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沉憬眼底温柔,揉揉她的脸蛋,似乎越来越离不开了。

在外出差回到家里,得等他洗洗风尘,用过午饭后休息,再出发去歌舞剧院。

或许是两天没见,想得紧。

顾濛像个小跟屁虫似的,跟在钟先生身后,从书房,客厅到卧室。

等他沐浴出来,贴心地上去给钟先生吹吹头发,不过他太高了,顾濛脚底下得踩着板凳才够得到。

浴室散着雾气,潋滟水波。

顾濛有持着电吹风,一手梳理着钟沉憬的短发,认真地将他潮湿的头发吹干。

他的短发不像她的头发那么柔软,乌黑浓密,发丝略粗,感觉有那么一点点扎手。

她也曾在夜里将五指抚入他的发间,怎么那时不觉得粗呢。

钟沉憬淡淡瞥她,镜面里顾濛小脸专注,她的手法还挺好的,顺着发丝的走向吹。

等到湿发吹干,顾濛被钟沉憬从板凳上抱下来,她则看着他的面容,像是得了乐趣似的。

终于知道为什么有时钟先生会热衷于给她穿衣服之类的贴身小事,就很有成就感。

顾濛摸摸男人微微扎手的下巴,她眼眸扑闪,问道:“沉憬,是不是还要剃胡须。”

钟沉憬按住她的手,将人往外推:“这个我自己可以,你去休息吧。”

若是让她来,手上拿不准还得给他破个相。

顾濛靠着浴室门看他,思索片刻,想着:钟先生这么好看的脸不能毁在她手上,所以她放过他了,转身退出浴室。

等到弄好一切出来,顾濛坐在沙发上看钟沉憬换衣服,宽肩窄腰,双腿修长笔直。

他回过身轻戳她的额头:“眼巴巴的,哪里有不合你的意了。”

顾濛蹭上前去,再次摸摸男人的下巴,已经不再扎扎的,轮廓分明,成熟的硬朗。

不知是想了什么,她抿唇浅笑:“叔叔。”

钟沉憬眸色略异,双手捏着纤腰:“叔叔?”

顾濛故意戏弄他,解释道:“按你的辈分来算,就是叔叔辈的。”

钟沉憬神色停顿,目光轻扫她的面庞,将人往沙发上压:“宝贝,你这可叫得不行。”

顾濛被他弄得腰有些痒,咯咯浅笑:“哼,老男人。”

钟沉憬略有偏首,黑色碎发垂在白皙的前额,他唇角抿出低淡的笑,意味深长道:“按辈分的话,只要你开心,叫爸爸都可以。”

顾濛顿时被他这句话噎住,这回笑不出来了。

哼唧道:“想得美!”

取笑老男人不成,反倒顺理成章当她爸爸,占她便宜。

见势头不妙,顾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拍拍屁股就跑,才不粘着他了。

钟沉憬身躯靠着沙发,从容自若地瞧着落荒而逃的顾濛,说不过就开始跑,他有说要做什么吗。

...

待到午休时,顾濛又跑回来贴着钟沉憬歇息。

她是没敢再拿辈分和老男人打趣他,不然可就不只是叔叔了,那她可就被占大便宜了。

钟先生比她年长八岁,她还是小屁孩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少年模样了。

想想这种感觉还是奇妙的。

待到休息够后,梳理着装后,两人才驱车前往歌舞剧院,赴孟女士的约。

既然是两人出行,顾濛暗自选了身和钟沉憬衣装贴近的衣裙,看起来相互搭配。

钟沉憬自然是有觉察她的小心思,便挑了条契合她衣裙色调的领带,衣冠楚楚。

第56章 歌舞剧院

京市歌舞剧院比起繁星剧院更悠久,规模壮大,富丽堂皇的装修彰显着浓厚的艺术气息,

内含音乐厅,歌舞厅,戏剧场和艺术展厅,精美得像个大型艺术品。

顾濛跟随钟沉憬一下车,便有侍者上前迎接,引着人前往歌舞厅。

在二层的看台包厢里,见到钟沉憬的妈妈,表演还没开始,但她已等候多时。

孟女士今天的妆容优雅大方,知性轻熟的衣装,虽沾染了岁月的痕迹,但神采饱满,风韵犹存。

每次见到孟女士,顾濛都觉得她真的很有气质,也很有衣品,成熟又独具个性。

见二人到来,她没有站起来,只是随意开口,叫两人坐下来,说是:“表演要开始了。”

歌舞厅的观众席已座无虚席,光线昏暗,舞台上的演员已就位,随着音乐响起,令人注目的视听盛宴开始。

顾濛坐在钟沉憬身侧,京市歌剧院二楼看座视野开阔,从这个视角看演出有着别样的感受。

自身学习跳舞,自小便被父母带到各类剧院看过演出,到从没来过二楼,听说一般是留给身份尊崇的人观赏演出,光有钱是没用的。

底下的歌舞剧灵动飘逸,活灵活现,吸引着观众的目光。

孟宛若端着一旁桌几上的茶轻啜,神色温婉:“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不容易。”

