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苏挽卿走了进来。柯烈眼里不由就是一怔,他没有想到沈轻尘会让苏挽卿,和自己也共乘一舆。竟然没有把他安排到别的马车上去。是因为觉得他自己也在马车上,所以并不惧怕自己对苏挽卿做什么事情吗?

这样想着,突然就增加了自己的郁闷。但看到苏挽卿,不管怎么样,心情还是不由得变好,他冲着苏挽卿笑了笑。

“苏姑娘坐正中吧。”说着,柯烈就看了看车撵正中的座位,那块儿侧木板果然被修葺好了。

沈轻尘听柯烈如此说,也转头对苏挽卿笑了一下。“既然柯世子自如此盛情,那便请卿儿坐在中间吧。”

虽然按三个人的身份地位,应该是沈轻尘坐在居中的。柯烈刚才开口之意,让苏挽卿坐中间。虽然是对沈轻尘有些不敬。当然这也是柯烈,有些意气用事,也是有些对佳人的喜爱,口不择言。

但柯烈竟然惊奇沈轻尘没有对此表现任何的抗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拒绝的言行。好像非常认同一样。

他心里默默想着,“是了!是了!沈轻尘是最喜欢苏姑娘的。苏姑娘坐中间,他欢喜还来不及呢。毕竟这是讨好苏姑娘的一个机会呀。怎么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被轻视了而生气呢?只会因为欢喜的人坐在了上位而欢喜。这一点他猜的还真是不错,当然这只是最主要的一方面,另一个方面他是绝对没有想到,其实这里面的还有对他释放友好之意的意思。

他既然提出来沈轻一点没有驳他的面子,自然就是对他释放了善意,给了他很大的面子。

可柯烈却没有往这方面想,因为他心里还有一个过不去的坎,就是沈轻尘在这个车撵里,对他动了武。而且把他的肩膀掐得生疼,他怎么会因为这一句半句的不和他计较,就能够轻易的原谅沈轻尘?和他友好的相处呢。

沈轻尘当然也不会说,因为这一句半句,一次半次的友好态度就能够让柯烈对他放松敌意。但总是有好的开始。只要他还喜欢着卿儿。那么自己在卫国有的是机会,让他慢慢的放下怀抱。

他即使不把自己当朋友,最起码他把苏挽卿当成一个朋友。但是绝不是让他觊觎自己心爱之人,成为“那样”的朋友。

这个“那样”的尺寸,沈轻尘觉得也是有相当大的难度。但谁让是自己心爱之人的事情呢?

苏挽卿自然不能这么的没有规矩,她知道自己应该坐在边位。所以她对着沈轻尘一让再让,“赵王殿下,如果你不居中而坐,那我真的不敢。我只是一个侯府的女儿家,怎么可以坐在上位?而且这里还有赵王殿下和柯世子呢,论哪一方面,自己也应该坐在末尾的。”

苏挽卿这样说。两个男人都非常高兴。想着自己喜爱的人,果然是明事理,不矫情的。

可是越是这样,沈轻尘和柯烈倒反而越是让她做到正位。沈轻尘笑着看她。“我当然知道卿儿是什么意思了。难道还会对你有什么疑虑吗?既然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误会。那么坐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这里有没有别人,柯世子又不是外人。对不对?”

柯世子柯烈见沈轻尘难得对自己如此的热情。说话也没有夹枪带棒。也只得点了点头。“是呀,苏姑娘。这里有没有别人,你是一个娇弱的女儿家,坐在正中的位置,颠簸还没有那么的大。不至于旅途太过的劳累。”

苏挽卿看了看沈轻尘,又看了看柯烈,见两个男人脸色都非常真诚,并没有任何的调侃,说笑之意。只好点了点头,“既然赵王殿下和柯世子都如此的怜惜我。那么我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苏挽卿说着就慢慢的走过去,坐在了居中的位置。而后。柯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坐在苏挽卿的旁边,沈轻尘难道不会吃醋吗?若是他吃醋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办呢?虽然自己很想让他心里吃瘪不痛快,但是自己现在孤军在此,陷在泥潭里,怎么敢太过任性。

他撇了一眼沈轻尘一眼,沈轻尘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过去,坐在了苏挽卿的左侧。

柯烈一看也没有办法呀,现在就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座位,就是苏挽卿的右侧了。自己只好走过去坐了下来,坐下来的时候,心里提心吊胆,想着沈轻尘是不是会马上发难。到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应对呢?

心里也有些悲凉,无奈,怎么应对,也只得按照沈轻尘的意思来。自己没有人嘛,又没有什么武功。陷落在别人的军队里,自己还能怎么样?

柯烈想着这些,心里就连连叹气。也就支起耳朵来,听着沈轻尘那边的动静。偏偏沈轻尘,什么都没有说。正在疑虑。突然有一个丫鬟端着三杯清茗走上来。慢慢的把香茗先递给沈轻尘一盏,再递给柯烈一杯,最后才递给了苏挽卿。

沈轻尘和柯烈,心里不由同时的暗暗责怪了一下这个丫鬟。竟然如此的没有眼力。怎么可以如此慢怠苏姑娘了?

当然苏挽卿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毕竟赵王殿下和柯烈的身份摆在那里,自己当然是最末尾。只不过是因为女儿家的身份,又因为两个男人的大男子主义的谦让。对女子的爱戴。才让自己做了中位。事事总是先想着自己那份好处。

但人怎么可以如此不知足,竟然事事要争先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对她来说有什么用呢?他又不要什么面子,再说这样的面子要来了,岂不是赢了,也相当于输了。

她当然不会做这些无用的事,甚至是起反作用的事。这时,突然。就在这个丫鬟要退出去的时候,车撵剧烈的左右摇晃了一下。

车辇还没有开行,怎么会突然摇晃呢?

沈轻尘和柯烈,苏挽卿都没有想到。“周严!”沈轻尘喊了一下周严。

周严立马在车撵外应道,“是主子殿下。是这样的,殿下,刚才有一个过路的老叟,因为步伐不稳,可能是有些饥饿劳累了吧,突然就撞倒在车撵旁。刚才我已经把他扶起来。扶到一旁喝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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