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白衣跟随!

“胡闹。”

女子小脸羞红,身为女儿家怎么能说出这般难以启齿的话,竟……竟想着被吊起来……

“嘻嘻,爹爹今日设宴招待代郡才子,咸阳那边的那位也来了吧?”女孩眼睛偷偷一阵搜索,看到了唐博,笑颜如花:“果然来了,唐公子指定是为了你来的,你是代郡的才女,他是咸阳城的才子,在很多人眼中,你们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莫,莫要胡说。”

女子正是曲婧怡,摇了摇头道:“一切还是要凭爹爹做主,女儿家的婚事,我们自己是插不了手的。”

“别理爹爹,他就是个老糊涂,我才不管那么多,只要是我看不上眼的,打死我也不嫁。”女孩正是曲欣欣,她美眸一阵扫动,视线投注在唐博身上时,赞赏的点了点头,可是不小心移到楚云身上时,瞬间就愣住了。

她眨巴着双大眼睛,而后勃然大怒:“该死的,这混蛋竟然也敢来。”说着鲁起袖管,就要冲过去:“我要弄死他!”

“别。”

曲婧怡急忙将她抓住。

曲欣欣挣扎道:“姐姐快松开我,我要找他打架,上次在恒山郡,他恐吓我,差点把我扔运河中,这次来到了我们玲珑私塾,在这里我才是老大,我要他明白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不能过去,你现在过去就是给爹找麻烦,若是爹爹生气,又要把你禁足了。”曲婧怡劝阻道。

禁足?

想到那个唯一让她感到害怕的黑屋子,曲欣欣娇躯一阵颤抖:“罢了,就容他再嘚瑟一会,等宴会结束,我一定要他好看!”

……

“哈哈,两位不必再争,我确定比较看重才华,如今的问题就是他有没有才华在身,不如我来出题,让他来回答就是,文采隐瞒不住,是真是假一看便知。”曲弥指了指楚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自上次恒山郡一别,他远远没有看够,要是能再看一出楚云的风采,对他这样的文人来说,比欣赏美人更加有劲儿。

“曲先生说的极是,只是若是他只是凑巧给了一个勉强的答案,总不能直接说他通过吧?”唐博笑道:“今夜既是先生邀请代郡所有才子赴约,我想在场的人每个人都有机会回答才是,还是要选择其中最好的才行,这小子只要不是最好的,就应该被驱逐,是也不是?”

“唐博也太恶心人了,这是把楚云兄弟逼上了绝路,几百号才子,拿第一也太折磨人了,要是有人发挥的好,比较应题,唐博身为咸阳有名的才子也不敢自称第一吧?”王锤愤怒道。

“看下去。”

扶义一点也不着急,要是楚云拿不到第一,对于曲弥来说只是不会嫁女,对于他来说,可能会改变楚云一生的官途。

“我知道,你一定是第一,不要让我失望,只要你做到了,今夜不仅会抱得美人归,我会改变你的一生,你这种人绝对不能浪费,隐藏在普通人中。”扶义眯起眼睛。

“小子,你怎么看?我说的都是按照你的思维逻辑来的,不是第一,你之前说的话都不成立。”唐博就像是拿捏住了楚云的命脖子,冷笑不止。

楚云懒得搭理他。

只是眸光看向曲弥:“出题。”

哗!

此言一出,唐博脸色极为难看,就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

真的敢接!

楚云的行为,只有两种答案。

一是真的拥有才华在身,而且是能拿第一,最熬人的才华。

二则是破罐子破摔,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自己不行。

“文无第一,便是我都不敢说每一次都能在所有才子面前脱颖而出,小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唐博冷着眸子,在他身后的几桌人,乃至不是他的人的其他才子,皆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显然,他们都认为唐博说的有道理。

文不是武。

文确实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第一,你可以考试第一名,但你绝对不可能说自己每次都百分百第一名。

这关乎考官的口味,还有很多种种原因,除非有极为震慑世间的绝句出现,否则不可能因为一个对子,一句诗词,就让所有人都信服。

“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楚云不屑的道。

龙国先辈有多少千古绝句,哪个不是流传千年。

有这些前辈的智慧结晶相助,楚云有一万种震慑一切的方法。

“今夜既是招选女婿,众人也知我有两女待字闺中,她们性子温纯如水,便以水字为题,各位才子尽管大显身手。”曲弥想了想,笑道。

“好一个水字!”

