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屋所以及屋,姜双连带着也很不喜欢许阳。
嘿!这个小姑娘,他怎么就莫名其妙招惹到她了,许阳知道姜双,太后钟意的楚家未来儿媳妇。
他不跟她计较。“还有,我告诉你,你大概是最近几年才跟着辰哥的吧,所以你不知道辰哥还没做亚盛时搞出来的大事,就像刚刚我朋友告诉你的,你不想你总裁再搞出大事,就把嘴巴闭紧一点。”
又是大事,到底是怎么大事啊,他家总裁不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么,只要不惹到他,他都笑眯眯的很好说话。
可是没有人来跟他解释这件大事,就要轰他走了。“道哥,请他走吧。”这里没有辰哥的影子,只是茉姐,他许阳有什么资格杵在这里。
文景道看懂姜双递来的眼色,立即叫了两个人,强行把许阳“请”走了。
“你们这群野蛮人。”许阳高子也不矮,但是这两个人明显是肌肉型的,直接把他架起来扔出医院,他可是楚黎辰的一级特助,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许阳快气炸了,还好这个时段,早没了路人,他抖了抖被拧起皱褶的外套,开着自己的车径直走了。
不过关于野蛮人口中说的大事,他一定要打听出来,不然他总不能对自己的总裁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吧。
可是看那些人的表情,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上哪里去打听呢。
而在许阳还没被赶出来的时候,赵恒嘉已经联系了以前的朋友,大家得知出了事,都没有迟疑,各种找着各自的门道,一边查今天发生的事,一边找楚黎辰。
因为下楼走出医院的时候,赵恒嘉发现那辆车头被撞得面目前非的玛莎拉蒂还在院子里,他疑惑辰哥难道是徒步走去哪里了?
出来就没看到人?奇怪。
“老七,你联系拖车过来,把辰哥的车子弄走,等天亮了有心人看到,总是不好。”没错,他们一个院子出来的七兄弟,只怕这次因为辰哥又要集齐了。
他都主动出现了,相信没几个人还能睡着了。
看着老六驾车离开,楚黎辰从医院急诊室侧道走了出来。比起老六,他更熟悉他的动作,他们会来找自己,以为又会发生当年那事了吗。
不会,永远不会了,他现在是亚盛的总裁,年近三十的成年男人,不会再发生头脑发热的事。
安浅茉伤这么重,生死不知,他只想找出绑架她的那些人的背景,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是用暴力来解决事端,而是用实力碾压。
反坐在冰凉的廊下,楚黎辰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烟,手一伸,原本以为他是向黑暗中空气摊手,没想到那走廊过道上果然出现了一团更黑的影子,他手上多了一只烟,侧身,黑影拨亮了打火机,原来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
吸着烟,身形高大而修长的楚黎辰双腿悬空的坐在廊下瓷砖坐椅下,下面是停车场,他的车已经“破相”了。
“现在你们都在干吗?”以为暴怒后的楚黎辰会直接安排他要做的事,流光很意外,主子会这样问话。
他也只是微愣片刻,立即回答,“除了流风跑去当老师了,我们都在庙子里,不过现在他们都在后面。”
看来大家都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他原来已经解散他的暗卫队了。对啊古人有暗卫,早在他走出大院,开始商业活动的时候,楚光雄怕不知天高地厚的他惹出什么事来,给他佩了一组四人保镖。
这些人隐形到连老六他们都不知道。
做到亚盛的总裁,创建了帝国大厦的辉煌。这里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那些白的黑的过程,他的吞并,对方的破灭,都会引来暗夜里看不见的血腥,很多的危险都是他们挡过了。为了亚盛的正常发展,不正常的竞争终是建立在不稳定的基础之上。
后来他想要解散他们了,不是突发奇想,因为他打算自己换一种方式活着,才能让更多的人减少受伤。他早已经把这些人当成自己的至友了。于是那个冷酷血腥的楚家二少消失了,一个名震a市的“纨绔二爷”出现了。
如果说安浅茉的曾经是映着小粉花的白纸,令人觉得可笑的单纯;那么他的曾经就是不良少年打架斗狠的黑暗史。
所以他和老六的感情是最好的,因为他自觉愧对老六,老六替他背了太多的锅。
“这次怕是又要让你们出手了。”他已经不主张以牙还牙的手段来对付对方了。可是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多大的事,安浅茉手上不过是一个地盘的开发权,虽然说a市寸土寸金,但你可以搞商业竞争,你可以像她那样,去做非常的手段。
但是怎么可以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做这么凶残的事。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还是一片漆黑,只是眼眸中映出的却是泊泊流出来的鲜血,他的手上全是她额头上的血。
这事也怪不得文景道,对方派了三个车,说明早有预谋,也许他们以为在酒店里更好混水下手。
如果在其他地方,他们能更顺利的把她带走,他甚至不敢想,她会遭遇到什么。
父亲被逼得跳楼,母亲被逼疯,而她被人送进疯人院受折磨,这些事无形之中,总觉得有一双手扼制着安浅茉的人生。
如果他没有出席肖梦琪的婚礼,是不是就不会遇到她,是不是他们的人生就不会有交际,那她的这些事里,也都不会出现他,她又会是怎样,和什么人在一起,发生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生出一种庆幸。
还好,命运让他们相遇了,他的脑子这么乱,他到底在想什么?香烟早已经烧尽,他修长而漂亮的手指之间还夹着已经冷掉的烟头,他一直坐在廊下想着她的他的过去,现在她的他的未来。
而流光他们早就领命离开了。
他爱安浅茉吗?突然冒出来的这个疑问,把他惊得手上的烟头都掉了。原本躬坐在那里像个苍老中年人的他站了起来,没了烟,似乎他的双手有些无措,即便黑暗中,并没有人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