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彦这酒量不行啊,喝了几杯就醉了。”杜叔叔扶着摇摇晃晃的祁邦彦感慨。
孙阿姨:“当邦彦像你似的,天天就知道喝酒,跟个酒鬼一样。”
祁邦彦昏昏沉沉,察觉到不对劲,含糊道:“叔叔阿姨,闭门不用管我,我自己走。”
推开杜叔叔的手,他自己根本就站不稳,摇摇晃晃就要摔倒,杜叔叔和杜可玲一人一边扶着。
“你别逞强了,我们送你回去。”
杜可玲说:“爸,邦彦哥喝成这样,还是就近找个招待所让邦彦哥躺着,省的还要折腾。”
“也行。”
这时候来了一个人:“这不是邦彦吗,怎么喝成这样。”
“成哥。”杜可玲叫来人的名字。
祁邦彦不想跟杜家人一起走,正在挣扎,成哥见了:“劲儿还挺大,你们要送他去哪儿,不然我来吧。”
成哥要接手祁邦彦,杜可玲顺势松手:“那真是太好了,我和我爸招架不住。”
“不用。”祁邦彦抗拒,用了他最大的力气,警惕地看着男人,他不认识这个人。
然而他的力气在成哥这个人看来微不足道。
杜可玲:“爸妈,你们也认识路,我就不送你们回去了,我先去把邦彦哥安置好了再回去。”
杜叔叔:“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不安全,我们一起吧。
他的话没说完,被孙阿姨给拦住了:“行了,让可玲去就行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杜叔叔觉得不对,但一般在这些事情上都是听老伴儿的,纠结了下,最后还是跟着老伴儿走了。
祁邦彦无论如何挣扎,也没能挣脱成哥和杜可玲。
杜可玲的手拦腰抱着祁邦彦,整个人在他的肩下,抓着他的手,成哥搀扶着他另一边,露出不屑的表情。
旁人打眼一看,杜可玲和祁邦彦亲亲密密,黏黏糊糊,只有一只手撑着祁邦彦的成哥可以忽略不计。
楼上窗户边的苏江柳目不转睛的盯着祁邦彦。
一开始她不解其意,还以为丁进在逗她,身体下意识侧过去往窗外看去,楼下街道,三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别人她认不出来,但祁邦彦她绝对不会认错,那个整个靠在别人身上的男人就是他。
“你还是把祁邦彦给甩了吧,泽升比他强多了。”丁进还在那摇头晃脑:“找男人不能光看脸,知道吗?”
他在为当初想要苏江柳和李泽升结合在一起的事念叨,他家泽升有什么不好,为了祁邦彦竟然拒绝了。
要不是看泽升黏着她,他才不乐意提出这种要求。
“少说风凉话了,你没看见他不愿意吗。”苏江柳脸色铁青的扔下筷子就往楼下跑。
刚才他们已经走远了,现在在楼上就看不到人了。
不赶紧追上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丁进悠哉游哉的擦擦手,李泽升却兴奋的跳起来跟上:“姐姐,等等我。”
丁进磨牙:“小没良心的,就知道姐姐。”
一边生气,一边加快速度跟上去。
苏江柳下了楼,街上早就没了祁邦彦的踪影,顿时心急如焚:“这个笨蛋上哪儿去了。”
“去跟人吃饭吃成这个样子,你是傻的吗,吃过一次亏还敢大意。”
一边找一边上火。
丁进插着兜,轻松道:“他们不会走太远,我的人已经去查了,着什么急,看你上火那个劲儿,反正最后吃亏的也不会是祁邦彦。”
这话说的很欠打,苏江柳狠狠瞪他,但到底冷静下来,如果按照丁进说的,这么快找不见人,极有可能就是在招待所,或者是附近谁家。
而她记得这附近就有一家招待所,苏江柳稳住担心的情绪,朝招待所过去。
“你好,请问刚才有三个人过来吗,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喝醉了,他们在哪个房间?”苏江柳气还没有喘匀就问前台。
“同志抱歉,客户的资料不能透露。”前台怀疑地打量着苏江柳,好像她是什么坏人。
“不是,我跟他们是一起的,我去买了解酒药。”苏江柳快速反应,随手拿了兜里李泽升的一包冲剂冒充解酒药。
“帮忙查查祁邦彦,或者杜可玲的订房信息,我真是他们朋友,不然你上去叫个人下来也行。”
前台犹豫,已经差不多信了,丁进带着李泽升过来:“小姑娘,你怕什么,不过就是找个人罢了,又不是来闹事。”
也不只是丁进身上的煞气太唬人,还是因为她自己想明白了,反正登记的人确实是杜可玲,认为他们确实是朋友,前台还是告诉了他们房间号。
一得到房间,苏江柳步履匆匆的上楼,李泽升想要抓她胳膊的手落空,扁嘴委屈。
丁进酸道:“她眼里就只有她对象,你就别黏着她了,进哥不香吗?”
李泽升斜眼:“臭。”
“……”
到了房间,苏江柳敲门,没有人回应,急的上火的她喊道:“杜可玲你马上给我开门,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然,无论她怎么敲门,根本就没人应,倒是把旁边的几个住客给敲出来了。
“姑娘,你找谁?”
“这么晚了,敲什么门,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其实也才七点多。
“同志,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敲这么久,房间里应该没人吧。”
丁进走过来:“没弄错,就是这间房。”
苏江柳没回那些人的话,不再敲门,抬腿用尽全力,一下踹开房门。
“砰”的一声巨响砸到墙上,都能看到墙灰落下。
所有人:“……”
招待所的服务员听见动静大惊失色:“干什么,你们都是什么人,赶紧给我住手,再闹事就报警抓你们。”
苏江柳进了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很快她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杜可玲。
“谁让你们乱进的,都给我出去,出去。”服务员的声音在看到一动不动的杜可玲时慌了神:“这,这是怎么回事?”
闹的这么大动静,没理由人还不醒。
苏江柳没有回答,在房间里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祁邦彦,他人呢?
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他不是被杜可玲带走的?
还有那个男人哪儿去了,怎么会就只有杜可玲一个人在这儿?
不对劲。
丁进皱眉:“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