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司马光是何等老牌的大佬,刘琴更是新晋牛人中仅次于段海峰、秦仙傲的角色,这三个都加入摘取‘波粒二象性’的行列,再加上慎独、蒋山觉海禅师、义天大师等人物,这些也不是普通角色。
一些人顿时都懵了。
为何?
明明波粒二象性极为荒涎,为什么这些人加入摘果行列?
“苏子瞻的文章只是个美丽的想象,与真实世界是格格不入的,我不相信伊川先生、司马君实不明白这一点,可他们加入,这倒是奇了!”
“不管他们加不加入,他们不是门下弟子成千上万,就是本身有着摘果易如反掌的实力派,他们可以任性,反正老子可没这本钱去任性!”
“这事透着蹊跷,或许他们看到了我们没看到的地方,所以才加入……”
下一期《武林风》,怦击波粒二象性的文章依然有,可与上一期比,显然少了很多,甚至有一些文章是赞同波粒二象性的。时间流逝,怦击波粒二象性文章依然不时出现,而执波粒二象性的文章也不时闪现。
喜乐喧天。
大理秦家寨祠堂内巨大的演武场上,无论男演武场,还是女子演武场此刻都摆满了一桌桌的酒席,一个个秦家寨汉子推杯换盏,说笑吃喝。
“露露嫂子,盛朝这孩子是万年不世出的奇才,这酒你得干了!”
“乐仙,你两个丫头出嫁,干一碗怎么够,得干六碗,凝丫头三碗,雪丫头三碗!”东边桌,秦乐刀、刀玉凤陪着杨露露、秦乐仙,一个个寨中汉子,甚至娘们上前向他们敬酒。秦乐刀、刀玉凤笑得嘴角都快裂开了,秦乐仙、杨露露也是满脸酡红,显然喝太多了,可依然一杯接一杯的喝。
秦朝这些年一直在外闯荡,一直没有回过寨。
而这一次是二叔公感觉自己时日不多了,这才派人叫秦朝回来。
秦朝要回寨,秦家寨从未有过的天才要回来了,虽然这些年寨中很多优秀弟子都被派到秦朝身边,给秦朝做事。
可是,毕竟能派去给秦朝做事的是少数,能见到秦朝的是少数。
很多下一辈成长起来的少年,虽然耳里不时听寨中长辈讲秦朝的故事,可是除了小时候见过,偏偏没多少印象外,这十年根本就没过秦朝。
此时秦朝回来。
一个个秦家寨的人也从四处归寨。
而秦朝回寨后,在老族长及寨中各长辈的安排下,把秦雪、秦凝正式纳回房,今天正是办喜宴之时。
“盛朝那孩子,是有些才华,不过你说万年不世出的奇才,这太过了,太过了!”杨露露脆声道,“商大哥,你家那孩子也同样不错……”杨露露虽如此说,可眼中得意的神采谁都看得出,秦朝在外的身份,在秦家寨大体上是保密的,可是这不包括杨露露夫妇、秦乐刀夫妇以及寨中一些真正信得过的核心人物。
可是秦朝身份虽然保密,可是有些东西却无法保密。
比如说这些年,秦朝不时寄功法给秦家寨。
而这些功法——
整个寨子的功法先是一下跳到增力五千斤。
五千斤!
那一次将整个秦家寨都给吓懵了。
秦家寨自秦公望首创五虎断门刀,一千斤增力,而后近千年发展,才增加多少?五百斤,练到最高境界不过增力一千五百斤而已。
而整个武林中,最强的武功也不过增力两千多一点点,甚至连两千五百斤都难以企及。
整个秦家寨所有人听了这功法的增力达到五千斤后,都不是很相信,直到修练之后第一个达到五千斤力量的人出现,而后整个秦家寨疯狂了,摆酒席,大肆庆祝了七天七夜。
原本以为五千斤已经够了,将来功法再怎么变动,也变化不大了,绝不超过六千斤。
可是没过几年,有一阵子秦朝一门接一门功法的往秦家寨寄。
而这一次,直接跳到六千斤,而后疯狂的增长着,直到七千多斤,整个寨子再次疯狂了,再一次狂喜庆祝,一个个感觉自己生在了好时代。
这一次众人‘眼界’高了,也不再认为将来功法增长不会超过千斤,甚至有极为疯狂的人认为在秦朝有生之年内,秦家寨的功法一定能够达到近万斤,可是秦家寨最疯狂的人的想象力还是太低了。
根本没过多久,秦朝再一次寄功法回来,这一次的功法竟然是二万一千六百斤!
