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卿摸着她的手,感染了她的快乐,气死人不偿命道:“好啊,花别人的钱,送给我礼物,我最喜欢了。”
白南星旁若无人大声的回答:“你的父亲怎么能叫别人呢,得叫土豪?”
“对对对,你说的是,得叫土豪爸爸。”
两个人一搭一唱。
让跟在他们身后的薄寂渊脸色臭到了极点。
这个丫头本来气人就气到了极点。
自己弄不定她,现在和他的儿子强强联手,打算要把他给气死吗?
整个商场包场了。
除了营业员,所有的客人都被清了出去。
偌大的商场,静悄悄的只有柔和的音乐回荡着。
贺彦卿知道自家的小孩认识不了多少名牌,但是他认识,他指挥她进去,高档奢侈品女装店。
整个商场接到上面的通知,清理包场。
现在客人来了。
女装店的服务员特别殷勤。
贺彦卿眼睛一扫,就知道什么衣服适合自家小孩,什么衣服不适合自家小孩。
适合自家小孩的衣服不用试,直接让人打抱,写了个地址,让他们把衣服,快递去京都。
白南星都没来得及说话,十几套衣服都装好了。
又赶到下一家去了。
下一家依旧是女装店。
10分钟不到,20套衣服挑好,打包,也是快递。
后是鞋子,高跟鞋,运动鞋,小靴子,应有尽有。
再之后是珠宝。
珠宝区都是放在一块的。
因为包场,贺彦卿坐在轮椅上,霸气凛然的让卖珠宝的人,让他们认为最好看最特别的珠宝,全部拿过来给他瞧。
一时之间,美家珠宝店的服务人员,要么一人一手捧着珠宝,要么有人端着托盘,托盘里全是珠宝。
薄寂渊在一旁看着嘴角直抽搐。
本以为是那个小丫头买,没想到是他的宝贝儿子,买起女孩子的东西,比女人还凶,
贺彦卿挑珠宝的眼光也好。
扫一眼,要或者不要。
挑的东西,全都适合自家小孩。
服务人员高兴的嘴巴咧起来。
没想到这次包场的客人,虽然有些残疾,做轮椅,但是长得帅,出手大方。
他们拿出来的珠宝,十有八.九都会被看上,看上之后就会得到一个地址。
然后把这些珠宝,连同宝石鉴定证书,以及付出来的金额发票,快递打包就行了。
白南星坐着有些无聊,对一个捧着笑的开心的卖珠宝的女服务员道:“能不能让卖表的人也过来一趟?”
女服务员笑着说道:“当然可以,您请稍等一下。”
不多时。
商场里各大卖表的人都来了。
还有世界级品牌pa也来了。
他们是做高订奢侈品。
今天整个商场都被包了,他们就算姿态再高,也得乖乖的端着手表过来。
白南星一个一个挑手表。
最后挑中了一个大气的机械表。
价值千万。
挑中好的手表,让他们直接调好时间,扣在了贺彦卿手腕上,“送给你了。”
贺彦卿翻来覆去看自己手腕上的表,“这个不算,回头你得重新送我一个。”
白南星眼皮撩起:“这是我亲自挑的,怎么叫不算呢?”
贺彦卿笑的宠溺:“因为不是花你自己的钱啊,得你自己花的钱才算啊。”
白南星恍然大悟,慎怪道:“原来你就惦记着我的钱,见不得我藏点私房钱,这表千万呢,我哪里有钱买这么贵的。”
贺彦卿见她戏精上身,笑意更深:“没有那么多钱,你可以去10元店,10块钱的一块表,也非常好看。”
白南星俏皮的眼珠子一转:“好吧,我努力的赚钱,给你买100块的。”
贺彦卿应道:“100块太多,99块就行。”
站在他们面前捧着珠宝的服务人员。
心里无限的感慨。
有钱人真会玩。
买几万几十万几百万上千万珠宝手表,眼睛都不眨一下,又在这里讨论起几块钱的手表。
果然有钱人的生活是朴实无华。
他们这些穷人无法理解有钱人的朴实无华。
“好的,现在花了多少钱了?”白南星随手又捞起一块手表,价值不菲,588万。
金属表带机械手表,适合中老年男人,她一手摸着手表,一手掏进了口袋里,借着掏手机的途中,摸出那根比头发丝还细的跟踪器。
看了一下手机时间,随即把手机放回去,把这细小的跟踪器,塞进了调手表的按钮缝隙里。
动作极快,根本就没人看见。
塞完之后,白南星站了起来,走到薄寂渊面前,把手表随手一递,乖巧的说道:“大叔,你陪我们来逛街,总不能空手而回吧,这块表送给你。”
“当然,你可能认为我送你这一块表,是表示送终的意思,但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
可以不说。
现在偏偏说出来。
分明就是气人。
薄寂渊的确被她气着了。
白南星看他脸色变了,继续笑着说道:“大叔,这都什么时代了,你不会真的这么小气认为我要给你送终吧?”
“你要是真的这样想,那也想不上啊,你有儿子,就算我以后和你儿子在一起,你要是死了,我是不会出席的。”
薄寂渊憋屈的就像被人打了两巴掌似的,被她递到眼面前的手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父亲,这是你未来儿媳妇送给你的,你不要吗?”贺彦卿看着手上的珠宝,头也没抬:“那你以后要是死了,我都不会出席。”
“薄新堂……”
“我听得见,父亲,不必如此咬牙切齿。”贺彦卿把手中的珠宝放下,对着后面拿着珠宝的人道:“后面不用看了通通打包,记得我给你们的地址。”
后面拿着珠宝排队的人,个个笑得跟花似的。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横的客人。
快速的端着他们的珠宝走了,真怕走晚了客人反悔。
一时之间除了几个卖表的,倒没有其他人了。
薄寂渊一把夺过白南星手中的手表,大步的走了过来,站在贺彦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街也逛了,东西也买了,什么时候帮我恢复数据?”
贺彦卿推着轮椅向后,拉开与他的距离,摸了摸自己左手腕上的腕表,嘴角轻翘:“血缘上你我是父子,但是在生意场上,你我就是对手。”
“更何况你有求于我,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我的腿是被你打断的,这口气我还没咽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