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怕!你现在比谁都可怕!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物能不可怕吗?而且还是医毒圣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要夺人性命,只需弹指一挥间,她怎能不怕?
不过这些洛意当然不敢当面说出来,当即装作有些委屈的乖乖回身,眨了眨眼问,“那前辈,您找我何事?”
白恨仙甩了甩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当着洛意的面,一根又一根细致的擦手。
这动作只看的洛意嘴角抽搐,要不是打不过他,她还真的很想暴打这个人啊!只留一口气的那种。
等他慢条斯理的擦完手,然后把帕子丢到一边,帕子被某个觊觎她美貌的女子抓去,引起一顿哄抢。
他才慢吞吞的对洛意道,“你愿不愿意与我一同回东国?”
洛意愣了一瞬,果断回答,“不要,谢谢!要是没事,那我走了。”
再一次转身就走,这一次白恨仙没有阻拦她,而是在她身后跟上来,有些不满意的问,“你为何不同意?你既然是我国公主,难道不想与我回国?”
洛意没回答,走路的速度更快。
白恨仙看是慢悠悠的,身子仍然悠闲自在,可却一直保持着与洛意一步之距,不紧不慢的跟着,继续道,“你跟我回了国,受封公主之位,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你不想啊?”
有些心动,但洛意忍着还是没回答,她不相信天上能掉下这么大的馅饼。
而且说自己是东国公主,连她自己都不确认,这只是拿来忽悠白恨仙,暂时保命用的!现在看来白恨仙是相信了。
但是她自己却不确信,如果跟白恨仙一块回去,却发现她根本不是东国公主而是冒牌的,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答应!
她有自己的考量,白恨仙却见她屡次三番对自己视而不见,便怒了。
再次伸手紧紧的扣住洛意的肩膀,令她不能动弹,白恨仙愠怒道,“我与你说话,你为何不答应?你这匆匆忙忙的到底去哪儿?”
若不是看在洛意身为一国公主的份上,他真想一巴掌轰死这个敢无视自己的女子。
洛意嘶了一声,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已经回答你了,暂时还不想回东国,你若想回自己回去便是。”
然后拍开白恨仙的手,一转身就去了旁边的秦氏医馆。
她来晃晃,怎么能不来秦氏医馆看看,原以为白恨仙这暴脾气和高傲的性子,被她这么一顿冷暴力,怎么的也得甩袖子就走。
没成想他倒是当牛皮糖当上了瘾,在洛意身后甩不开了,也一副高人姿态,跟在洛意身后,一块儿进来。
大堂里的病人还有那些学徒、掌柜,一瞧见洛意原本还笑眯眯的,看她身后跟着一个美艳的男子,都有些发愣出神,直接看呆了。
真是美色惑人!
洛意走上去,一敲掌柜面前的算盘问,“你家东家在哪呢?”
掌柜的呆呆的指了指后面,洛意一点头就进去了,白恨仙自然跟着。在前面与后院相接的游廊上,洛意站定脚步,远远的看到院子里铺上很多药材正在晾晒,而其中,身穿蓝衫的秦慕修蹲下来翻捡药材,旁边的青衫小姑娘掏出手中的帕子,姿态亲昵的为他擦汗。
秦慕修凑过头去,让她替自己擦,完了两人相视一笑,眼中的蜜糖几乎溢出来。
乖乖!洛意忍不住抿唇一笑,这才几天没过来,秦家兄妹已经到这一步了,关系如此暧昧,眼中的情意都快露出来,这是已经互生情愫了?
仿佛察觉到视线,秦慕修抬头看向这边,一眼见到了洛意,就如同被扎了屁股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
脸立刻红成了猴子屁股,他支支吾吾道“洛洛小姐,你你你来了?”
相比较于他的手足无措,秦风菀倒显得落落大方,很放得开,朝着洛意微微一笑,脸色微红,洛意对着她伸出大拇指,比了比,缓缓的收回来,才抬步走过去。
“几日不见,便已经拨云见月,云出雨霁了。”洛意眨了眨眼桃花眼,慢条斯理的调戏。
这一下连秦风菀也满脸通红,埋怨的嗔了一句,捂着脸跑了。
“看来好日子将近啊!”
洛意神色复杂的看着秦风菀跑远,不由得感叹道。
“洛姑娘,你真是说笑了。”秦慕修挠挠头,憨憨的笑了笑,一转身看到洛意身后跟着的人,顿时愣了,“洛姑娘,这位是?”
洛意随便介绍,“不用在意,他只不过是一位宫里的老御医。”
“原来是宫里的前辈,失敬失敬。”秦慕修从善如流,赶紧问候。
白恨仙一甩袖子,怒火中烧,“你说谁老?”
根本没搭理他,洛意顺手就抓过已经吓傻了的秦慕修,一块回到堂屋,等着秦风菀上茶,一边开门见山道:“今日我来,是有要事托付你们。”
“什么事?”听洛意说她要托付要事,兄妹两个互相对视一眼,神情都严肃了些。
白恨仙就在一边暗自忍耐着的,都忍不住瞄她一眼,洛意缓缓的放下茶杯,双目垂下,顿了一会儿才道,“姚家村的药厂,我想托付给你们。先前你们已经去过了,也知道如何运营,交给你们我也放心。”
这突如其来的委托,让秦家兄妹两个直愣神,赶紧问,“洛姑娘为何要委托给我们?”
他们心里想的,难道洛意又要去做别的事,还是要去远方探亲?短时间内回不来?
洛意却笑了笑,直接忽悠过去,“没什么,就以防万一以后我犯懒的时候,有人能管管。还是按照老规矩,咱们四六分成,你们四,我六。药方还是由我提供,你们负责贩卖。”
兄妹两个却不是那么好被忽悠过去的,他们看洛意神情总有一些与以往不同,心里也惴惴不安的想问,又介于现在有外人不敢开口,屋里就寂静了一会儿。
忽然一名学徒冲过来,让他们去前堂,说来了个病患相当棘手,坐堂大夫看不出,让他们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