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还是太粗暴了!毕竟她才初经人事……
浓眉不由皱在一起,恶形恶气。
“你在生气?”她问,嗓音慵懒而性感。
“我不该生气吗?”眉心拢得更高了。
那么现在,她确定他是生气了。
“为什么?”她一脸无辜,秀气的眉头不解地轻锁。
为什么?!她竟然还好意思问他为什么?!
“你骗我!”他指着她白璧无瑕的脸蛋,申诉。
原来是为了这个呀!
可是,发现她脸上的伤疤是假的后,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怎么这男人却斤斤计较着自己是否上当受骗?!
小气的男人啊!
“唔!”她轻应。
唔?!她的解释只是一声“唔”?!
“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戏弄我!”他咬牙切齿。
“凡事总有例外!”她淡淡回应。
“为什么要骗我?”他问,浓眉凶恶的皱着,一身狂暴骇人的戾气。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狡猾的偷换概念,避重就轻。“这么说你比较喜欢我昨晚的模样?”一抹绝美的笑靥绽放在她的唇角,说不出的好看。
带着面纱的她,他尚无法抵挡。
何况是这样的一个她呢……
眼前的她,清耀绝美,光华明灿。
眉淡如远山,眸灿如寒星,唇艳如丹朱……
这样的女子,秀如林、清如水、明如月、美如花。无需言语动作,便敛尽了天地间所有的光华,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不,不是啊!”他深深地望着她,不由结巴道。
能有张漂亮的脸蛋看,谁会喜欢比较狰狞的那张?
他没有受虐倾向,更不会故作清高。
如果她本来就长得狰狞恐怖,那么他不会介意,他会说他更爱她的心。
但是,她是完美无暇的,岂不是更好?
“那种毒很难配的,但是,如果你强烈要求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再配一些!不然,拿刀子划上一道,如何?”她轻描淡写道。
不知何时,她从枕边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冰冷的刀刃,贴上自己白嫩无暇的肌肤。
她可以不心疼自个儿这张绝俗的俏颜,可是,看得的人,可就心疼坏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心!别伤了自己!”
“这么说你不生气了?”
“不气了!”他连连点头,只求她不要伤害自己。
“那么……”花瓣般的唇瓣轻勾,“我需要休息,你可以离开了!”
这个女人!
她,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在她心中,他就这么不堪吗?
离开听花轩后,他精明的大脑才恢复了转动。
他,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中了她的圈套,向头蠢牛似的跟着她的思路走?!
不行!他不能被她一直牵着鼻子走!
他停下脚步,折回听花轩!
“郡主,您,您没事吧?”
小绿红着一张脸,低着头,不时偷偷拿眼角瞄依在窗边的凤四四。
“我会有什么事?”她气定神闲,反问。
“那个,那个呀……”这回,小绿的小脸烫得可以烧开水了!“我,我在门外,听到了,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声音越说越小,直至消了声。
“那你为何不闯进来呢?”她不认为小绿闯进来可以改变什么,之所以这么问,纯粹是好奇:这一点也不符合这丫头冒失的性格呀!
“我也想呀!可是,被越庄主的手下抓住了!”
这时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没有人打扰他们,原来是他早有预谋啊!
可是,这么一来,他们不是都听见了……
俏脸上浮现两朵耀眼的艳花。
“你们,一直在外面?”她力持镇定道。
“是啊!”小绿天真的点头,“郡主,那位庄主一直在欺负你对吧?我听见你痛苦的呻吟了好久!”可怜的郡主啊!
粉嫩的唇角细微的抽搐着:这种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可是,越庄主到底对您用了什么酷刑呢?”小绿更好奇了,郡主身上看不出来有伤啊!“我想冲进来救您,可是,他们不让。还说,还说这是夫妻间很正常的事……”
更无语了,光洁的额头,滑下三根黑线。
“郡主,您是不是要嫁给越庄主了?”她继续好奇道,“嫁人都要受刑吗?如果这样的话,我还是永远跟在您的身边好了!”
“谁说我要嫁给他?!”清亮的瞳孔望着窗外摇曳的竹林,清冷的嗓音有着不容错辨的恼羞。
恼羞成怒。
“你不嫁我还能嫁谁?”
折回听花轩的他,正好听见她这最后一句话。
想也没想的,他挥门而入。
精致的红木门被他蛮力一挥,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他真的气坏了!
他以为她的身子被他占了,她的人,她的心自然全都是他的。可是,却原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她仍旧不愿嫁他,不愿交出她的心!
这个认知令他又怒又慌!
她站在他的面前,穿着一袭素白衣衫,简单合体的剪裁,只在裙摆上绣着几朵若有若无的粉荷,更衬得她眉目清淡,气韵寒洁,冰骨玉姿。
她是这样的美啊,浑身散发着清清淡淡的气质,如误入人间的仙子,让人无法生出半分轻侮怠慢之心。静立时如月在空,如星闪耀,如光流转。行走时如挥云裳,如踏落絮,如舞落花。
他更慌了,为了她不似人间的绝美。
她真的可以属于他吗?
“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她说!”他直接对小绿下命令。
“不行!我还要伺候我家郡主看书、写字、画画……”她伸出白嫩小手,一本正经的数着。
“我说出去!”深邃的眸子一片骇人的狂暴。
欺软怕硬的小绿,吓得扭头就往外跑。
屋里,只剩下他和她,两人。
“嫁给我!”他开门见山,直接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