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
在听到警笛声时,秦小虎惊的窜了起来,失声道,“那左源肯定是报警了,叫巡捕过来抓你。凡哥,你赶紧躲一躲。”
秦怀玉、柳欣妍、秦大海也惊慌推门而入。
“凡哥,这可怎么办啊!”
“小凡,要不你翻后窗离开院子,先避一避,我来挡一挡。左家把我家害得这么惨,在村子已经很受议论;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滴,若是弄死我这个老头子,乡亲们铁定反了。”
秦大海催促道,“你快走,巡捕马上就要来了。”
“凡哥,虽然咱们有李先生这条门路,但远水救不了近火。要不你先躲一躲,等联系上了李先生,再出面和左源对峙!”柳欣妍说。
秦小虎听到一个关键词——
——李先生。
他心里嘀咕,难道秦凡认识一位大人物,足以和左家扳手腕?!
“瞧你们慌张的。”
秦凡笑了笑,看了看窗外,说道,“你们就在屋子里,不必出去;我去会一会那些巡捕。”
说着,便出了门。
院子门口,秦凡就和一群巡捕对上了。
那头儿是一个八字胡男人,小眼睛,一看就精明市侩;秦大柱在一边,指着秦凡喊道,“刘房长,就是他!”
哟,还是个巡捕房的房长。
秦凡不动声色,静静的看着这群人表演。
刘房长上前一步,扬了扬下巴,说道,“小子,你故意伤人,是不是事实?”
“的确动手了。”
“干脆!”
刘房长一拍手,招招手,“那就别墨迹了,上车吧。”
“等等。”
“怎么,抗捕?”
秦凡淡淡道,“我只是纳闷,你抓我干什么。”
“故意伤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啊。”
“伤人?我什么时候伤人了?”
刘房长双眸一瞪,“小子,刚才你亲口承认,现在又否认,故意耍我?!”
秦凡一脸无辜,笑道,“那是我听错了,我还以为你问我故意伤狗的。因为我刚才的确打了几只蠢狗,所以就认了。打狗,貌似不犯法吧。”
打狗?
秦大柱愣了愣,旋即暴跳如雷。
——这他娘的是在骂他们啊!
“秦凡,你休要狡辩,打了人就是打了人,还想赖掉不成。”
“证据呢?”
“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秦大柱指着几个工人,喊道。
秦凡又笑了,“我说你们可真有意思,随随便便叫上几个狐朋狗友,跑来说我故意伤人,就证明我有罪?我就要被巡捕带走?你们可真牛逼,法律是你编的吧。”
“你!”
秦大柱这乡野村夫,论嘴皮子哪里是秦凡的对手。
刘房长脸色沉下来,冷哼道,“伶牙俐齿!先不管你有没有错,但一群人指控你,还是要去巡捕房交代一下,做个笔录。”
“你确定?”
“装个鸡毛卵子,快给我上车。”
刘房长使了个眼色,几个巡捕逼近。
这时,秦大海从屋子里冲出来,手中拿着一把锄头。
“左家害死了我媳妇,你刘房长不闻不问,现在小小打狗事件,倒是把你亲自搞来了。我想问问,你是左家的巡捕,还是国家的巡捕?”
刘房长脸色一变。
没等他开口,秦大海佝偻的身子似乎挺直了几分,将锄头重重的扔在地上,走到石坝边,苍黄的眼睛似乎闪烁着凌厉光彩,吼道:
“左家不就是要我一家子性命吗,哈哈哈,简单……今天,你们敢动小凡,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坝上!”
“四季年年,春夏秋冬,我的魂就在这里看着。秦大柱,你们父子和左家狼狈为奸,做过的亏心事,我都一一报给列祖列宗……”
“……死后,你们进不了秦氏宗祠!”
轰隆隆!
晴天霹雳,一道炸雷震耳欲聋。
阴风四起。
秦大柱吓得栽倒在地,脸色惨白,冷汗淋漓;而一直远远观望的秦守义也是一个哆嗦,双腿一软,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