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父子俩伤心欲绝,白员外早就哭的不成样子了,白思齐一直隐忍着,有泪全往肚子里吞了。
林锦之也看着白思齐这样也属实难受,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白思齐好像比她想象中的白少爷差距不是一点点。
白员外抱着白夫人一个劲的哭喊着,尽管这些年白夫人独断专行,对他又凶又厉害,可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他们二人早已是亲人。
林锦之走到白思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走到白夫人的床前,“白员外,虽然令夫人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替她瞧瞧,不知道白员外可否现在让我瞧瞧,斯人已逝但活着的人还要活着。”
白夫人的症状和外头那些人的症状看起来是一样的,但她来的时候白夫人已经是病入膏肓了,神仙也无力了。
“好,好吧。”白员外颤抖着起身。
林锦之走到白夫人床前,仔细查验了一番,她就算没法救她,那也得让白夫人走的明明白白的,要给白员外和白思齐一个交代。
“白夫人这个症状……”林锦之终于明白为什么旁的大夫救治不了了,因为单从她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白夫人这并非是寻常的病,更不是什么风寒,林锦之虽也不敢断定,但白夫人的症状更像是,蛊虫。
林锦之属实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要真是蛊虫那可就麻烦了,而且这蛊虫从哪里来。
且不说这病怎么治,若真是蛊虫,那这可不得了,况且这蛊虫还传染,蛊虫传染可不容小觑,光治还不行,还得找到根源所在。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迟早全城的老百姓都得遭殃!”蛊虫传染还有个特性,那就是传染性极强,不及时控制住只怕整个城的老百姓都得传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白员外,我现在有些急事得先走了,有事情再来找我,先告辞。”
林锦之现在必须马上去找县令,把这件事告诉他,然后开始采取防范措施,如今这城里必须要严防死守了,要不解药还没有研究出来,老百姓全都染上了。
白员外也挥了挥手示意,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管那么多,他现在最要紧的是白夫人的身后事。
林锦之说实话不愿踏足县令的府邸,之前那提亲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如今去只怕是更叫人议论纷纷了,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于是林锦之风风火火的就赶到了县令处。
“我找县令!”林锦之扒开拦着的小厮直接推门进去,“县令!县令!”
殊不知此时此刻的县令也正在为了城里突发的病情发愁,急的转圈,这会儿看见林锦之简直就跟看见救星一样,“快快快!林姑娘,你可算是来了,林姑娘,我找你可有重要的事情。”
林锦之都还没有进屋,县令就跑出来迎她了。
“我找你也有事情,而且很严重的事情,若是不及时解决只怕是要腥风血雨了,不知道县令可知道现在百姓染了顽疾?”林锦之先发制人。
“你也知道了?!”县令惊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找你也正是因为此事,眼看着京城要来人了,谁成想这档口出这种事!”要让他知道纠结怎么回事,非得好好整治不可,这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此事,还请县令允许我救治这些百姓,虽说我现在也没有找到好的法子,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百姓们深受如此疾苦。”要只靠城里的大夫只怕是治标不治本,还是局限性太大了。
县令一听这话这心就放了一半了,“好好好,我准了!你可要好好救治这些百姓,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你若是治不好他们,且不说百姓受苦,只怕我这乌纱帽也不保了!”
这两天已经有不少老百姓来找他了,告医馆告大夫,还有更多来诉苦的,总之他这个门都快要被踏破了。
城里一瞬间出现这么多病了的百姓,他就是不想知道也没办法,他不解决这事,别说乌纱帽了,他这条命都算是到头了。
如今林锦之主动请缨这是最好的了,他本也想着这城中的大夫束手无策,万一她有法子,就算没有,总也比那些“庸医”好罢。
等林锦之走了之后,县令也不那么烦躁了,总算坐下了喝了口茶。
“老爷,方才林姑娘过来,怎么没提提少爷的婚事,他们二人……”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去歇会儿。”
对林锦之拒婚这档子事儿,他现在也没功夫追究了,事有轻重缓急,何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现在有求于林锦之,更不能惹恼了她。
林锦之从县令府上出来之后,拿纱布遮住了口鼻开始询问当街的病人,她想要根治就得找到来源。
林锦之在城里花了不少功夫转了一圈,别的街道倒是还好,但是长乐街和白芷街这两条街上染病的人非常之多,可到底问题出现在哪,她一时间也难以判断。
对于城里的构造想来定是县令比她了解的多,索性又回了县令府上,她得好好问问才是。
“林姑娘!怎么又回来了,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不好解决?”县令这会儿见到林锦之格外的热络,这可是他的救命稻草。
林锦之也不想跟他客套,“县令,这长乐街和白芷街可有什么联系?我方才在城中转了一圈,我发现这两条街上的人染病的格外的多,不知道这两条街可有什么共同之处?”
“共通之处?”这还真是问住县令了,他还真是得好好想想。
“对,比如什么水源之类的,我觉得这次传染病的根源大抵是与蛊虫有关,可这蛊虫传染,想必不是水源污染就是别的吃食糟了污染,不然不会如此之快。”林锦之这也是偶而从书上看来的,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哎,水源?老爷,那两条街的水可都是来自那长乐街的那口井,这算不算共通之处?”
县令旁边跟着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