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看着丝毫没有打算理他的女人,南宫绯炎心里发堵,这算个什么意思。
“哦?”微微偏了偏头,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说实话她喜欢这张脸是真的,然而除了各取所需,她并不想惨杂其他。
“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你体内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赫然想起什么,夏阡墨翻身坐起来紫眸淡淡的看着他。
“嗯?”突如其来的问话,南宫非炎一阵茫然。
……
“你丫能不能别这么高冷的惜字如金,难不成咱成了亲放眼望去一片沉默?”夏阡墨头疼的扶额。
成亲?
南宫非炎心头莫名的情绪流动着。
他心情不错的勾唇:“你想嫁给我?”
耶?
夏阡墨小脸一肃,修长的手指放在脸上晃了晃:“哦不不不,是你想娶我,是你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娶我。”
说罢,紫眸流转,笑眯眯的看着他:“小女子只是面对强势的王爷无力抵抗不得不从。”
南宫非炎白了她一眼:“颠倒黑白的能力你干得很不错。”
夏阡墨不可置否:“你还没回答我,你体内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东西。”
摊了摊手,夏阡墨走上前来,她总觉得这男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存在。
而这东西又让她分外熟悉。
却又让她感到莫名的不安。
“没有啊。”南宫非炎绯红的眸子一片茫然。
没有?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算了,反正治好他的病自己就会离开。
不再有什么交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在想什么?”蹲在自己身前的女子少了些平时的倨傲不羁,看着走神的女人,南宫非炎皱眉。
她不相信自己?
嗯?
回过神,夏阡墨坐在他旁边占有欲十足的戳了戳他的脸:“以后这张脸不许给别人看,男人也不行,不许想其他女人不许招烂桃花当然除了我。”
看着这么快就开始宣布主权的人儿,南宫非炎莞尔。
这个护食儿的女人。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
南宫非炎不说话,勾唇浅笑,他喜欢这女人现在的样子。
“为什么不说话?”看着勾唇不言的人,夏阡墨好奇的看他。
南宫非炎挑眉:“你只说了我该做的,那你呢?”
对啊,他就说这条约有哪里不对劲嘛,这分明就是全然针对自己的。
“我啊,我一个被人休了的女人谁还敢要。”耸了耸肩笑的一片淡然,好似在讲别人的事。
“那是他南宫亦城瞎了眼,你无需妄自菲薄。”
不知为什么,尽管面前的人一脸无所谓,他还是忍不住的认为她心底定然是难过的。
夏阡墨笑了笑,并未答话,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
“那颗丹药你服用了吗?”
夏阡墨紫眸一眯:“你怎么知道丹药的事。”
一只巴掌大的紫玉麒麟扑腾着半透明的翅膀飞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
夏阡墨有些防备的目光下,紫玉麒麟稳稳地落在了南宫非炎肩头。
这一幕让夏阡墨撅眉。
这东西,感觉好熟悉。
“这是紫玉麒麟,我养的灵宠。”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南宫非炎抚了把麒麟的脑袋,麒麟也分外乖巧的一动不动。
麒麟,之前有在图书馆看到过一眼,只不过图片上的跟这个不大像。
而且麒麟不都是大的跟恐龙似的么。
这只迷你版的算个怎么回事。
“哦。”夏阡墨压下心里的疑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她清楚的知道两个人现在只是利益关系,无权过问太多。
也不想干涉太多。
皇家的那些事儿,最难缠了,一个不小心就是抄家灭族人头落地。
别人死了没事,她死了事儿就大了。
不过。
夏阡墨神情倏然一冷:“你派这只小东西监视我。”
差点被这只麒麟给转移了注意力。
眸光闪了闪,这女人可真敏感的厉害,他淡淡的道:“我担心夏安鸿阳奉阴违。”
夏阡墨紫眸划过一抹毫光,抱着手臂以谈判的姿态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王爷,我想我有必要说明一下,我有绝对的自由做自己的事,不希望处处被人监视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扑腾。”
都说了是为了保护她,怎么到这女人嘴里就成了监视。
南宫非炎头疼的扶额:“夏安鸿能从洛氏离开后还没有倒下足以说明他还有别的手段是你所不知道的。”
“所以呢?”夏阡墨满不在乎的摊摊手,就算有她也不一定怕。
……
这女人到底要他怎么说她才能别这么蠢:“你目前还没有灵力。”
夏阡墨目光闪了闪,可真是一针见血。
正戳中了她目前的弱点。
真想大吼一句多么痛的领悟。
想明白这个事实,紫眸流转:“咳咳,这不是还有你。”
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这会想起他了?
