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帝王笑得坦然而霸道,整个天下都是他的,管她是男是女,都得乖乖的囚入他的金丝笼。
一生一世。
不会容易的!看着“他”唇角勾着的那抹邪笑,不知怎的,龙御尊如此肯定着。
或者,他一眼就看穿了“他”向往自由的天性:这是个渴望天空的“男子”,不会轻易臣服!
而他不介意亲手折断“他”的“翅膀”!“小李子!”他沉声下旨。
“奴才在!”
看到主子眼中闪闪烈焰,机灵的小李子忽然有了极不好的预感:自个儿可能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凤小王爷这般的仙姿玉骨,主子他不会是对“他”……
在宫中这么多年,他小李子也曾听闻过某某王公贵胄府中,养着相貌清秀的男子,以便满足自个儿,嗯,与众不同的欲望。性好男色本身也不算有错,错的是这人万万不该是他英明神武的主子!
身为一名帝王,是没有任性的资格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动摇国之根基。主子贵为天子,怎可惹上这般污秽丑闻?!
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皇宫丑闻,他小李子这条贱命纵是死千遍万遍,也不足以弥补啊!
“宣‘他’觐见!”龙御尊并没有察觉身边小太监的内心斗争。或者说,此刻他的心中,除了“他”容不下任何别的!
“皇上……”
小李子正欲说点什么,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全数收回。
伴君如伴虎啊。主子的命令容不得半点质疑推搪!
呜,好可怕!他小李子区区一介宦官,还,还是不要充当什么忠臣,上什么谏言了吧!
“遵命!”
他乖乖的替主子传旨去也!大厅内。
“你就是凤承业!”厅上右侧首位的白衣男子,首先打破沉默。
凤……闻言抬头,不由一惊。
白衣男子一副风流倜傥、温文尔雅的模样,看似温和无害,可是她一眼就看穿了他骨子里的深沉可怕,像极了,嗯,一匹披了羊皮的狼。
对于她的相貌气度,这男子虽然同别人一般的吃惊,却有着本质的不同,他狭长的眸中流露更多的,是一种类似咬牙切齿的光芒。
怎么,她得罪过他吗?
“在下正是!”她表情自然,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不卑不亢。
“哼!”白衣男子一声冷哼,“这年月,鸡鸣狗盗,欺世盗名,冒名顶替者很多。你如何证明自个儿的身份!”
这人……
凤……正待发怒,却有一人抢在她前头开了口:“野,这般刻薄可不像平日的你了,别是府上被偷的不仅是你家传的宝物,还有你的好脾气?”
说话的人坐在被称为“野”的人的下手,一袭黑衫,满脸粗鲁,看来就是位武将,此刻,他正一脸的揶揄。嘿嘿,难得看到“野”吃瘪的模样,不趁机出出平日里被这小子处处算计的恶气,实在对不起“朋友”这两个字!于是,他又道:“难道说你兴师动众的派出大批的人马,连个区区的偷儿也逮不到?”
听他这么说,“野”仅冷哼一声,摆明了懒得与他计较。
这时,凤……从怀中掏出邀请函,向“野”扔去。
“拿去,这个足以证明我的身份!”她欲擒故纵,“如果你们没有诚意吸纳在下加入,多谈无益,在下告辞就是!”
“小兄弟,好大的脾气呀!哈哈,我喜欢!”黑衫男子爽朗大笑,转向身边的白衣男子,“野,你怎么说?”
“随你们的便!”他仍是一脸的不爽。
看到眼前之人,就让他想到那个可恶的偷儿!等等,这么相似的容貌,这么罕见的绝色,她们会是毫无关系的吗?
想来自己被那丫头给气糊涂了,一向聪明的头脑竟没想通这么简单的问题。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也许,他已经知道该到哪儿去找“她”!想到这,“野”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压在胸口几日的郁结消散不少。转眼间,他一脸雍容,笑容满面,俊容上哪还有半丝刁难?
“凤兄弟,请留步!”
见他变脸变得如此迅速,凤……不禁自愧不如,真该让那些总爱在背后称她为“变脸狐狸”的商界老狐狸们过来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变脸绝技。
“好说!”既然不是真的打算一走了之,她自然是顺着台阶下喽。
“是否吸纳凤兄弟加入,不是我等可以说了算的。还请凤兄弟小坐半刻。来呀,看茶!”
凤……找了个位置坐下,立刻有仆人把茶奉上。
翠绿的茶叶在白玉茶盏中舒展身姿,她小心的咂了一口细品,嗯,色泽、味道、形状俱佳,是铁观音中的观音王,今年的市价是千两一两呢!
一时之间,厅上再次静下来,凤……想起刚才白衣与黑衫二人的对话:“对了,关于野兄府上遭毛贼一事……”
不知怎的,她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
“噢,没什么,一个女飞贼而已!”他眼帘低垂似轻描淡写,不愿多谈,实则小心观察凤……的反应。
女飞贼!她不由得联想到自家的六六。
他被唤作“野”,野,六六要找的那位宝物所有者叫做……
楚殷野!
她不由得凤眸微动,不会这么巧吧!
细想起来,这楚殷野官拜左相,乃皇上亲信,既然“暗”的首领就是皇上,他会出现在这儿也就不奇怪了!
楚殷野何等敏锐,凤……仅是那么一个闪神,就被他看出了破绽:“怎么?凤兄弟府上难不成也遭过女贼!”
女贼?!她凤……的宝贝妹妹岂容他人侮辱?!
“怎么会?”她笑得真诚而平和,“我凤府从不藏宝,拥有的器物不入眼的紧,且手底下的人又爱瞎紧张,整天防东防西的!哎,真是遗憾!”
言下之意说的是:被偷是你活该!是你府上宝物招摇,且防备疏漏所致,怨不得人的!
听了她这一番话后,楚殷野笑得更是一脸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