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辞宴便带着东珠去盯着人改冠,又有大婚诸事需要最后确认,忙到太阳西斜才乘马车回府。
刚下马车,绿衣老鸨便凑了上来,五体投地行一大礼:“贱民见过王爷,王爷吉祥。”
顾辞宴眉宇微皱:“何事?”
老鸨抬头,谄媚地笑:“哎呦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昨个您带走了玉莲,今儿还没送回来呢,可是对她满意想要多留几日?还是她伺候不周惹恼了您?您满意不满意,好歹回个话不是?”
谢行立刻出声呵斥:“怎么和王爷说话的!”
老鸨吓得一抖,刷白的脸上仿佛粉都抖落了一层,她连忙抬手掌嘴:“您看我这张嘴,惯是不会说话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她尖利的声音入耳,顾辞宴只觉聒噪,抬脚向府内去,边纡尊降贵落下一句:“她跑了,人不在本王这。”
话落扬长而去,大门也在他跨过门槛后合上。
老鸨吃了一鼻子灰,从地上爬起身来,顾不得拍身上的灰,怒目圆睁吩咐身后跟着的龟公:“你们还愣着干嘛,没听人说那贱蹄子跑了吗?还不赶紧叫人去找?老娘辛辛苦苦把她调教好,到头来却是个白眼狼!等找到了她,看老娘不扒了她的皮!”
气势汹汹哪还有刚才在顾辞宴面前鹌鹑般的怯弱。
龟公们嬉笑:“你可消消气,待我们找到那蹄子,让兄弟几个收拾她,保准她再也不敢跑!”
老鸨气地踹了他们一脚:“那么好的货哪轮得着你们吃?还不赶紧滚!人跑了你们都没好果子吃!”
龟公们这才屁颠的跑开,老鸨则是双手叉腰瞪向王府,啐了口唾沫:“神气什么!”
话落翻着白眼走了。
百花楼在上京花柳巷子是出了名的,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都来过,因此势力也不小,很快聚了几百个人满城找人。
这事,自然也传入调查玉莲的顾辞文耳中。
顾辞文正在府中,听完侍卫汇报,冷冷开口:“照你的调查,这玉莲也只是个寻常女子,既然没什么特殊身份,那顾辞宴会留着她……可就耐人寻味了,她如今在哪你们可找得到?”
侍卫回道:“昨夜便派人跟着了,如今他们藏在玉莲祖母的坟头山林里。”
顾辞文闻言眼里闪过算计:“藏在那么偏的地方,想来百花楼的人也不好找到,你去帮他们一把,再告诉老鸨,本殿这八弟可是喜欢玉莲喜欢的紧。”
侍卫应声而去。
顾辞文眸光沉沉:“八弟,托你的福,本殿又有好戏看了。”
侍卫很快找上老鸨,此时老鸨正在房里翻账本,乍一见屋里多了一个男人,吓得浑身一颤,随即张口欲喊。
侍卫当即拔剑抵在她脖颈上:“安静点,我是奉命而来,告诉你玉莲的消息。”
老鸨抖得更欢了,她惊恐地开口:“这,这位爷,先把剑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侍卫放下剑:“玉莲如今就在羊头坡上,另外我家主子说了,王爷对玉莲很满意。”
说完不等老鸨反应,便闪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