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如果是买卖,有以次充好的嫌疑。”琉阳不由说道:“看来,我们接触的人是一个比一个难搞,前面那么多人都被抓进去了,这马俊庭应该就是下一个。”
“在高尔夫球场的时候,我假装去了洗手间,就是想看看他们怎么说,结果你猜怎么着?”骆薇薇一顿:“阎宇剑说郑智很快就能被放出来。”
贺琉阳心头一惊。
“他杀了人,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出来。”
“如果有巧舌如簧的律师帮他说话,再加上下疏通,可以把杀人说成正当防卫或者错手杀人,他的罪名就轻了很多。”骆薇薇叹气,说:“唉,尽管我不希望有这样的结果,可现实很有可能是我分析的这样。”
琉阳直面现实。
“你说的没错,我们之前设计让这么多人落网,到头来很可能跑掉几个,这群毒瘤总有一天要铲除干净。”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无奈,好在他们的意志从未受到影响,这也是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好了,你是军人,还有最重要的事在等着你呢。”薇薇转回来话题:“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军演?”
“这次规模盛况空前,据说已经筹备了几个月,先是兄弟部队之间的较量,然后赢的队伍还要和各国比试,这才是真刀真枪的对抗。”
“以往都是哪个部队赢?”
贺琉阳反问:“你说呢?”
骆薇薇看着他剑眉飞扬的样子。
“我老公总是这么有自信,好!”她忽然捧住他的脸,柔情蜜意地说:“为了激励你的表现,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带兵,直到顺利拿下第一名才可以欺负我。”
欺负,不言而喻指的是什么。
“不能每天操练?”他皱眉。
“不能!”
“不能抱你、亲你?”他眉头打结。
“没错,你什么都不能做,最多只是正常的沟通,OK?”
“不OK。”贺琉阳伸手勾住她:“老婆,你不会这么狠心吧?”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碎成片片。
“耶?以前约法三章的时候你不是挺积极的?咳咳,现在必须听我的!”骆薇薇甩开他的手,微笑提醒:“我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掉链子哦!”
“可这个主意太残酷了!”
贺琉阳忍不住叫屈,以前那是没老婆孤单雄心,现在不一样啊。
“啊!上班时间快到了,不能迟到。”她打岔,成功转移注意力:“我自己开车,分开走。”
对琉阳而言,看得到吃不到就是沉重的打击,尤其连上班都要分开走,简直没天理!可面对这么毅然决然的老婆,贺琉阳还能说什么?
唉!他只能长叹一声,乖乖服从命令。不过一个转念,这样也好,他可以安心做好演习工作,这才是重中之重!
骆薇薇到了办公室,李蓉将体检报告送了过来。
“主任,有点小问题。”
“怎么了?是不是谁的体检没过?”
“嗯,飞鹰队的蒋正斌有两项指标超了。”李蓉就说:“他是飞鹰队主力,这会儿出状况有点不是时候。”
骆薇薇仔细看了体检数据,微微皱眉,然后转背去找贺琉阳。
贺琉阳正在做沙盘演示,飞鹰队的几位成员都在,见她来了,纷纷喊了一声骆军医,言语中有着钦佩。
骆薇薇见蒋正斌也在,就没直接说出来。
“贺队,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贺琉阳就说还要等半小时,他们正在进行战术模拟布置。
“好,那我先回去,你们忙。”
但凡军事演习都是属于十分重要的行动,保密工作自然极其重要,骆薇薇深深明白这一点,才会谨慎从事。
果然,半小时以后,贺琉阳主动去找薇薇,她说了原因。
“怎么会这样,数据会不会出现问题?”
“为了慎重,我想亲自给他检查一下。”骆薇薇的态度非常严谨:“军事演习不是儿戏,我不希望有任何差错来自我们军医部,如果情况属实,我会及时上报。”
贺琉阳没反对。
其实,这种时候他可以徇私,大可以利用两人的关系把这件事瞒过去,但他不会这么做,也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我去通知蒋正斌。”
“不,让我来吧,你是他们的队长。如果临时换人,他的心理上会难以接受,可我是军医,必须牢牢把握每一位战士的健康关卡。”
贺琉阳没说话,只是冲她点头,无形中有着深深的信任感。
等他们常规训练结束,骆薇薇就去找了蒋正斌。
“骆军医,找我有什么事啊?回头我还要跟大家伙儿去训练,老大抓得紧,不敢有马虎。”
“训练是不是很累?”
“已经习惯了。”蒋正斌很骄傲的口吻:“谁让我们是特种兵里面的精英呢,跟着老大就是这样荣辱与共,演习马上就到了,不抓紧没有好状态。”
看到他兴致勃勃的状态,骆薇薇实在不想泼冷水。
“蒋正斌,其实,演习只是一次训练,不用看得这么认真。”
“骆军医,你今天有些奇怪,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蒋正斌揣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关于这次演习的,你可能参加不了?”薇薇看着他。
“为什么?”蒋正斌一下变了脸色,犹豫着说:“你是军医,是不是我身体方面?”
骆薇薇点头。
“为了慎重考虑,我会亲自给你检查一遍。部队里设备有限,我已经联系了部队医院,明天早上空腹过去。”
蒋正斌迟疑过后还是答应了,可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到了快下班的时候,飞鹰队几名队员都来办公室找她。
“你们这是做什么?”骆薇薇面色严肃:“这里是有规矩的地方,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卫理和薇薇最熟,代表大家说话:“骆军医,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别的要求,能不能通融一下?让蒋正斌和我们一起参加演习。”
“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只有两个字:不行!”
骆薇薇的态度坚持。
“演习花不了多长时间,大不了等演习以后再让他接受检查,你看这样可以吗?”周卫理协商。
“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就连你们贺队都没有求情的权利。”骆薇薇面不改色:“你们快回去训练,不用再来和我说。”
周卫理急了:“他也不是大问题,你就不能通融通融?”
骆薇薇走向门口:“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你们可以离开了。”
其实,骆薇薇也有过犹豫,于情,她和蒋正斌熟得就是朋友,这种小事只要她通过就不会有问题;可于理,她是医生,有权利卡住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