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俏是小有名气,影视界的新秀,近来也挺多作品的,但是都是小配角多,偶尔也演过女二,女三之类的,再加上公司很会炒作,身份也涨得快的。
舒景看到她穿得跟过冬一样,从头包到脚密密实实,脸上戴着墨镜,那嘴巴紧抿着像是很不高兴一样。
挺娇小的,估计也就一米五几吧,但是脾气看起来就不怎么好了,她头抬得高高的:“就这个化妆室?这怎么化?连冷气也没有,风扇会将头发弄乱的,没有冷气的话,我不会在这里多呆的。”
郑姨叫苦连天:“我杨大小姐啊,现在都迟了,都快二点十分了,你看你这还没有化妆,后面的还等着你出场呢。”
“不是请了二个明星吗?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杨俏很不悦:“没有冷气,我坐不下去,今天那么热的天,你们自已想办法吧。”
“杨大小姐啊,这是广场找来的临时工作室,这没冷气也不是我们想的啊。”
杨俏却不肯让步,不坐到那椅子上去化妆弄头发。外面的人又催得紧,说马上就要上场了,郑姐没有办法,便过来求舒景:“舒景姐,那你先上台好不好?”
“好啊。”舒景爽快地答应。早出场迟出场对于她来说,一点也没啥重要,有些女人明星就是喜好争风头,非得要争压轴不可。
阿宇给她扎的双马尾,扎得很高,在她的脸上还弄了很多亮粉,让她看起来活力四射又十分年轻的,她看着都觉得像是刚进大学一样,原来双马尾可以这么装嫩。
在其位做其事,收了钱,就得使出浑身的劲来劳动,台上就是彩虹泡泡的天堂,她跟着很多年轻热情的女孩子一块儿跑舞,步子对不对真没多大的关系,因为舞台上面的干冰气体和泡太多,谁看得清楚啊。
但是她出场的热舞,还是让很多人尖叫着,办了卡的就可以直接进来大大的泡沫大池玩了,那里还有很多性感漂亮的兔女郎酷酷地走来走去,一会又甜美可爱地在吹着泡泡,再又还有些玩着巨型的流水滑梯,一溜儿的帅哥给办卡,纵是如此还是大排长龙,里三层外三层的,看来今天梦幻水城的活动真的是超成功的,整个诺大的广场都人挤人的。
可她跳完舞后,那杨俏还没有化妆好。
场子已经热了,那就不能冷了,经理又请舒景上台去先唱歌再说。
这个于舒景来说也不是难事反正是对嘴型嘛,谁听过她唱歌,也不会想真认真听的。
等她唱完后,就得换上兔女郎们的衣服和她们在块在滑样里玩水了,当然,为了保障她的安全,还有安排二个工作人员陪同着。
再去换好衣服,杨俏终于ok了,带上台去唱歌跳舞的,阿宇给她再重新将头发梳得齐整一点,叹口气说:“舒景姐你真的是侍候,刚才杨俏差点没整死我,现在郑姐她们紧盯着呢,就怕她又闹什么妖蛾子。”
“都上台了,哪会闹什么啊。”
“你不知道啊,刚才真的是求爷爷告奶奶的,还包了个大红包,杨俏才愿意坐下来化妆,还是这样不满意那样不满意的,又给她的助理包了一个红包,她助理劝着才好一些,郑姐算是服了。哎,真不好意思,我怎么跟你说这些来着,舒景姐,对不起。”
“你跟我愿意说这些,证明我有亲和力嘛,呵。”
“舒景姐你真的是超好说话的,不过也就是太好说话了,现在郑姐她们都不哄着你,全哄杨俏去了。”
“本就是说好的价钱,何必再要什么红包呢,那样以后让人谈起,人家也会不齿的。”杨俏的目光也太短浅了一点,怪不得长得那么好看,经纪公司也是各种话题地炒她,可就是爆红不起来。
“舒景姐说得是,呵呵,我给你拿最好的防晒霜,多搽一点,可千万别晒黑了,今天下午的日头还真是有点毒呢。”
舒景出去经理抹把汗上前来:“景姐,景姐,借一步说话。”
“怎么了?”
“景姐,你这边能不能再多个节目,你的人气实在是太高了,很多人都在台上叫着,还想再看到你的表演,这个表演是合同之外,我们另外再给你加价钱,如何?就上去唱一首歌,也是对对口型就行了。”
舒景一笑:“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行啊,钱的事就不用了。”她觉得十万也很多了,而且对口型,压根就没有一点的劳累啊。
“景姐,你真的是太好说话了,那行,我马上叫人把歌词给你。”
那杨俏也下了台,还是板着脸,像谁欠了她的钱一样,舒景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这么没心情,何必接这个活动呢,接了就不要把自已的情绪带到这样的场地来。
不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吧,她一耍大牌,工作人员很怕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都围着她转的。
她太好合作了,没什么架子,人家都不当她一回事呢,不过在她心里给自已的定位也从来就不是大牌明星。
上了台又去唱歌,此时的水池里面更热闹的人了,很多都挤到舞台前面来,就近地看着她。
唱完到主持人上台,高声地叫:“现在让舒景和杨俏跟大家来一场狂欢,骚年们,动起来吧。”
音乐放得很大声,要嗨翻全场的节奏。
杨俏现在又耍脾气了,不敢下池子和大家一起玩泡泡,舒景是下了,虽有工作人员陪着,可是干冰气体和彩虹泡泡实在是多,而且也很多人挤着想过来和她近距离玩的,工作人员一下就给挤走了。
“舒景。”
有点熟悉的声音叫她,但是舒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她一转头,迎面就一个袋子往她额头上飞了过来,一个上了年纪的枯瘦女人恨恨地看着她:“去死吧,贱人。”
脑门是麻麻木木的痛,让舒景有些站不住,水池里的人尖叫了起来:“血啊。杀人啦,有人杀舒景啦。”
她伸手一摸额头,湿腻腻的一片,伸到眼前一看,满手都是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