唐博笑道:“这世间怕是唯有这个字眼方能体现曲家小姐之姿,还能体现书香门第的温柔,既是以此为题,唐某便献丑了。”

说着,他踱步一二,抓住身边一花枝:“花蘸水色诗沾衣,芳华着墨露俏皮。深闺女儿绣时光,镜中徒添盼新郎。”

好诗!

这不是硬吹,而是唐博确实有几分才学。

这诗一出,在场的才子面面相觑,根本就不敢作诗。

这首诗词虽然不算工整,但在短时间内应了题,能答到这般圆满的程度,已经是惊煞众人。

“花蘸水色诗沾衣,芳华着墨露俏皮。”扶义笑着点头:“倒是有点意思,前半句说了一个年轻女子有才学在身,但因为年轻,心无杂念,整天玩弄文墨,在花园玩耍,尽显青春俏皮。”

说着他继续品道:“深闺女儿绣时光,镜中徒添盼新郎。这后半句是讲这女孩儿年纪逐渐大了,便是有才华在身也会开始着急自己的婚事,这小子有点名堂,不仅借诗词歌颂了曲家小姐有才,貌美,俏皮,还威逼了曲先生,称他再不嫁女,才女也会因为年纪的上升而变的没落下去。”

王锤似懂非懂的点头:“公子看的通透,如此说来,楚云兄弟是不是就危险了?”

“这诗词是有点意思,倒是没有辜负唐博咸阳才子之名,但楚云不见得没有更好的诗句。”扶义笑道,他可是记得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这等绝句,要是楚云还能再来一次,绝对秒杀唐博。

“好厉害的文采。”曲欣欣哼哼道:“姐姐,这混蛋和唐博斗上了,指定丢大人,活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份量。”

“楚公子尚未作诗,怎能提前否定他?”曲婧怡摇头道:“唐公子自然有才,但这诗词像是打油诗,我可以确定他是现场作的,这是他的本事,但有些不工整,而且他的意思让我感到不舒适。”

“有什么不舒适的,女子大了确实就不好办了,不过唐博确实不会说话,像我姐姐这样的妙人儿,便是三十岁,四十岁都有才子抢着登门,不可能会对着镜子做怨妇的。”曲欣欣扑在曲婧怡怀里嬉戏,撒娇。

“就知道胡说,四十岁那我成什么了,人老珠黄,怎还会有人喜欢呢?”曲婧怡美眸瞪了一眼曲欣欣,但还是期待的看向楚云。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看着楚云,就是内心忍不住,就像是前世就认识一样。

“可有人不服?”

唐博作出诗词后,对着众才子冷笑,大方道:“我辈文人,只要有真才实学,皆可出来试试,无妨,就算是比我好,我不会对诸位怎样,要知道,我也是文人,对于我来说,能听到更好的诗词,才是一种享受。”

他这话表面上是在给众才子机会,实际上是在说,你们敢说出比我好的,我一定会对你们怎么样!!

果然,楚云没有猜错。

唐博一定大有来头。

在场的除了章混,恐怕他一个都不放在眼里。

只可惜,章混真的是个混子,对于文学,什么都不懂。

一众才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敢出声。

一方面是唐博的文采确实不错,另一方面则是惧怕唐博的家庭背景。

这种情况,不可能有人做出头鸟。

要是作出不如唐博的诗词,就是给唐博加分,自己倒是会被嘲笑一番,要是作出比唐博好的,恐怕还没到和曲家小姐成亲的地步,就被会唐博派人暗杀了。

“我给过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如此,就怪不了我了。曲先生,看来以后我得称呼你为岳父大人了。”唐博对着曲弥躬身。

“这人也忒的无耻!”

