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费唯烨自然知道。
可和眼前这位安小姐没有半点关系。
她外祖母是叶老爷子第二任继室,不受宠,只生了她母亲一人,最后被叶老爷子第三任妻子算计,下嫁安阳安家,据说早被安家给逼疯了。
俩母女回到都城后,是当年叶老爷子身边管家继续伺候着,也把叶老爷子留给俩母女的产业一并交了出去。
产业有多大,相献也查过,没多少。
真要说哪里有些特别,那就是她用钱,一日掷上亿,应该是其外祖父留下来的私产了。
至少刚才她说的什么房产、矿业、珠宝,叶家确实有涉及,可和她有关系吗?
和她本人有关系吗?
费唯烨注视眼前的女孩,心里的疑问开始渐渐放大,脸上没有显露半分。
他笑着问,“那,安小姐本人是做什么的呢?”
便看到安夏弯唇一笑,清寒的眼里,杀意肆起。
仅仅只是一瞬间,如同变了一个人般,气质与刚才的懒散截然不同。
杀戳、血戾,有如浴血归来的修罗临时。
费唯烨只觉自己似是被猛虎盯上,后背,寒毛纷纷竖立。
他反庆应很快,“噌”一下从沙发里起身。
一直站在身边的相献脸色大骇,从衣服里掏出手枪。
为时已晚。
只眼,有一条森冷的冽光从眼皮子低下掠过,起身的费唯烨蓦地停止所有动作。
他的脖子,被一根冰冷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炼造,光泽如泽,细如线的东西给勒住。
而安夏,已在他身侧。
动作之快宛若鬼魅,根本没有给相献,以及四处的属下有反应的机会。
安夏拉紧银丝,一笑间,血色漫在了眼底,她笑盈盈的道:“我啊,除恶扬善。”
“相助理,别动哦。枪,最好丢地下,不然呢,你的费先生可要没命了。”
勒紧银丝,费唯烨的呼吸狠地一紧。
那细细的丝勒深深勒进脖子,渐渐入肉。
而他的脸色,因缺氧而憋到通红。
颈部血管、青筋也因勒紧,全部暴迸出皮肤表层。
“费先生!”
相献瞳孔狠地一紧,绷着嗓音一声惊喝。
立马把掏出手枪,缓缓往地下丢去,稳住安夏,“安小姐,请别伤害费先生。”
心里,相献惊波骇浪。
他怎么会调查出错了?
明明只是一个学生!
怎么突然间不一样了?
不,不是突然间不一样。
是她刻意隐藏了,他所调查的,所见到的,全是她刻意的一面。
真实的一面,直到现在才露出来。
她,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有如此之快的身手?!
安夏拉紧银线不放,唇角弯弯,“费先生会不会受到伤害,那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比如,楼上那两位,还是把枪收起来吧,从你的角度向我开枪,我很难不保证会不会用你们的费先生挡子弹。”
楼上,两名打手在寻找射击角度。
但视线受碍,很难一击就中。
相献这才发现,安夏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位置!
她站在的费先生的左侧,正好,是一个射击死角,就连他自己,如此近的距离都没有办法偷袭安夏。
安夏把费唯烨刚才一直占着的有利位置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