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
橄榄队就到了中国,安染不用去乐团,但是艾弗里得回队里,他是队里的主力,这次请假,教练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抱歉,染,没能多陪你几天,这两天有时间我会尽量赶回来的。”
艾弗里和安染站在门口,男人满脸愧疚:“现在太阳还没升起,伯父伯母估计还没起,帮我和他们告别。”
两人相拥告别,艾弗里深深的吻在安染的额头上。
送走他之后,沈安染心里空落落的,很不习惯……
安染回去睡了一觉后,已经是下午了,梳妆打扮后去逛了逛商场。
回家时,已是晚上。
她悄悄的开门,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也不知道顾西闻那个家伙有没有回来,还是小心为上!
正当她越过客厅,登上楼梯,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非常有辨识度的声音,又或者听了太多年,一听便知道是他的声音。
本就紧张的身子,明显一僵。
她清了清嗓子,假装从容淡定,等下,什么叫鬼鬼祟祟?
反应过来,转过身,怒瞪身后的男人。
“什么叫鬼鬼祟祟,你才鬼鬼祟祟,我回家用得着鬼鬼祟祟吗?”
有道是越解释越黑。
男人似是被她的反应取悦,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好听的轻笑:“好,你没有鬼鬼祟祟。”
听他这么说,安染更气了,他现在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她很幼稚一样。
“就……就算我鬼鬼祟祟怎么了,我乐意,总比某些人像个变态一样,跟在别人身边。”
但是这些话攻击在顾西闻身上就像是在他心上挠痒痒,没有攻击性,但是却让他心痒痒的。
他走过去,很自然的拎起购物袋,往路上走。
“你干什么?我自己长手了,我可以自己来。”说着就要去夺回自己的东西。
但是她哪有男人个子高,再加上他站在比她高的台阶上,她更够不到。
抢夺之间,安染不小心崴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就在她心惊时,一只大手,穿过她的腰间,将她捞在了他的胸前。
明明隔着厚厚的外套,可她却觉得这只手与她肌肤相亲,他指尖炙热的温度,烫的她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她穿着外套,男人却只身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她的手抵在他的身上,感受着男人精壮的胸膛,安染脸上的红晕更深,就连耳朵也红了。
顾西闻又何尝不心动,他日思夜想的女孩,此时就在她的怀里,如梦境一般,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心动不已,眼眸翻涌。
他渐渐向她靠近……
沈安染猛地将男人推开,怒目而睁,他刚刚……是想吻她?
没等他反应过来,跑上了楼梯。
可是就快要到房间的时候,顾西闻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腕,很是霸道的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安染用力的甩开他的手:“顾西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女孩似是压抑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对他咆哮道。
这两天她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她伪装强堆起来的坚强就要瓦解了。
他要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不想让她嫁给别人。
他笑笑,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对她微笑,但却多了丝无力:“弄疼你了吗?”
安染有些崩溃,她累了,真的疲倦了:“请收起你那些爱情把戏,我看够了。”
说完就要推开他挡在门前的他,他这次竟然被轻而易举的推开了,就在她的落在门把手上时。
“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
“没有。”
她打开门要离开,他又幽幽开口道:“还记得当初你第一次喝酒吗?你喝醉了,非要闯进我的房间。”
“记不记得又如何?”
他记得,记得很清楚,这些年她们曾经的的过往牢牢刻在他的心上。
“当时,你把我扑倒在床,还撒娇说最喜欢我……”
“够了!”
安染转过身来,怒不可遏。
“你说这些是想要羞辱我吗?为什么要提醒我过去所做的蠢事?”
蠢事?这些都是能让他在这些年支撑下去的事情。
顾西闻上前一步,贴近她,眼眸深邃,再次问了一遍。
“你心里还有我,对吗?否则你反应不会这么激烈。”
她也转过身来,眼神直直的望着他,就像是要看尽他心底:“你给我听好了,既然你四年前选择放弃我,如今也不要来招惹我,请你离我的生活远一点,我跟谁在一起都不再与你有关。”
顾西闻沉默了。
她冷笑了一声,就在她要离开房间的那一刻。
“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做,你会等我吗?或许,是不是我现在说爱你,你就不会嫁给他。”
他低着头,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甚至有些卑微。
背对着他的沈安染自然没有看到这一幕,她冷冷的回答道:“就算你说,我也不需要了,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没了你就活不下去的那个我了。”
“是不是你说的这样,一试便知。”
说完,顾西闻拉住她的手腕一带,将人圈进自己的怀中,俯身吻住了她。
四年了,那种心心念念的、熟悉的味道,一点没有改变,温软馨香。
他吻得很炽烈,就像想把她拆解入肚,这样她就可以只属于他。
她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傻在原地,但是反应过后,却是无止境的屈辱感,眼角流出泪来。
因为她察觉到,面对他的吻,她的心还是会情难自已的跳动起来,这份感受是在艾弗里那里不曾感受到的。
无怪他那么胸有成竹。
他也感受到女孩的变化,是在口是心非,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承认吧,你对我还有感觉……”
话还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这一巴掌,安染用尽了她的全身力气,五根手指印在他脸上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