“二万一千六百斤,即便是天下最强大的门派,其功法的增力也不过一万多斤,从没有上两万的。”杨露露眼里闪着光芒。
“不过也难怪,谁让朝儿那孩子居然是……”
如今的儒家文化圈,秦仙傲的名字可以说是妇孺皆知,就像当年凡有井水处,皆唱柳词,后来凡有井水处,皆唱苏词,秦仙傲名气之大已经和现今的苏东坡、王安石、司马光,当年的柳永,欧阳修、范仲淹一样人人皆知。
百姓阶层,武林中人喜欢读《新青年》报,秦家寨同样。
又因为《新青年》报上常年登载着秦仙傲写的《三国演义》、《西游记》、《边城〉、《围城》等系列小说,重读历史、自然科学栏目,《资本论》、《神仙国游记》……,这些文章要娱乐有娱乐,要文艺有文艺,要深度有深度,无论什么口味,什么层次,什么年龄段的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
再加上秦仙傲文章都是白话文,随便什么人都能看得懂。
因此秦仙傲的拥趸者是十分广泛的,在普通江湖中,可以说是从八岁到一百零八岁,无论男女老少大多都对秦仙傲极为有好感,秦家寨也是如此,甚至于已经老得没两年活头的二叔公每天最喜欢的就是看报,谈报,秦书知这样老古董,虽然嘴里常年怦击秦仙傲不该用白话文写的,可是对秦仙傲的文章依然敬佩不已,认为天下诸大家之中,秦仙傲的成就是千古第一。
连秦书知都如此认为,其他人更不用说。
只是整个秦家寨除了极少数外,都不知道他们崇拜的秦仙傲就是自己寨中的第一天才。
“秦仙傲也是段海峰,创立的太极社居然……”
后天武林,正常的武道世家子弟,除了极少数核心外,大多都不知道先天武林及武道界的存在,不过因为秦朝不禁止,秦雨有意无意透露,再加上老族长、秦书经也不完全避讳杨露露,杨露露对这事也颇为感兴趣,她如今可是对武道界的很多事都懂,甚至还让秦雨给她订了一份《武林风》一份武道界的《新青年》。
因此杨露露更是知道自己这女婿的强大。
“朝儿这孩子如今好像在和程颐、司马光、王安石、刘琴等人比试摘长生果,这孩子也真是,喝那么多!”杨露露看向不远处向着长辈敬酒的秦朝。
“二太叔公,朝儿敬您一杯!”
“好,好!”二叔公大笑着,满脸皱纹挤成一朵菊花。
“好孩子,好孩子,你这杯酒,二太叔公干了,孩子,你的成绩二太叔公都看在眼里,好好干,二太叔公以你为荣!”二叔公端起装着米酒的碗一口饮尽,老眼泛起泪花,秦朝就是段海峰,也是秦仙傲的事族中瞒谁都不可能瞒二叔公。
而秦仙傲在学问界,武道界的地位二叔公也是知道的。
二叔公自小也是跑江湖的,百多年的阅历自然不是吃素的,自然知道秦家寨能出一个秦朝是多么难得。
“二太叔公,朝儿这些年很少回来看您,还请多多包涵!”秦朝端起酒碗正要一饮而尽,旁边秦乐金一伸手按住秦朝端碗的手:“秦朝,给二太叔公敬酒,你这样喝可不行。”
“对,二叔公喝一碗,你得喝三大坛!”
“三坛怎够,我们秦家寨这些年办过多少次酒席,小朝儿都缺席了,这岂能不补上?起码十坛!”一个个连起哄。
如今秦家寨族人修炼的都是增力二万斤以上的功法,功法变强,酒力自然也变强,这喝起酒来一个个都是不要命。
“十坛,必须十坛!”
“秦朝别的都强,这喝酒难道要示弱?”一个个哄笑着,二叔公也笑眯眯的看着秦朝。
“好,看在二太叔公的面子上,这一次小朝儿接下十坛,不过……”秦朝双眼一挑,喝叫道,“这是特例,别的诸位长辈,请恕小朝喝不了十坛!”
……
秦家寨三十里外的山道上,一条条大汉疾奔如飞。
“华叔,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秦家寨这些年可是蒸蒸日上,其族中子弟身手一点不亚于我关家。”
“哼,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动,这次是好机会。”关阳华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双眼射出冰冷的光芒,当年他迷恋秦雨,后来秦雨消失,关阳华为此曾找过秦家寨的麻烦,可是碰了一鼻子灰,而后再一次见到秦雨……
“这****,你给老子的耻辱,老子一定要拿回来!”
关阳华至今都忘不了秦雨那厌恶的目光,那鄙视的神情,那尖利讥讽的话语,那随手一击就将他关阳华给摔了个四脚朝天的身手。
“这些年,我们一直不敢动秦家寨,一是秦家寨巴结上了贵人。”关阳华冷声道,“他们有叫什么公孙大鹏、秦绮云的罩着,可如今我们也巴结上了贵人,只需要动作快,一气呵成干掉秦家寨,公孙大鹏他们难道还真跟来找我们关家寨不成?再说,他就算要来找我们麻烦,我们背后的人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而这一次就是好机会,情报中,秦家寨一个个在外的人都回寨,我猜应该是他们寨中镇寨太保那叫什么秦北溟的老头子快要归西了。”关阳华冷声。
“秦北溟?”旁边关明通眉一挑,“这老不死的,我听说他已经有了一百一十多岁,也该死了!”
