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觉得燕云西不去做房子的设计师真的是太浪费了,设计能力很强,动手能力也很强,只用一天,几个人就把丹措老人的房子做好了,虽只是个蒙古包一般,但是里面宽敞,也挺高的,比起以前的老房子,实在是要好上几分啊。
把东西都搬进去,天色也沉黑沉黑的,丹措吃了减冒药觉得身体好多了,看到屋子这么快弄得很好,心情也好了起来。
然后招呼着和次仁一块儿,杀了一只羊来款待大家。
生起了火堆,在外面烧着全羊,香得叫人直流口水啊,几个人都盯着那羊,生怕哪里焦了就太浪费了,感觉有好几天都没有吃肉了一样,次仁还搬来了酒,拿着他的古老乐器弹了起来。
蒋芽和唐艺雪上去叫巧姐下来一块儿吃东西,聊聊。
今晚上的风也挺大的,雪却没下了,经过一天日头的照耀,雪也凉薄了许多,不过晚上就更冷了。
唐艺雪一个人下来的:“舒景,巧姐说身体不是很舒服,犯困,她就不下来了,说她家里还有些米酒,让我带下来给大家喝暖暖身体,谢谢大家给丹措做了个新屋子。”
“巧姐可真是有心,她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她说是犯困,不想起身,这么冷的天也不想走动的。”
“那一会我们上去,就给她带点吃的。”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这么大的肚子了,不吃东西怎么行呢,蒋芽去换衣服了,我还以为她就是铁打的不怕冷呢。”
舒景一笑,往火堆里添着柴,火烧得很旺,脸上也是暖暖的一片。
她喝一口倒在碗里的米酒,浓浓的甜味,如果她记忆没有错的话,这是湖北孝感的米酒,她去过那地方,在那里喝这个米酒可舒服了,也不会太冲,尤其是冬天用来煮鸡蛋,居说产妇吃了十分下奶和补身体。
巧姐应该是自已做的吧,这酒应该也没有几天,酒饼的味道有些淡,若是放得久了一些,肯定会更浓烈的。
蒋芽也很快就下来了,穿着一件简单的羊呢外套,可是身材好,穿什么都特别好看有气质,她坐在舒景旁边,托腮看着舒景,像是十分好奇一样。
舒景也不想和她说话,说啥呢,啥都不想说。
羊肉越来越香,次仁取了下来,切开分开,大家也没客气,抓起盘里的羊肉直接就吃。
马三天似乎就是和季微微过不起一样,笑着说:“怎么办才好呢,人家季小姐是吃素的呢,这羊肉啊,羊肉啊,可怎么办?人家吃了可是罪过啊。”
季微微狠瞪他一眼:“闭嘴。”
拿起羊肉就吃, 也不想再看马三天一眼。
马三天笑逐颜开:“不想装了啊,这样不挺好么,至少真实多了。”
“马三天,要是明儿个早上你醒来脑袋和身子分家了,也不要太惊讶。”季微微眼神如刀:“我告诉你一句警世良言,做什么事做三分就好了。”
“啧啧啧,说得我现在都挺怕,脖子也凉凉的。”
“马三天,你不要多话了,这羊肉你赶紧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唐艺雪怕大家打架,赶紧把手里的羊肉就往马三天嘴巴里塞过去。
蒋芽看了好一会,笑呵呵地说:“马三天,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吗,怎么吃唐小姐的口水了呢,刚才的羊肉可是唐小姐吃过的。”
马三天和唐艺雪二人的耳根子都羞红了,都有些呆着不知要如何反应的,这二只菜鸟真是的。
舒景叹口气:“别说话了,能不能好好吃个饭,难得有肉有酒的,来,喝酒喝酒。”
“太好了,我一直就挺想能跟你喝酒的,舒景姐,我敬你一杯。”蒋芽端起了碗里的酒:“谢谢你,给我一个认识你的机会。”
“好,干了。”舒景也不想扭捏,喝吧,想那么多事作什么呢。
不过燕云西更快地夺走了的她的酒碗:“脚上还伤着呢,不许再喝了。”
“没事的。”她想喝。
可是他就不给,索性就抓住她的手,一低头替她喝个精光:“吃饱了就回去早些休息,不嫌累是不是?”
“你怎么就爱管我啊?烦不烦啊?”她也烦躁地说了一句。
燕云西有些伤神地说:“我能管你,还能管几天?”
他跟她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或许十天现在在几个人的眼里,都很难过去,每一天都像是熬着时间一样,但是在他看来,时间却是过得太快太快了,一不留神地,就和她少了一天的相处,而且一点什么样的进展也看不到。
他觉得,他所想的希望,在一点点地失去,虽然不愿这样,可真的也不想和以前一样,再强势地,再用手段来让她照着他想要的结果而走去,那样舒景并不会开心的。
“走吧,我带你先回去,顺便带些肉上去给巧姐。”他不想让舒景再在这里,现在一肚子的闷气来着。
柯文怎么让蒋芽来了,这是想干什么啊, 还嫌不够乱是吗?
他明白舒景的性格,脾气,哪怕现在舒景对他又拉回了些好感,可是蒋芽在这里,舒景却是会和他保持着最遥远的距离的。
“这么快就回去了啊,我也有些困了,我跟你们一块上去吧,多个人给你们打手电也好。”蒋芽站了起来。
“不用。”燕云西拒绝。
但是舒景却说:“好啊,谢谢你了蒋小姐,我的脚不太方便,现在得劳烦燕总背一背我的,你不要多想什么呵呵。”
“呵呵,我怎么会多想呢,我们现在一块儿录节目,就是一个大家庭啊,就得互相帮忙啊,以后你有什么事,也只管叫我就好了。”
“呃,好啊。”
挺尴尬的,燕云西背着她走得很快,像是要甩掉蒋芽一样,也还真如了他所愿,蒋芽落后挺多的,虽然她手长脚长,但是对这里地形不熟,毕竟走这些路,毕竟现在又是乌漆抹黑的夜。
燕云西有些艰难地开口:“舒景,你不要相信蒋芽那么多,她并不如你所看到的那样的。”
舒景挤出笑意,有些艰难地说:“我看她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