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场
祁邦彦耸动了下鼻子,海风夹带着的气息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现在这是哪里?
刚才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江柳是做了什么,他们又到了哪儿?
被蒙着眼睛的祁邦彦乖乖站着,一动不动。
苏江柳看着大片成熟的农作物和望不到边际的海洋突然就松不开手,神经高度紧张。
带他进来的时候她没有想太多,可是现在她也不敢就这么松开手,让他看到这里的一切,他知道了是会把她当成妖魔鬼怪,还是会把她交上去研究?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应该相信祁邦彦一点,但这一刻她还是控制不住的紧张,神经绷成一条线,手心冒汗,踌躇着该不该松手。
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刷啊刷,慌张的苏江柳顿时更加心慌,将手里的人捂紧:“别乱动。”
祁邦彦僵住,身侧温软的触感让他的思想飘远,声音发飘道:“嗯,我不动。”
那是什么?温热的体温,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轰隆隆直跳,脸上的温度瞬间飙升。
这声音不对头,苏江柳低头看了眼他,发现他的脸都红成猴屁股:“你瞎脸红什么。”
清新的吐息吹在脸上,耳廓上,祁邦彦心里荡漾羞涩。
苏江柳别看说的大气,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但也不自在的退开,不过手还是没有放下来。
“这儿是哪儿,那些人都走了?”祁邦彦很快收敛心绪。
“这儿是哪儿你就别管了,反正很安全,不会有人找到我们,等过会儿没事儿了我们再出去。”苏江柳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祁邦彦:“你先说说今天是个什么情况吧。”
祁邦彦对苏江柳的话没有异议,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好似并不好奇一般:“我是被骗来的。”
他没想过这么早让苏江柳暴露在萧正楠眼前,不过也不算太担心,在京市,萧正楠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什么,除非他不怕被他找到把柄。
而萧正楠说的那些话,他也不爱听,他凭什么贬低江柳,就凭他?
但今天一大早就有个小孩儿来找他送消息,说是苏江柳让他过来跟他求救,她被人给下套了。
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他慌了一瞬,很快又冷静下来,应该不会,江柳的反应能力不差,不可能会那么轻易的中计,有没有可能是针对他的阴谋。
详细问过了小孩儿,苏江柳去接触外办的人,结果被好色的男人给下了药,她察觉之后借着上厕所的时机找来在酒馆打工的未成年给他送信,然后就被男人给带走了。
祁邦彦没有上当,但他去找苏江柳,也确认她跟外办的人出去了,而据外办的有心人的提醒,那个人还是个色鬼,小孩儿的话在他脑海里徘徊不去。
是真的?
由不得他不怀疑,真的有那么巧的事?
当下他马不停蹄的赶往宾馆,不去看看他无法安心。
小心谨慎地查看了附近的情况,没有异常。
跟前台打听,一开始他还不愿意说,直到他说那是他的未婚妻,担心她被坏人带走,她才松口告诉他,确实有个男人带着身体不舒服的‘苏江柳’进房间休息了。
祁邦彦对这件事还存疑,可他也不可能放任不管,心里对萧正楠的恨意又增加了。
来到房间,他还是很警惕,想办法打开房间门,他就听到不可描述的声音,那一刻他血液上涌,然后就被人迷晕了,晕倒之前,他松了一口气。
不是真的,江柳没事!
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放下警惕,一直提防着,所以他晕过去的时间不长,在女人企图脱下他的衣服的时候,他醒了过来,但身上的力气流失太多,好不容易才把女人给制服。
这个时候苏江柳就来了,也就是她看到的那个场景。
“被迷晕了?要给你来个仙人跳?”苏江柳惊呆了:“你爸,不,萧正楠只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难以想象一个父亲会做出这种事,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这也忒歹毒了:“你怕不是他亲生的吧。”
“很可惜是。”祁邦彦声音闷闷的,不太高兴。
苏江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我没有质疑祁伯母的意思,只是想表达萧正楠心黑。”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祁邦彦并没有生气:“他就是个小人,虽然表面上光风霁月,但私底下会做出什么,并不奇怪,更何况昨天我才激怒了他。”
苏江柳好奇:“你昨天做了什么?”
“他知道你的存在。”祁邦彦黑脸,别让他知道是谁告的状。
“啊,他知道我?”苏江柳咂摸下嘴:“还看不上我哪,大家都一样的出身,瞧不起谁呢,起码我不像他那么黑心,啧,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也是个奇葩。”她这等普通人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看看他这扫操作。
就因为儿子反抗他,他第二天就针对祁邦彦对他下手害他,有这么个生父也是倒霉到家了。
“确定是他干的?”苏江柳还是没法相信。
别是弄错了。
“或者还有陆家的手笔。”祁邦彦抬手握住苏江柳的手:“这就是将来我们在一起时可能会发生的事,你还愿意考虑和我在一起吗?”
羞涩想要挣两下的手停下,任由他握着,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
“不是。”祁邦彦糟糕的心情一扫而光,露出点笑意。
“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你可以相信我,我不可能会出事,这点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嗯,我的错。”祁邦彦深以为然。
这里什么动静也没有,好像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这个藏身之地十分神秘。
“我看到桌子上放了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苏江柳嘴角挑起,这么问的时候还是没有松开遮着他的手。
刚刚还温和的祁邦彦立马一身寒气:“是毒|品。”
“你确定?”苏江柳差点跳起来,手里拿着的东西瞬间烫手,恨不得立马扔了。
“它不可能是面粉,那里还有一盒烟,是毒|品的可能性极大。”祁邦彦很冷静。
苏江柳一把扔了,心有余悸,回头看淡定的他也跟着平静下来:“你就不想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