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人见到她那双水灵的大眼里一闪而逝的狡黠。
男人抬头望向刑二妹,嘿嘿的笑着,“这位好看的夫人,你家这孩子与我有缘,恰巧我会些常人不会的本事,夫人要是放心,便把她交给我。放心我一定不会要学费什么的,孩子也是跟你们过正常人的生活,只是周末时出来与我学而已。”
生怕刑二妹不答应,男人一口气说完全部的话,然后双眼锁在刑二妹身上,有些紧张的握着拳。
刑二妹张了张嘴,又看了看臧玫,犹豫了半晌才道:“这我不好做决定。”
毕竟是不认识的人,突然就说要一个孩子去跟着他学什么本事,这年头拐子也多,要是就这么被表面蒙骗了,那可就是一件大事了。
“我发誓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要在离开之际找个传入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男人说的急切认真,像是对这个世界的道别。
明明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光华年华还有一大把,怎么就会给人这样的感受呢?
刑二妹压下心底的疑惑,想了想,复而问道:“真的只是周末才来找玫玫?”
“比真金还真!”男人竖起三根手指作保证。
“那好吧。”刑二妹总算点了头,在她看来,就这模样的人应该也没什么可学的,倒不是她瞧不起人,只是觉得他若真有本事,应该也不至于会过的这么落魄的模样。
见到她点头,男人笑了起来,臧玫也在心里笑翻了天,这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大便宜啊!
再然后,刑二妹就带着臧玫走了,走了一半,刑二妹突然定住了脚,低头看着臧玫,弄的她心口一跳,然后就听到她说:“我忘了告诉他咱们家的住址了。”
臧玫暗暗松气,还以为是她发现了什么,结果是自己想多了,而后眨巴了眼,道:“那个叔叔也没告诉咱们他的名字,所以可能他说的只是玩笑话,只是想要打发了我们这个捡了他钱夹的人吧。”
刑二妹赞同的点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唉现在这些人呐,真是一套一套的算的准。”
臧玫暗地里吐了吐舌尖,虽然知道那男人肯定能找到地方,只是她现在还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说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而且一旦让凡人知道修仙者的身份,必须要当场抹消记忆,这项工作很危险,弄的不好可能连凡人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接下来的路程就很平常了,就等着火车到站下车就行。
云州县现在还是一个尚未被开发的小县城,火车通的只是大城市,下了站,还要坐大巴从高速上坐俩小时,才算真正到了云州县。
一家四口提着大包小包的下了大巴,就准备往家的方向去,不凑巧的,遇上了不长眼的人。
一个女人带着和臧玫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走了过来,脸上是挂着笑意,可眼神扫过臧万两口子提的包袱,眼底划过讥讽和厌恶,“哟,万哥这是从b城回来了,这一别都快一个月没见了吧?怎么,在b城是不是觉得大城市繁华的很,咱乡里的人是没那个福气去的吧?”
这女人是教臧万学车的师父的女儿,付雪珊。
臧万师父家里有些小资本,从小对这个女儿宠着养,后来也是命好,嫁了在县政府工作的县委书记的儿子,第二年就生了个儿子,然后母凭子贵,那日子更是要风得风,一直以来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不少人排着队巴结她。
付雪珊一直瞧不起臧万一家人,家里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臧爷子出去当兵的事也只是有人这么说过,臧万从来没跟人说自家老子现在的军衔,所以大家下意识以为臧爷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而已。
臧万是个老实人,跟人学不会交流,也就刑二妹一直操心这事,还想过借着跟付雪珊父亲的关系与付雪珊打好关系来着,谁知道她带着自家做的腊肉去时,被她很是厌恶的说着:“这些烧的跟碳一般黑的东西也就你们喜欢吃,我可没那个福气吃。”
刑二妹难以想象,那平常看起来美丽大方的女孩子,竟然会说出这么里里外外都是弯酸人的话。
虽然他们一家确实出生乡下,却自问对得起天地,一连被付雪珊这么弯酸了几天,她也看出来了,不过是这女人根本瞧不起他们乡下人,她不求要个公平,反正今后不理会便是。
没想到才从b城回来,一下车就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又被弯酸了一句,刑二妹登时就火了。
什么咱们乡下人没福气?这女人身上穿的一套加起来抵他们一年的薪资了,分明就是说他们臧家不配去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