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一看,那为首的小孩正是太师叔,那三个童子正是鹰童、鼠童和黄童,那位穿着粗布道袍的年轻人居然是赵鹏!
“太师父,你来得太好了!”我欣喜若狂。
太师父瞪了我一眼说:“你小子越来越没出息了,居然被一只癞蛤蟆追的满山跑,丢人!”
我连忙说:“太师父,那不是一般的癞蛤蟆,那是老怪物的心啊!”
我刚说完,那只血红的蛤蟆突然一声怪叫,一下蹿起来腾空向我们扑了过来,太师父一声冷喝:“找死!”
随即袖袍一挥,一道无形罡气扫了出去,只听“呱”的一声惨叫,那只血红的癞蛤蟆被太师父袖袍发出的罡气打的瞬间解体,散落成几血块块掉在地上!
“哇,太师父,你太帅了!”
我没想到这只把我们撵的满山跑的癞蛤蟆,太师父举手投足之间就把它灭掉了,顿时对太师父崇拜的五体投地!
“那是,谁也没有我大爷厉害!”赵鹏得意洋洋的说。
“什么……你大爷?”赵鹏忽然插了一句嘴,顿时把我搞懵了。
赵鹏嘻嘻一笑说:“我大爷就是你太师父啦!”
“放屁!你怎么能把我太师父叫大爷呢?”我瞪着赵鹏怒道,心想你他娘的怎么胡乱开辈分啊,他把我太师父叫大爷,无形中这小子就比我高了一辈,我不吃亏了嘛!
赵鹏理直气壮的说:“我不叫他大爷叫什么,我叫师父他也不不愿意呢!”
我看了赵鹏一眼说:“你脑子有问题吧,你还想把我太师父叫师父……那我成什么了?”
赵鹏过来拉住我的手亲热的我说:“所以我把你你太师父喊大爷了!”
“不行,你不能把我太师父叫大爷,你得要喊他太爷爷!”我一脸认真的瞪着赵鹏说。
我和赵鹏很久没见面了,没想到一见面就为辈分的事情闹了起来,赵鹏见我吹胡子瞪眼的一脸认真样儿,只好妥协道:“好好好,太爷爷就太爷爷,不过我发现把你太师父喊大爷他蛮高兴的呢!”
“那也不许再喊了,岔了辈分就乱了规矩,晓得不?”我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又不是你们证鬼道的弟子,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赵鹏一脸阴险的说。
我听了赵鹏的话一下愣住了,愣了几秒之后忽然兴奋的拍了他一巴掌:“你小子不傻了啊?终于正常了!”
我刚才因为辈分的事儿急眼了,只顾跟赵鹏斗嘴,斗了半天我才发现,这已经不是那个傻赵鹏了,曹家湾那个自喻不凡的乡村教师又回来了!
“嘿嘿,哥们,我从来就没傻过,那只不过是占时的失忆而已。”赵鹏有些尴尬的说。
赵鹏说到这里,为了掩饰尴尬,马上给我来了个难堪:“哥们,你怎么被一只癞蛤蟆撵的满山乱跑?”
“我去,你懂个屁啊!那是癞蛤蟆嘛,那是老怪物的心脏!”我解释道。
其实我跟赵鹏斗嘴也就是几十秒种的时间,赵鹏一听顿时傻了眼:“什么什么……心脏?明明是癞蛤蟆怎么是心脏呢?”
说着赵鹏就向地上那几块震碎的癞蛤蟆看去,赵鹏一看顿时傻在了那里,我一看不但赵鹏傻在了那里,连太师父和几名童子也站在那里一声不啃,紧紧的盯着同一个方向,就是那只癞蛤蟆被太师父震碎的地方。
我再一看身边的蔡云,发现她也一脸惧色的看着那个地方,我举得有些奇怪,就顺着大家的目光看了过去。
发现那几块被震碎的癞蛤蟆,或者说是碎肉更贴切,因为它们完全没有了癞蛤蟆的样子,就是几块血肉模糊的肉块,可是这几块肉块并没有死,而是在慢慢的蠕动着。
咦……都打成碎块了还不死?
我惊异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几块碎肉,发现它们蠕动的越来越有力气,最后跳动着汇合到了一起,不大一会儿,几块碎肉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拳头大的整体,然后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忽然变成了一个癞蛤蟆,然后就快速向回逃去,很快就窜进绿草丛中不见了。
“逃了?还真是不死之心啊!”我看着癞蛤蟆逃去的方向嘀咕道。
太师父没有理我,用鼻子微微一嗅,不由邹起了眉头,他对几位童子说:“鼠童,黄童,撒硫磺粉,治三尸,祛五毒!”
属童和黄童一听,立即抓起布兜里的粉面开始撒了起来,看来几位童子早有准备。
“鹰童,升幡旗,开法坛!”太师叔又对鹰童喊道。
鹰童一听,双臂一乍,瞬间化为一只雏鹰,“呼”的一下飞上了一棵参天大树,将一面黑色的幡旗挂在了树梢上。
然后“唰”的一声落了下来,还原成一名童子,然后开始帮太师父插香设坛。
“小子,你也别愣着了,准备黄纸朱砂,对了,朱砂免了,直接用你的舌尖血画符!”太师父说。
“啊……用我的舌尖血画符?”我一听有些愕然。
太师父笑着说:“这里煞气太大,你是纯阳子童子,所以只能取你舌尖血用来破煞,你不反对吧?”
太师父说到这里,无意间看了我一眼,脸色忽然又变了,显得极为吃惊,他眯着眼睛看了我足足一分钟,然后突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说:“小子,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干了什么?”
太师父一句话把我问懵了,心想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啊!
我看着太师父的凌厉眼神,那分明是审视犯人的眼神,好像我干了什么坏事儿一样。
“太师父,我……我没干什么啊?”我一头雾水的说。
太师父严肃的看着我说:“没干什么……没干什么你身上这么强大的阳神是从哪里来的?至少有几百年的修为吧,难道你逆天了?”
我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太师父看出我身上的阳神了,这阳神是黄悟真八百多年的苦修成果,当它出现在我年轻的体内,太师父自然引起了怀疑,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忤逆天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