一道清冷的声音悄悄顺着神识传入楚云耳中。

楚云顿时眸光一亮。

“我不舍得离开恒山郡就是因为你,毕竟就只有一个月可以和你朝夕相处,改变你对我看法的机会,没想到你自己跟来了,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楚云内心狂喜。

是他的白衣啊!

这小妞指定是发现自己不见了,四处打听才摸到了这里。

她现在躲的很远,距离玲珑私塾有着一定距离,她是修士,躲在云层之中,唯有楚云才可以发现。

“我怎么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我?”

某处云层中,上官白衣白衣飘飘,黛眉微微蹙起:“当真是怪事,这世间应该没有别的修士才对,应是我一路赶来,太过疲倦,才会感觉错误,都怪这贼子,忒的不让人省心,一声不响的就跑了,原以为他是要去砍人了,不成想人是没杀,倒是和杀人没有什么两样,竟跑来曲大家这里胡闹,想着偷别人的女儿。”

上官白衣可是亲眼看到楚云意气风发的指着曲弥,声称要得到曲家女儿,那副模样可是把她气坏了,当真就不给她大良武郡主的面子,当着她的面强抢民女!

“贼子,你不是真的楚云,没有诗词方面的才华,为人又狡猾无比,端的算不上好人,若是你敢在这里乱来,我便杀了你,然后再自杀。”上官白衣想着,整个人潜伏在云层中,美眸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楚云。

不知为何,虽然楚云坏,但她觉得那个唐博更加让人恶心。

身为武郡主,对于才学,她在武墓中倒是读过不少书,对于方才唐博作出的诗词还有此刻唐博的嘴脸,还是万分不屑的。

“你这人是不是傻子?”

章混没好气的指着唐博,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别人为傻子,觉得很是过瘾:“傻子,我身边的这位还没答题呢?你就急切叫岳父,是不是太早了。”

“你身边?”

唐博瞥了一眼楚云,冷斥道:“抱歉,差点忘记还有个这么个玩意儿在,小子,说真的,你也就这张脸看的过去,比文采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些年除了曲大家这种前辈文人,年轻一辈的,我就没见过几个比我出众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现在乖乖的给我认错,然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别等你真的作出让人贻笑大方的诗词来时,下不了台。”

“这人确实可恶。”

上官白衣冷冷道,弯弯的柳眉倒竖着,像是在为楚云感到着急。

唐博说的话虽然傲气,过分,但真的没有吹大,从一众才子那阴沉的黑脸就可以看出来。

他是拥有着真正的才学。

“小子,到了这一刻,你还在装模作样,我在和你说话,你听不到吗?”唐博微微动怒,这楚云竟然还在无视他。

此刻,楚云的眼睛依旧是盯着曲弥看去,没有多看唐博一眼:“曲先生,我想问你,你以水为题,当真是为了形容自家女儿?”

曲弥听后眸子一亮:“你有何高见?”

“小子,水形容曲小姐是再合适不过了,你要是不行就给我滚,别在这里拖延时间,耽误我和曲小姐的好事,我要你的命!”唐博怒斥道。

楚云还是不理会他,这唐博在他面前和那狂吠不止的恶犬没有半点区别:“我有一诗,不算惊世骇俗,但可以看透你的内心。”楚云盯着曲弥道。

“哦?”

曲弥笑道:“但说无妨。”

“小子,我受不了你了,作诗就作诗,看什么内心,你哪里来的玄学之说?”唐博怒道。

楚云摇了摇头,继续保持不理会的态度,而后指着曲弥,一字一句道:“惊雷啸起浪滔滔,溃坝决堤猛水高。百姓瓜园家社毁,亲人失散泪涟涛。”

“曲先生,曲大家,你是文人里的泰山北斗,现如今代郡洪水连天,你当真有心思只是为了儿女情长设此晚宴?”楚云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曲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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