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浓重,到了半夜,贾老板的房间外面有响动,然后就是一股白烟,从门缝底下往里钻,里面的两人好像睡得很熟,没发出任何反抗。
过了一会儿,有人悄悄打开门,将楼秘书抬了出去,至于另外一个人他们没有惊醒他,算是大功告成。
等着门关了,贺琉阳一下坐起来,心里冷哼: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这个丁聪也要步上后尘了。
骆薇薇其实是醒着的,在琉阳提醒她的时候,她暂时闭了呼吸,等着他们抬她出去的时候,她装成死人样儿,谁都没有发觉异样。
丁聪在房间等得心焦,可越急就越觉得浑身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老板,我们把人带来了。”助手声音很低,还想着恭维几句:“托老板的福,我们没浪费什么时间,您就慢慢享用吧。”
“好,你们出去,都出去!”丁聪显得很急躁,看着昏迷中的女人:“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
骆薇薇听到关门的声音、还有丁聪吞咽口水的声音,等着他把手伸到自己胸前,她忽然睁开眼睛,单手抓住了他的手。
丁聪着实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醒了?难道是——”
“聪哥,不好意思。我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认地方,到哪里都睡不踏实。你呢?是不是也觉得浑身没劲。”
被她这么一说,丁聪觉得自己更加难受。
骆薇薇站到一边,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故意问:“聪哥,你这是怎么了?我这人不是来了嘛,你有话就说啊,想怎么做就说一声,我会配合的。”
“痒,真痒!”
“痒?”骆薇薇憋着心里的畅快,说:“你看到我不就是心痒痒嘛,你还等什么?快点脱了吧。”薇薇往前一步走:“要不要我帮你?呀,你人怎么都红了起来?别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
丁聪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过敏了,除了痒还是痒,恨不得挠破皮肤,让血渗出来才痛快。
骆薇薇胆子很大,真就开始扒他的外套,里面是衬衫,解开他的扣子也不难,就看到他皮肤泛红,好像得了什么传染病。
现在的丁聪哪里还顾得上做其他事,只知道挠着自己全身上下,就算脱了上衣衬衫和长裤,还是觉得很痒很痒,他想克制在美女面前的举止,可根本控制不了!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骆薇薇看着他滑稽的样子真的很想笑,尤其是他又囧又急,估计是在后悔让她看到这样的场景吧。
偏偏这个时候,门被人打开。
贺琉阳闯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手机,超薄的设计,拿在手里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他专注地拍着眼前的画面,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哎呦,这是谁啊?啧啧,真是风光无限好啊!”
看到贾正康在拍着自己的囧样,丁聪窘得跟什么似的,想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可现在却束手无策,真的痒到怀疑人生。
拍够了,贺琉阳终于收好了手机。
“聪哥,大半夜的,你把我的秘书找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想谈谈明天的工作计划吧。”他嬉皮笑脸地说:“嘿嘿,这些画面如果传播出去,你聪哥的威名可就……”他有意不说下去,就看到他的脸色成了猪肝。
丁聪一边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气急败坏地说:“贾正康,你有种!你这么做,到底想要怎么样?”
贺琉阳这才说:“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聪哥,你到底想对我怎么样?不是下药就是挖我墙角,拜托!你是生意人,不是拉皮条的,OK?”他损人的功力渐长。
丁聪听了,仿佛感受到巨大的羞辱,终于恼羞成怒,和他动起手来,虽然有些年纪,可身手还是不弱。
贺琉阳轻松应付,一边还能说话。
“聪哥,你年纪大了,在外奔波的事就交给我们年轻人吧,你这么积极也没用,趁早接棒吧。”
“老子要挣钱,要你管!”
说完,丁聪开始更加凶狠地进攻,可以看出,他真是有两下子的,不然,也不可能混到现在,想到自己受人摆布,着实生气。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面对五十岁的老男人,贺琉阳光在体力上就占了上风,更别说他特种兵的特质,分分钟就能把人给撂趴下,不过,他没有这么做,只是有老鼠戏猫的感觉。
两人的打斗引来了丁聪的助手和其他手下。
“聪哥,我的女人你不能碰,可如果有生意,我们还是能做的,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他把主动权交到丁聪手里。
丁聪毕竟是老江湖,面对劲敌,他从开始的轻敌到进入戒备,然后是落于下风,到渐渐归于平静,在权衡一番之后,终于有了决定,不过,场面上的事还是要做。
于是,他命令手下几人对付贾老板一个。
骆薇薇看不过去,就说:“聪哥,这就是你的为人处世吗?太让我瞧不起了。我们老板是真心想要做生意的,你不想跟我们合作就算了,何必把事情做绝呢。”
也许,他是怕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丁聪一个手势,那几人都停了下来,不过,他们也没占到任何好处,挨打倒是不少,哪里都在痛。
贺琉阳拍拍双手,闲闲地说:“停了好,我还怕打伤人呢。”他走到丁聪面前,忽然示弱:“不好意思,聪哥。今晚的事我当没发生过,如果你再想为难我,我就公开这段视频,怎么样?”
“你敢威胁我?!”丁聪垮了脸:“信不信我让你回不去!”
“信,我当然信。”贺琉阳也不是省油的灯,反问:“可我觉得钱是小事,面子才是大事,对吧?”
“你!”
丁聪居然说不出话来,他自认接触过的生意人不少,而贾正康才是真正的劲敌,如果处理不好,将后患无穷。
“聪哥,你也不想想,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争女人,而是为了赚钱。”贺琉阳很会权衡,就说:“算了,你既然没有诚意,应该不是我要找的合作伙伴之一,我还是去找王老板谈吧。”
“等等。”丁聪喊住他:“我不会跟钱过不去,找他还不如找我,我们可以直接跳过他。”他终于有了这样的决定。
“这样不合规矩吧。”
贺琉阳表面是在拒绝他的提议,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最好让王振宇和丁聪起嫌隙,这样,他就可以先把王振宇撇掉,也算是削弱丁聪的势力。
“我就是规矩!”丁聪显得很有把握,说:“他只是我的下家,如果你的资金到位,我会考虑面对面交易,少了中间这层关系,事情会好办得多。”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