不容易,的确不容易。

孟宛若多年来为这个剧院奔波操劳,有自己的生活理念,早已和钟家脱离关系,一家人倒不必。

钟沉憬身靠椅背,目光深长地看着舞台上的演出,出于礼貌应的一声:“嗯。”

他和孟宛若见得少,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将他和母亲牵连在一起,显得有些凉薄。

顾濛坐在中间也不知如何应话,这两人的气场生硬,莫名有些尴尬。

孟宛若放下茶杯,则转而看向顾濛,温和微笑:“下周就试着来去李老师那里报道,有他指导,担任歌舞剧的主要演员不在话下。”

今天的邀约,不仅仅只是看剧院演出而已,笼络感情之余,顺便让顾濛熟悉下环境和氛围。

顾濛微怔:“这么快?学校的课业还没完成。”

她还以为要等这学期结束。

“已经和你们学校领导通过气了。”

孟宛若姿态优雅,神色自若地说道:“在剧院的学习和实践不比在学校差。”

顾濛若有所思,点点头:“那好的。”

钟沉憬则淡淡瞥着孟宛若,虽然母亲有时不靠谱,但在艺术领域格外的用心。

孟宛若收回目光,补充道:“并不是给你开后门,是你自己在比赛上赢得的,李辰耀很器重你,他是个负责的老师。”

顾濛道:“以后我会用心学习的。”

孟宛若低淡一笑,便不再将这话题继续,而底下的表演正精彩纷呈。

等到演出结束,二人便跟着孟宛若在剧院参观,走走停停。

李辰耀赶过来时,见到顾濛身旁的钟沉憬,连忙表达歉意,那次酒会差点产生误会。

也是在酒会结束后,李辰耀才了解到孟院长和钟家的关系非浅,是钟先生的母亲。

孟宛若这几年在国外的时间长,和钟家更是联系极少,基本上是个无人知道的事情。

也不怪李辰耀不清楚孟宛若和钟沉憬的关系,更是不清楚顾濛是钟沉憬的太太。

孟宛若则把李辰耀笑话一通,淡瞥一旁的儿子,揶揄道:“要是他能做出那种事来,钟家的继承人也不是他了。”

这句话并不是玩笑话,以当年钟老爷子的行事作风,他亲手栽培的小儿子,自然也是克已复礼,不屑于做那种鄙陋的事。

顾濛听他们的对话,才想起在酒会上李辰耀曾拦过钟沉憬,她那时醉得迷糊,想起来的确是件很尴尬的事。

钟先生变成拐走她的坏人?

顾濛偷笑一声,听起来很好笑。

等到参观结束,孟宛若留了顾濛的联系方式,钟先生在一旁没说什么,但沉着眉眼,像是有几许防范。

在回去的路上,顾濛问道:“你是不是不想见我和婆婆走得太近啊?”

钟沉憬开着车,神色似有片刻沉凝,才平和开口:“不是。”

紧接着又幽幽道:“我是怕有些地方你跟她学坏。”

顾濛微微一顿,嘟囔:“哪有人防着自己母亲的,跟她比起来,你才像长辈呢。”

前方红灯,车辆停顿。

“我哪里是防着她。”

默然片刻,钟沉憬侧首看向顾濛,腾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孟宛若有时过于跳脱,想一出是一出的,什么时候把他媳妇拐跑也说不定。

车辆重新启动,行驶在平坦开阔的马路上。

顾濛端量钟沉憬几眼,见他没了下文,便靠回副驾驶的座背,玩手里的手机。

...

到了下周一,顾濛就带着自己的资料去了京市剧院,有李辰耀老师做引导,一切都很顺利。

只是来到新环境,顾濛不太适应,从进去剧院的第一天,她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毕竟前几天微博里沸沸扬扬传的就是她和钟先生的照片,现在可谓是人人皆知。

说顾濛是靠钟先生走后台进来的吧,也不妥,人在节目上的表现和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说她不是,但她背景过于强大,难免有人猜忌。

总之在剧团里什么说法都有,而且还有舞协会长的特别照顾,在顾濛身上的议论不会少。

尽管如此,上前来套近乎的演员很多,还有提供热切的帮助,让顾濛觉得有些虚伪,所以大部分的训练还是自己来。

没过两天,就有人私下传出她清高自傲的话来,顾濛只是不善于处理交际,没法和别人自来熟而已。

果然还是有雪儿在身边好,听她说上几句话就能感到轻松,不像这里,人人带着伪善的假面,有目的性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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