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星目光落在他的眼中,一颗心,随着他深沉的目光跳动,属于他,爱他:“有的,你有事隐瞒我,今天要不是南苑说,你是不是打算隐瞒我一辈子?”
他和陆南风是兄弟。
同母异父的兄弟。
陆南风手指慢慢收拢,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的手清理掉,包好了纱布,单膝跪在地上,手搭在她的膝盖上,昂着头看着她:“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莫小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讽刺:“你真的打算隐瞒我一辈子,用谎话堆积谎话来骗我,你就不怕有一天谎话被揭穿,我生气不要……”
“你”还没有说出来嘴巴一下子被陆南风吻住,他使劲的碾压着她的嘴唇,咬着她,不让她说出任何话来。
“薄新堂……”
莫小星气喘吁吁的喊他。
他把她的嘴唇啃肿啃红,才松开嘴,一把把她扣在怀里,紧紧的压着:“别想离开我,别想不要我,你是我的。”
莫小星在他怀里喘气,半响道:“不让我离开你,不让我不要你,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
“你说不出来了?”莫小星从他的怀里退出来,陆南风手死死的压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离自己太远,他害怕,他惶恐,他害怕自家小孩生气难哄,不要他。
“真话就那么让你难以启齿?”莫小星伸出手要去掰他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陆南风扣的越发紧了。
莫小星身体瑟缩一下,痛呼出口来:“你弄疼我了。”
陆南风手像被蛰了一下,手猛然一缩,眼睛黑沉沉的望着莫小星:“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莫小星看着他的紧张,觉得自己挺残忍,“没关系,我不疼,你只要不骗我,告诉我也没关系……”
陆南风黑沉的眼睛一亮:“我骗你,你也不会怪我?”
莫小星缓慢的摇头:“不怪……”
陆南风声音微微一扬:“真的吗?你不怪我骗你我是陆……”
“你是陆南风的兄弟。”莫小星接了他的话,打断了他的话:“我都知道了,知道云甜甜女士也是你的妈妈,是薄寂渊辜负了你的妈妈。”
陆南风望了她半天,找回声音道:“这是南苑告诉你的?”
莫小星露出一丝微笑:“是的,她说薄寂渊的软肋是云甜甜女士,云甜甜女士和他结婚之后,他离开了她净身出户。”
“继而我想到,薄寂渊又是你的父亲,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的母亲,那你的母亲肯定就是云甜甜女士了。”
“因为你和陆南风是兄弟,所以我和他的婚约关系,解决才会那么顺利,对吗?”
陆南风呼出一口浊气,自己的摇摇欲坠的马甲,每次都快掉给自家小孩的时候,自家小孩总是会想到千奇百怪。
既然如此,不如趁今天这个机会,把马甲爆给小孩,然后再好好的哄,不让小孩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就可以了。
“不对,其实我就是陆……”
“莫小姐!”闵承轩拿着病历,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大步走来叫了一声陆南风,打断了他的话。
南苑被带的这家私人医院,闵承轩做她检查的主治医生,莫小星看见他来了,随手拉了一把陆南风,忙不迭的自己站起,没有注意陆南风的话,张口问着走近过来的闵承轩:“她怎么样了?”
闵承轩走过来摘掉口罩,冲着陆南风微微一笑,回着莫小星:“情况有点不好,到我办公室里来谈吧。”
陆南风眼神沉沉,望着闵承轩,早不来晚不来,自己马上就要抱马甲给小孩的时候,偏偏过来了。
闵承轩被他望得浑身一紧,以为自己没叫他,他生气了,连忙补叫,“薄先生,这边请。”
陆南风转了一个方向,握着自家小孩没有受伤的手,跟着闵承轩来到他的办公室。
他是这家医院的负责人,他的办公室是医院最大最豪华的办公室。
病历被他放在了桌子上,他倒了两杯清水,放在了陆南风和莫小星面前,坐在了他们的对面,缓缓开口道:“你们带过的那位女士,不光神经有问题,她的脑子也受了损,身体机能也不好,而且她一直在服药。”
“脑子受了损?”莫小星捕捉到他的重点:“具体能说一下吗?”
闵承轩撇了一眼他对面的陆南风,见他没有吱声,坐在椅子上,目色沉沉,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他张口道:“你们带来的那个女士,被人催眠了。”
“被人催眠了?”莫小星神色一紧,在她们那个时代,催眠也是一种异能,利用精神力催眠,高阶者,可以完全让别人听命于他。
像她们这种人,就极其不喜欢和精神力催眠高阶者打交道,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们催眠,他们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响指,一根树叶,一朵花,就可以把别人给催眠了。
“是的,她被人催眠了。”闵承轩沉声道:“一直服的药的成分是致幻的药,催眠又加药,她除了基本上的思维,她一切都是按照催眠她的人指令走的。”
“至于脑袋受损的程度,应该是七八年前她的脑袋动过手术,动过手术的伤疤,到现在还没好。”
莫小星眉头瞬间拧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她的脑袋被开过,然后开过出来的洞,到现在没有修补?”
闵承轩默了一下:“可以这样说,而且不可思议的是,那个洞上面有薄薄的一个薄层,就像透明的塑料纸,阻隔了一切,可以让她洗头,做头发,就跟寻常人一样。”
“如果不是给她的脑部做了ct,来了个全身大检查,我也发现不了这些,她这种可以称得上是医学上的奇迹,我也是第1次见。”
“能找到人解了她的催眠吗?”莫小星心发紧,原身的妈妈南苑被催眠,不用想罪魁祸首肯定就是薄寂渊,薄寂渊催眠她,让她爱上他,不顾一切,让她按照他的指令走。
闵承轩回道:“可以找人解,但是希望不要抱太大,据我初步观察,她至少被催眠了10来年。”
“一个人被催眠了10来年,根深蒂固,想一时半会给她解了,不太可能,而且,不知对方是什么路数,会不会层层叠加给她催眠。”
“所以可以找人解,风险性就是她的记忆出现紊乱,整个人变成疯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