“阳华,我总觉得这么冒失行动没必要,秦家寨这些年武功进展如神助,我们围剿,讨不了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没必要。”关阳同沉声道。
“秦家寨武功进展如有神助,这没什么难理解的。”关阳华冷声,“当年皓儿上天龙寺时,他们秦家寨也出了一些天才神童,想必和皓儿是同班同学,同在太极社门下,至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我们不找秦家寨,他们也会找我们关家寨,反不如先下手为强!”
“可是皓儿不让我们和秦家寨硬拼!”
“皓儿是皓儿,他知道太极社里有秦家寨的,自然要这样说,就算他心里一百个愿意我们杀向秦家寨,也得做做样子。”关阳华沉声道,“可我们是我们,我们只需瞒着皓儿就行。”
“唉,希望这一次能好运!”关阳同心中叹息。
……
弯月高挂。
秦家寨演武场上依然人声鼎沸,不过很多人都停下了说话,怪异的看向秦朝。
“到书知了!”
“知叔一向很瞧不惯盛朝,盛朝给他敬酒。”一个个看着走向秦书知的秦朝,秦朝的真实身份,本来以秦书知的身份是应该知晓的,可是老族长及族中核心考虑到秦书知向来将秦朝认为是洪水猛兽,又嘴巴不牢,为安全起见,这才没告诉秦书知。
西南边方桌旁,秦书知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朝。
“知爷爷,盛朝给您敬酒!”秦朝给秦书知倒上一杯酒,恭敬说道,对于这个儿时的‘仇敌’,秦朝主要是内心不认同对方的理念,尤其是教学理念。
“秦朝,你是个聪明人。”秦书知板着脸开口,“前所未有,说句夸张的话,是我秦家寨三百年难得一见的聪明人,可是这天下聪明的人多着,比你聪明百倍的更是有的是,像秦仙傲,他的聪明就比你强百倍。”
秦朝脸上浮起怪异。
“秦仙傲比秦朝聪明百倍?”四周一个个知道内情的秦家寨核心人员也脸上浮起古怪神色。
“可这天下终归是笨人多,尤其是我秦家寨中。”秦书知沉着声音,“我秦家寨中有几个如你这般聪明?老夫没错,如果我秦家寨都是如你这般聪明人,老夫确实不该打他们板子,可是寨中如你般聪明终究只有一个。”
“你的寓教于乐的方法这些年实施,效果好坏暂且看不出,可是不用这些方法,而寨中孩子又天生不喜读书,不打板子,难道还哄着他们读不成?”
“老夫这些年的教书,也许不是最好的,或许将来没有你的寓教于乐好,可是老夫敢说,在你的方法没出来前,在当时的环境下,那是最好的。”秦书知声音铿锵有力。
“知爷爷,当年的对错人人心中自有一杆称。”秦朝微笑说道,“知爷爷,今天是小朝的大喜之日,这种事就没必要说。”
“说,怎能不说!”秦书知沉声,“如今寨中人人承你的情,我秦书知也同样,这事没错,可是我还是当年的看法,德智之中,我秦书知看重的是德,王安石是何等的高人?他的智慧谁不推崇,可大宋被他变法弄成什么样子?”
“你秦盛朝,智慧未必及得上王安石,德行不够,是不可能像王安石一样贻害天下庶民,可是我秦家寨家小业小,受不得丁点灾祸,秦盛朝,你敢对天发誓,绝不给我秦家寨带来灾祸?”
“知爷爷!”秦朝脸色有些难看,“我秦盛朝做事若有什么不对的,你直接指出来,这样无中生有,胡搅蛮缠是何道理?”
“放肆!”秦书知一拍桌子,“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秦朝眼神一冷。
“放肆!”猛的声音响起。
“秦书知,朝儿这孩子好,好得很,老夫看他做得很好!”只见二叔公声如雷鸣,“他说得没错,大喜之日,他婚宴上,你这是胡搅蛮缠,再胡说八道,别怪老叔不给你面子!”
“二叔!”秦书知脸色刷的有些红,秦朝敢跟他顶嘴,他可不敢和二叔公顶嘴。
秦书知端起酒凑到嘴边,忽然眼睛瞟到一旁秦老族长、二叔公桌子上喝酒的一五十多岁,高大老者,顿时又放下酒碗。
“秦朝,我问你,那人是谁?我秦家寨仇人甚多,你在外若是结交了不良之徒,会给大家带来灾祸的。”秦书知一指高大老者沉声道。
“我?”正和老族长说话的苏轼眨了下眼,放下酒杯,“我苏东坡是不良之徒?会给秦家寨带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