刚刚不还那么傲娇的。
南宫绯炎挑着眉,故作威严的冷哼:“本王像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生气了?
那可不行,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流逼靠山。
可不能跑了。
夏阡墨连忙跑上去抱着人家的腰身,一六五的她面对这个海拔一米八多的男人仰着头一脸的卖萌讨好,一副咱俩谁跟谁的关系:“那可不行,不是你说我是你王妃,还说要保护我,现在反悔了是要付违约金的。”
违约金……
南宫非炎眼角抽搐:“真是个现实的女人。”
“谢谢夸奖。”夏阡墨笑眯眯的完全接受,吧唧一下猝不及防的亲了人家的侧脸,笑嘻嘻的看看惊愕的男人:“喏,盖了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南宫非炎脸色泛着可疑的红晕。
真是……
真是大胆的女人,亲之前都不能跟他说一下么,害得他毫无防备。
不对。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哪有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般动作的。
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
脸色颇不自然地撇了撇头掩饰着乱成一团的内心。
然而,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
第一次被人全身心的喜欢,没有厌弃,没有惧怕,没有畏惧,没有疏离。
里边是因为这幅皮囊也没关系。
他贪恋着来之不易的温情,不管初衷是什么。
他的世界很简单,一清二白。
被人就这么大咧咧的宣示主权,南宫非炎莞尔。
低头,挑起她的下巴,绯红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小东西,你是我的,但我不是你的。”
嗯?
夏阡墨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道:“欠了一百万黄金的人哪有资格在我这里称王称霸啊,反正,我喜欢你,你就是我的。”
被人认可肯定纯粹的喜欢,南宫非炎喜欢她万事在握的自信。
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一番。
“凭什么。”
夏阡墨挑眉,白皙如牛奶丝滑的藕臂,笑得一脸得意:“凭我可以碰触你却不会死。”
南宫非炎眸光一凛,这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不止是不傻了还莫名其妙会了很多懂了很多。
握着她胳膊的手倏然用力:“你怎么知道。”
胳膊上传来的疼痛其实并不大,夏阡墨却咋呼呼的一蹦三尺高甩开他禁锢的大手:“哎呦我做梦梦到的。”
做梦?
你当他是智障呢。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收紧:“我要听实话。”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处处瞒着自己。
“哎你别那么用力疼疼疼……”好吧这次是真的疼了。
夏阡墨咬牙,紫眸有些温润的可疑水光。
触及她眸子里的隐忍,南宫非炎下意识的松开手,有错无错的站在她面前。
胳膊上的力道突然消失,夏阡墨狐疑的看着他。
却发现他一副做错事的孩子,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乖乖站着,俨然一副求责罚的乖宝宝。
夏阡墨差点笑出声,硬憋着。
原来他害怕女人哭啊。
其实她刚刚并没有想哭,只是有一根睫毛倒插进了眼球有些不舒服罢了。
不过这些话她才不会说出来。
“你……”南宫非炎声音也少了分清冷,张了张口却不知怎么说。
让他道歉,似乎不太现实。
夏阡墨憋笑,顺势趴在他胸前捻着一缕银发轻叹:“真是单纯的可爱。”
暮然想起在这之前她是极度迷恋南宫亦城的。
整个京城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国公府小废物狂热追求亦王的英雄事迹。
上至八旬老人下至三岁小孩儿没有人不知道这段光辉历史。
南宫非炎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你以前也是这么对南宫亦城的?”
内心止不住的泛着酸泡泡,自己却丝毫没有发现他这段话说得有多么酸。
他丝毫想不通,这个嚣张不可一世的女人是怎么喜欢上南宫亦城那个唯利是图的男人的。
还那般放低姿态卑微不堪的追逐他的脚步。
之前调查就知道了两人在小时候关系是极好的,后来却因为天才神童沦落痴傻废柴而无情抛弃甚至数次至她于死地。
夏阡墨小脸一寒神色比他还冷:“好好的提那个傻叉X做什么。”
“那你以前还追的那么惊天动地。”
忍不住反唇相讥。
毫无察觉自己语气里的醋味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