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叔见女族长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抱拳道:“咳咳……原来是古族的族长来了,欢迎,欢迎!”
女族长这才意识到有些失礼,连忙冲太师父抱拳道:“不必客气,中毒的人在哪里?”
“快请进来,都在阵法里躺着呢。”太师父说。
女族长立即领着两大护法进入阵法,一看几位师叔都处于半昏迷状态了,就连忙对身边的两大护法说:“差王,仙女,快救人!”
差王和仙女一听,连忙把几位师叔的胸口衣服解开,伸手一摸,面有难色的说:“族长,这毒……会反噬,我们解不了啊!”
女族长一听,眉头一蹙,蹬下来挨个检查了一下几位师叔,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银刀,挑破手指,向一个透明的小瓶里滴了三滴血,然后念了几句咒语,向小瓶里吹了口气,迅速将那个透明的小瓶倒扣在七师叔的胸口上。
然后女族长拿出一个小孩儿玩的拨浪鼓,一边摇着拨浪鼓,一边唱着“歌”。
没人能听得懂她在唱什么,也许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语言,也许根本不是歌,而是一种神秘的咒语。
不大一会儿,我就看到七师叔的胸口起了一缕缕黑气,奇怪的是这些黑气直往那只倒扣的小瓶里钻,进了小瓶之后立即就变成了小小的线形黑虫,而且还长着密密麻麻的腿,看起来又诡异又恐怖。
不大一会儿瓶子里面钻满了虫子,瓶口事先扎着红线,那些黑气钻进小瓶就变成了虫子,再也出不来了,被封在了瓶子里,女族长将瓶子倒转过来,然后用准备好的红布将瓶口封死。
再看七师叔,脸上的黑气已经退了下去,连忙挣扎着坐起来抱拳行礼道:“多谢族长救命之恩!”
女族长说:“你身上的毒邪虽然已经祛除,但血液多少有些污染,还需服用一粒清毒药丸,然后静坐行功,出一身汗即可无恙!”
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白瓷瓶,倒出一粒碧绿的药丸,让七师叔吞了下去。
七师叔服下药丸之后,依言打坐行功,将血液里的毒气化成汗水逼出体外。
女族长如法炮制,用同样的方法依次将其他几位师叔身上的毒邪拔出,收进瓶子,然后让他们每人服下一粒清毒药丸,打坐运功逼毒。
“差王,把这五只瓶子拿到阵法外面烧了!”女族长对差王说。
茶王一听,立即将那五只瓶子带到阵法外面,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这时只听前面的树林里“劈劈啪啪”一阵暴响,顿时起了一片硫磺烟雾,接着就见六师叔在硫磺烟中一闪就跳了出来,转眼就进了我们的阵法。
“师父,硫磺弹用完了……挡不住了怎么办?”六师叔一脸紧张的说。
太师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古族部落的女族长。
女族长向阵法外面扫视了一眼,发现大片的黑色烟雾从森林深处向阵法涌了过来,于是立即喊道:“差王,仙女,挂瘟神降,毒王幡!”
差王一听,将背上背着的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取下来迎风一抖,只听“呼”的一响,抖开一个卦幡模样的东西,猛然的插在了地上,不同的是上面绣着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头像,我估计应该是瘟神像!
那位被称为“仙女”的女护,从包裹里取出一个黑布做的三角旗帜,上面绣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但是这骷髅头和一般的骷髅头不一样,呲牙咧嘴碧眼红瞳的,看起来狰狞诡异。
“仙女”唰的一下飘了起来,真的跟仙女一样灵动飘逸,一下飞起了几丈高,将绣着骷髅头的毒王幡挂在一棵大树上。
“各位放心,只要祭出瘟神降和毒王旗,这些毒雾奈何不了我们的!”古族部落的女族长说。
大家一听都松了一口气,心想瘟神降和毒王幡应该是毒界里的至高权威,有这两大神器护阵总该没事儿了吧。
但是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巫毒老祖毕竟活了几百年了,虽说古族部落的女族长曾经跟他是夫妻,可现在她毕竟是转世的,曾经的道行还有吗……能斗过巫毒老祖吗?
祭出瘟神降和毒王幡之后,那些奔涌而来的黑气果然不敢靠近,距离我们阵法外大约三丈远的距离就不再向前了,而是绕着我们的阵法团团乱转,不肯退去。
“是你吗?”巫毒老祖苍老的声音从森林深处传了出来,就像给熟悉的陌生人打招呼。
女族长一听,顿时脸色苍白,嘴唇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身体猛然一晃,差点站不稳身子。
“族长……”仙女急忙上去扶住了女族长的身体。
女族长定了定神儿,稳住了身子,脸色也渐渐镇定了下来,变得冷若冰霜。
“是我!”女族长沉声道。
“我早就想到应该是你了,能同时祭起瘟神降,毒王幡的除了古族的掌门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一群鬼魅般的黑影从烟雾弥漫的森林深处走了出来,抬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肥胖怪物,正是巫毒老祖。
尽管女族长做了充分的思绪准备,见到巫毒老祖的鬼样子还是吃了一惊,她捂着心口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冷若冰霜的脸上忽然换上一副怜惜之色。
“吓着你了吧,你还是那么年轻,美丽,就像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一样……可是我已经成了老怪物了。”
巫毒老祖一边说,一边坐着滑竿向我们的阵法走了过来,我一看女族长两眼含泪,脸上表情复杂,顿时心里一惊,心想要坏事儿!
都说女人是妇人之仁,这巫毒老祖曾经是女族长的丈夫,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若是让这老怪物闯进阵法就麻烦了!
“你是古族最漂亮的女人,我永远记得你嫁给我的那天晚上……”巫毒老祖继续发动心里攻势。
“住口!呸,你也配提古族!”女族长鄙夷的呸了一口吐沫,脸色忽然变得冷若冰霜。
“你我夫妻一场,这么多年都没见面了,何必动怒,对了,你这是次第几次转世了?”巫毒老祖坐着滑竿继续向阵法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