掉谁。
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也不会因为他有权有势就有任何退缩。
“薄新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闵承轩见他不吭声,自己的身体被卡的生疼,张口带了一丝挑衅:“信任我的医术,却又不相信自己的老婆,这完全不像你的风格啊。”
陆南风把手一松,嫌弃的掏出一个帕子擦了擦手,“我不是对自己不自信,我是厌倦有些人,明知道是别人碗里的饭和菜,偏偏不知死活的想惦记,想看。”
“你说对于这种人,不好好教训怎么行,不好好教训他真的以为筷子伸到别人的碗里,就能把别人的饭菜夹走似的。”
“我倒是想夹走,可惜……”闵承轩弯一下腰,把已经踩的面目全非的蛋糕盒,只剩下杯子的奶茶捡了起来:“你不给我机会,我还没靠近呢,你差点开车把我给撞死。”
陆南风勾起一抹讽刺:“杀人犯法,为你犯法,不值得,麻烦闵医生,找个病床过来,我带了病人。”
闵承轩听到他的话,这才看见她车子副驾驶里躺着一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手和脸上都缠着白纱布,闭着眼睛,歪着头,像死了一样。
“他是谁?”闵承轩盯着中年男人陆南风:“你从哪里弄来的,我的医院可不要来路不明的人。”
陆南风声音往下一沉,一冷:“不要来路不明的人,好的,麻烦你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我带南苑离开。”
他的医院里住着的那个女病人是那颗璀璨星星的妈妈,如果女病人走了,璀璨的星星就不会和他有交集。
闵承轩一想到这个,脑袋一懵,扬起嘴角,脱口变脸:“南风,我跟你开玩笑呢,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能把病人带到我这里来,是我的荣幸……”
他话还没说完,陆南风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冷酷凛冽的警告道:“闵承轩,请叫我薄先生,别叫错了,我不想警告你第3次,也不想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