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的山庄之内,所有的一切透着诡异,那上官大人挥手下着逐客令,二夫人冷眸瞥了眼陆白桃,便是带着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离开了厢房。
一路无言,只是径直的回到了客房。
陆白桃的心,从未平息过,那两个朝臣的议论,让她好奇不已,可偏偏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候,却是三缄其口,这让陆白桃心下格外的迫切,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这阁老真的罪大恶极,真的有心对付归燕将军,所以任由着归燕宸苦口婆心,这阁老都会视而不见,毕竟没有谁人愿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是。
“嘶……”
陆白桃紧蹙了一下眉头,越是思忖,竟然是让她的头越发的疼痛。
这不,二夫人还没有离开的功夫,陆白桃便是难以隐忍着疼痛,靠在了一旁。
身后的二夫人,目瞪口呆的盯着面前的一切,直到陆白桃不能自持的将头撞在墙壁上。
“你干什么?”
二夫人眼疾手快,疾步上前,阻止着陆白桃的自残,便是将她安抚着坐在了床上。
她不能出事,这是主子再三交代的事情,二夫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氤氲的焰火将客房里晕染的格外的迷离,床榻之上,陆白桃紧闭着双眸,良久没有睁开眼睛。
二夫人悄然的坐在她的身边,嘘寒问暖着,不时的因为夜晚的寒凉,为她掖一掖被子。
“陆小姐,陆小姐……”
轻声的呢喃声,不时的在陆白桃的耳畔萦绕,声声的呼唤,让陆白桃不停地晃动着困顿的头。
良久,陆白桃才算是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二夫人突然起身,一张冷漠脸,漠然看了眼陆白桃,便是转过身去,这外冷内热的女人,让陆白桃顾不得头上的疼痛。
“你知道阁老的事对吗?”
二夫人的触动,陆白桃也是看的真切,只不过她并不知道二夫人为什么有所触动。
或许正是应证了那句人非草木皆有情的话,这女人跟随着阁老,还算是有恻隐之心。
然而,陆白桃的追问并没有换来二夫人的应和,只是冷言说道,“陆小姐知道的太多,对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处。”
“那你今天带我去,又是为什么?”
陆白桃不明所以的望着面前自相矛盾的二夫人,他这么做不正是为了让她清楚一些事情吗?
“不要痴心妄想,你根本就斗不过主人的。”
陆白桃聪明睿智,自然是知道二夫人话语里的意思,如今上演这么一出,倒是不否认这二夫人想要提醒她,归燕宸痴心妄想跟着戚丞相斗,不过是以卵击石。
“不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越是如此,就越是可以知晓,这戚丞相的罪孽,已然是罄竹难书了。
“笑话,堂堂的大将军都难逃一死,更何况你们两个黄口小儿。”
二夫人嗤嗤冷笑着,对于陆白桃异想天开的事情,素来都是嗤之以鼻的。
陆白桃苦笑着,这不以为意的二夫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个临时演员,不过是三两句的言论,就想着让她打退堂鼓,这也是过于异想天开了吧。
“怎么,你不相信?”
二夫人巧言令色,看出了陆白桃不以为意的模样,好心的提醒,换来这执念女人的一意孤行。
看来,她不可能轻易的接受她的报恩了。
二夫人不觉打量着面前的陆白桃,却也是戚丞相手中的王牌,归燕宸越是靠近,所有的一切便是到了最终的地步,她必死无疑。
“我?”
陆白桃皱了皱眉头,嗫嚅了一下嘴唇,轻声的说道,“三言两语就想让我对恶势力低头,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
面对二夫人突然的讨好,她也是怀疑过,不过这素来不被重视的女人,难免会被轻易和感动。
二夫人哭笑不得,心下的逐客令怕也是不可能轻易的实现,这陆白桃跟着归燕宸一般的模样,倒也是不好对付,执念的让人无法忍受,恨不得连这个女人扔出去。
陆白桃可又是不清楚二夫人的意思,这些个人倒是义气,受了恩惠,便是记在深处,恨不得涌泉相报。
倒是跟着二十一世纪的某些人无法相提并论。
哪怕是你掏心掏肺的为他,甚至自我折磨的人鬼不像,一天忙碌之后,入夜如同受了魔怔,突然的做起来,闭着眼睛不停的在手机键盘上敲打着。
他似乎已经享受了那被当巨婴的感受,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哪怕是当拳头对准了无辜的人的时候,也可以恬不知耻的咆哮着,“我让你做了,你这么做都是心甘情愿的,你记着了,女人要什么工资,一个月有那二百块就不错了。”
陆白桃颔首低眉,那狗血的桥段,她看的太多,远在二十一世纪,还有某些人自欺欺人的享受着男尊女卑的尊崇,更何况是在这个朝代里。
唯一不同的,只不过二夫人得人恩惠千年记,可某些人就不同了,恨不得将最后那点剩余价值也压迫的一干二净。
“你笑什么?”
二夫人眼见着冥顽不灵的陆白桃,心里便是气愤。
“没什么。”
抬眸直视着面前的二夫人,这女人看了眼陆白桃,便是转身离开了客房。
她突然的状况,让她意识到这个女人,些许的异样,既然是无法让她安然无恙,倒不如在她弥留之际做些事情。
如是这般,二夫人离开了,做着她应该做的事情。
至于这陆白桃,则是不经意间的拍了拍额头,头痛的女人,让她无法正常思考,身边的诡异,一再的提醒着陆白桃,眼前的这一切,绝非偶然。
在那厢房之中的两个男人。不可能只是信口开河,这阁老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归燕宸突然一出现,原本高唱赞歌的阁老,变成了人神共愤的过街老鼠了。
陆白桃并未见过这阁老,可是这突然之间的改变,让陆白桃怀疑。
毕竟有些事情,不可能事出无因的,尤其是这个二夫人,闪烁其词,一再的阻止她寻找真相,就更证明了他们做贼心虚。
越是如此,陆白桃心中便越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陆白桃如是想着,那烛光不停地跳动着,是夜的静谧,陆白桃和衣而卧,辗转反侧,无法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