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没问题,你也不用给我钱的,我们开小饭馆的,别的也没有,饭菜还是管有的。”
“不行不行,你们做生意也是要本钱的,一码事归一码事,你的好意,我也心领了。”
“我看这二孩子,也可怜啊,舒小姐,这钱真不要。我知道你们不缺钱,有的是钱可以帮她们,可是也是我们丰江镇的人,大家能出力做些什么,也就些什么,别的我们可能也帮不上忙,可是送些饭,我们还是不在话下的。”
说罢也不要舒景给多的钱,就拿了八百块就笑眯眯地告辞。
莫中伟感叹地说:“虽然有些人真是很让人寒心,但是丰江镇很多的人,还是很可爱,很和善的。”
“我相信,这个世上也是好人多的。”她也一笑,心里轻松了一些。
削了桃子吃:“真甜,莫大哥,你也试试。”
一大早的甘律师带着老师去了警局,再给那朵录口供,说不了话,但是有些还是能沟通出来的。
舒景不能上山,就在酒店等消息,听着专门的精英律师开会,所有人都在想尽法子为那朵的事而周旋,但愿真能改变。
中午去看那朵,恰好小酒店的老板亲自给那美送饭菜来,可丰盛了,有肉有素还有鸡汤,舒景觉得不好意思,要给他钱,他却赶紧就跑:“说好我们送的,怎么又给钱了,不行不行。”
“那美,吃吧,要吃得好好的,才会长身体。”
“阿姨,你也吃吧,这很多,那美也吃不完的。”
“不用,那美,酒店那里已经准备了阿姨的饭了,阿姨回去吃就好了,我们不能浪费浪食啊。”
“是的,阿姨。”
她回到酒店,莫中伟也下来了,却是一脸沉重。
舒景小心地问:“莫大哥,是不是刘玉红那边,没得商量?”
“倒不是没得商量,可是你知道她一开口就要多少钱吗?”
“多少啊,二十万也算是差不多的了吧。”于一个小山村来说,应该也是一笔巨额的钱财了。
“我朋友给我筹划的,也说是二十万有余的了,但是刘玉红一开口就要一千万,还说要不就没得商量,还要在城里给她买一套大房子。”
舒景都无力地笑:“她倒是好贪心啊,狮子大张口的要这么多,她吞得下吗?就凭他们在长林村里这样干活,若没有别的收入,想要在大城市里买大房子,可不是容易的事。”
“可不是。”莫中伟也摇头:“村里的人叫我也别去劝了,最恼人可不是就那朵她爸,我就没有见过那样的爸,还私下来找我,说不如就给刘玉红买个大房子,在x市那里买个二百多个平方的就好了,再补个几百万的,想必就没事了。我都不知道抓走的那个人是不是他的女儿,还是他也是受害者的一方,真是无语了。”
“你就别指望他了,昨天我和甘律师去找他签委托书,他还不愿意,我拿了一万块钱给他,他就很爽快地签了。”
“可真不知什么人,那美不是还在医院么,我上去就见到他约了人在家门口打牌,还打得蛮大的,桌上放着都是一百一百的钞票,自个女儿在医院,连问也没问过,快到中午了,他就招呼着到镇上来下馆子,我还有点固执,跟着去看,果然真的是下馆子吃吃喝喝,可就不见他叫人送点饭去给那在医院里的女儿。”
“算了,跟这样的人气,有什么意思呢?合着只当个旁人就是了。”
“我也想这样,可是他拿的是你的钱去挥霍啊。”
“放心吧,也不是我的钱,是燕云西塞在我包里的,燕总有钱不必替他心疼,这钱来得快去得快,注定了不是他的,就会从他手里走。”
他忽然一笑:“舒景,我忽然发现,你似乎少了很多的冲动,变得温和了许多,而且好像是悟透了什么一样。”
“悟透什么,红尘么?”
“呵呵,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性格像升化了吧。”
“那好吧,你要这样说,就这样说,我现在很多事这么想,有些合该是要发生的,合该就注定的,合该就是欠与还的关系,就很多事都不用那么纠结了。”
“倒也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很多解释不了的缘,我们进去等着甘律师他们那边的消息吧。反正那个爹是靠不住的了,也不用去指望什么,我们还是指望走司法徒径更好一点。”
“是啊。”这也是个无奈的结果。
中午燕云西打电话过来:“景景,吃饭了没有。”
“吃了。”
“事情怎么样了?”
“还没怎么样。”她心情甚是不好:“甘律师他们还没回来。”
“别太担心的。”
舒景长叹了一口气,望着灰蒙蒙的窗外:“燕云西,我看到这里到处都在动工,都在拆拆拆,动动动,没得片刻的安静,一点也不像以前我们看到的那个宁静小镇了,你真要投资这么多做一个你自已觉得最美的盛世田园吗?”
而这里的很多人,就像那朵的爸爸一样,就回来等着分钱,过一辈子安安乐乐富足的生活的,什么也不想管,也不再有什么打工赚钱的斗志和上进的心了。
“当然,已经规划好了,不动焉能有变,以前是很宁静,可是你在山上也看到了,很多没人依仗的老人,屋外下雨,屋里也下雨,她们也有期待着改变。”
“也是。”她轻声地说。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然不会忽然说这些的。
“我能心情好吗?”
“你心急也没什么用的,景景宝贝,是不是想我了,过二天我抽了空,就去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又没有长出第三只手,也没长第三只眼。”她很烦燥,这个时候他还送上门来让她消气,她也就不客气了。
他笑:“果然是烦燥,好吧,景景宝贝,那你发发脾气,发出来了就好了。”
“怎么发?”她问:“揍你一顿吗?”
“来啊。我任你揍,要是还手,我跟你姓。”
“我才不要你跟我姓,燕云西,那朵现在很不舒服,我下午想去看她,可是我又害怕见到她,她被打得很惨啊,虽然警局的人也给她上了药,可那美的脚都骨折了,你说那朵呢,是不是更多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