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这顿洗尘宴是周建诚安排的,在座的还有几位老板。
周菲儿也来了,就坐在贺琉阳的身边,态度还算客气。
“琉阳,今天这顿饭是为了舅舅能够出来,其实,最大的功臣就是你。”周菲儿声音娇柔:“之前的不开心就让它过去好吗?我对你有了新的认识,慢慢来吧。”
“你只要不烦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贺琉阳语气松动,其实,他这样是在故意做给周建诚看,表明一种态度,可以让对方安心,把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去做。
果然,周建诚对贺琉阳的大度很是赞赏。
“琉阳,你是真男人!我的女儿自己知道,你能搞定这么难缠的真是不容易,在座的各位叔伯辈都是自己人,你不用客气,我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以后有事都可以跟你沟通。”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如果哪里做得不好,还请各位老板多多包涵,有不足之处我一定努力改进。不瞒各位,我是军人出身,有时候脾气不大好,若有得罪之处实非本意。”
碍于周建诚的面子,几位老板都是打哈哈,觥筹交错之间,气氛倒也融洽,看起来没什么不妥。
因为大家主要是庆贺任全德能够出来,犹如众星捧月,说话的时候都往他头上戴高帽子,什么有情有义、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福厚自有贵人助。
周建诚就说:“没错,琉阳就是全德的贵人,这次多亏了琉阳帮忙,否则,连我都搞不定这么棘手的事,说不定还把自己栽进去。”
简单的一句话,让几位老板对贺琉阳刮目相看!
谁都知道周建诚这么捧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加上贺琉阳本人相貌英俊,器宇不凡,就更加深了旁人对他的印象。
尤其是任全德,经过这次变故,忽然对贺琉阳充满了感激。
当他心如死灰准备接收法律制裁的时候,是贺琉阳的出现给了他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他甚至忘记了这些天以来的担惊受怕,只想过好以后的每一天。
“兄弟,来,我敬你一杯。”任全德亲自给贺琉阳倒酒:“真没想到,我能出来全都是因为你,这份恩情我将没齿难忘。”他举杯:“多谢了,兄弟。”
贺琉阳跟他碰杯,然后一口气喝下整杯酒。
“好!”周建诚看在眼里。
“琉阳,你慢点儿喝。”周菲儿表示关心。
贺琉阳放下空杯,豪气说:“任总,既然你喊我一声兄弟,那我就不客气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互相关照,我有很多事还不太懂,希望你能多教我,可以吗?”
任全德听了,说:“别客气,兄弟。我这条命等于是你给的,想怎么问尽管开口,只要你愿意,我一定带着你飞黄腾达。不过,凡事还要听听周总的意思。”
“好啊,我初出茅庐,的确需要听取大家的教诲,尤其是在座的各位老板,你们都是我的老师。”琉阳说得非常谦虚:“当然,喝水不忘挖井人,周总才是我的伯乐。”
一句话,说得周建诚很开心。
“哈哈哈,琉阳,幸亏我聪明想到了你,否则,我们全德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来,继续喝酒,我们不醉不归。”
几人一起碰杯,然后豪饮。
散场的时候,周菲儿说要送琉阳回去,不放心他这个样子开车。
“琉阳不喜欢你,还是算了吧,别丢人现眼。”周建诚这次站在贺琉阳这边:“我会派人送他回去,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又没事做,想照顾他也不行吗?”周菲儿不满。
贺琉阳想溜,就说要去洗手间吐一次,回头自己可以回去。
周建诚因为下午还有会议,就由着琉阳,他想带走女儿没成功,只好和阎正南一起离开。
周菲儿一直在洗手间外面等,谁知贺琉阳一直没出来,等她找人进去看的时候,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贺琉阳,你混蛋!”
在周菲儿气急败坏的时候,贺琉阳却已经坐在了薇薇开的汽车里,她递给他一瓶水:“琉阳,你没事吧?”
“没事。几人凑一块儿不喝酒说不过去,周建诚现在已经开始信任我,这会儿不能掉链子。”他喝水,说:“时间还早,我们去酒吧继续喝酒。”
“你不要逞能。”薇薇担心:“我是医生,喝多酒容易伤肝,你又不是不知道。”
贺琉阳就笑:“我的意思是去找丁彦聊聊,又不是真的去喝酒。”
“我拜托你,说话能不能直接一点,我会想歪啊!”
骆薇薇很无语,知道这家伙是故意逗她。
“难道你不是只对我的身体想歪?”
贺琉阳借着酒意,一把扯过薇薇,将她扣在方寸之间,车内的空间本来就不大,这会儿感觉连呼吸都不顺畅。
“你真的喝多了?”她看着他。
“你说呢。”贺琉阳盯着她的唇:“你说,我要不要亲下去?”
“废话!”
骆薇薇扣住他的头,主动吻了他的唇角,只是轻微的撩拨,就勾起琉阳足够多的兴致,转瞬之间,琉阳就化被动为主动。
两人一阵缠绵,天雷勾地火的趋势……
不过,贺琉阳好不容易打住,困难地说:“快发动汽车,我怕把持不住。”
骆薇薇舔了舔红肿的双唇,眸光潋滟,有着别样的韵致。
“哎呦,真受不了!”琉阳叫屈。
“嗯?”薇薇错愕的呆萌表情。
“你再这样看我,我会考虑吃掉你,赶紧往前开吧。”
骆薇薇很是无语,每次有认真的事情待处理,聊到最后往往都会被琉阳窜了风格,从严肃变到逗比,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
两人来到田广征最后出现的酒吧。
因为是午后,这里没什么客人,有的只是小猫三两只,而酒吧的装修风格比较另类,偏向于时尚又平民化。
贺琉阳径直走到吧台,点了两杯喝的,一杯给了薇薇。
“你们老板呢?”
贺琉阳把自己当成普通客人,像要聊家常的样子。
酒保就说他出去了。
“真不巧,我是专程过来看他的。”贺琉阳四下看着:“听说前几天这里出事,会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意?当老板真不容易,又是旧店新开,这运气不是一般好。”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是说的反话。
果然,酒保警惕,说:“你什么意思,来砸场子的是吧?”
“当然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不管他怎么解释,酒保偷摸着按下了通知铃,很快,有几个男人朝贺琉阳围拢过来。
形势一下变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