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慌乱的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时候,夏倾城扭头,朝着旁边的摊位走了过去,买了两盒糕点,继续走。
藏在一个卖馄饨的摊位灶台侧边,扒着边缘偷偷看到她的动作,狠狠地舒了口气。
咬牙切齿的挥了挥拳头:“没事儿买什么糕点,吓我一跳,在家里没让你吃饱吗?
蓉苑,主房里,范氏给他倒了杯茶,柔声细语说道:“老爷,您先消消气,挽晴这丫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心直口快,但是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儿,这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
“行了行了,她没有坏心眼儿会天天把她自己的亲妹妹去死,你呀,就不要为她去辩护了,。”夏安鸿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这府里的事情,一天到晚的就没有让我省心过,风儿也走了,不知道到底去了哪儿?哎……”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信封上写着吾父亲启,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是落款人的姓名,单字风。
范氏神情也泛起了一丝丝忧虑:“哎,你说这孩子,这几年老是在外边飘荡,外边哪有家里好,还每次出去都不告诉我们去了哪里,真让人担心。”
“我怀疑,这次风儿的离开可不简单。”夏安鸿眯了眯眼睛。
“什么意思,他不本来就是经常这么一个招呼就离开了吗。”指了指那封信,范氏有些不解。
“算了,跟你这种女人说不清楚,”夏安鸿摆摆手,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心中无奈的轻叹着,风儿这次的离开方式,虽然是跟以前一样的,同样是留下一封信心中的内容字迹也都是风儿的,可是,也许是父子连心吧,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要我说就是老爷,您多心了,不然的话,我们这几天寻找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是被人强行带走的话,肯定会留下的蛛丝马迹什么的,”范氏都觉得自己丈夫最近疑神疑鬼的,要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所以我说你这妇道人家是真蠢,不知道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夏安鸿吼道。
范氏连忙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安抚着他:“哎呀老爷,风儿那么聪明,还外出学过这么多本事,他那我们素未谋面的师傅看来是教的不错,我觉得眼下的问题,还是阡墨的事情比较紧急。”
“她这次可是一下子得罪了两个王爷,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分不清轻重啊这后半句话,范氏没法说出口,硬是吞了回去:“特别是那炎王爷,可不是个好惹得,夏阡墨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给他带了个绿帽子,赶明儿我们就整个国公府,还不被他夷为平地呀,。”
范氏最近急得头发都白了,这夏阡墨窗户的速度可真是变本加厉龙卷风过境,一次比一次来的要猛。
“夏阡墨犯的错,是死路一条,悦妃完全可以凭借这个罪名来咱们家,治我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可是现在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可不像他的作风,或许是夏阡墨最近风头正盛,悦妃看到她身上有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所以才会对阡墨改观,不打算追究了。”夏安鸿思索着,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那我要不要进宫去请罪,?”范氏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你是猪脑子吗?这个时候去请罪,万一悦妃娘娘有意揭过这一篇,你去请罪不是坏事了?”夏安鸿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的鼻子吼,。
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娶个这么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然而他们没有打算进宫,却收到了宫里的传信。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才出来,回到家里,范氏有些懵逼,一双眼睛都是呆滞的。
而夏安鸿也是眉头紧锁,像是在想什么东西,却一直想不透的样子,。
“老爷,你说,悦妃娘娘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
“就算是突然间改观了,但是态度上发生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总觉得有什么问题,”范氏感觉自己现在的脑袋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没有思考的能力了,:“而且,这么急着下聘礼,阡墨和四王爷的婚礼,可是还没有解除呢,这立马又多了一份聘礼,你说是王爷知道了会不会直接一怒之下杀了他?”
“炎王爷会不会杀掉亦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到时候我们一家一家几百口人,肯定都得身首异处。”夏安鸿脸色黑沉沉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早就猜到了悦妃这次是要挣人,只是没有想到速度这么快,还用这么简单粗暴的办法,直接下了聘。
估计这几天就送来了,夏安鸿烦躁极了,接了聘礼,就代表得罪死了阎王爷。
分分钟府里就有被抄家灭族的危险,。
不接受聘礼的话,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和亦王爷对着干,人还多了一个宠冠后宫的悦飞娘娘,。
这笔账,不管怎么算,自己都有掉脑袋的危险,。
“夏阡墨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悦妃娘娘宁可抢婚得罪残忍无情的阎王爷,也不肯放弃她,。”
“是啊,阡墨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而炎王府,此时此刻也好不了哪里去。
整个府邸都是硝烟弥漫,。
夏阡墨完全是一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看戏,。
“你们俩够了。”南宫亦城忍不住的出声呵斥,指着夏阡墨:“你已经跟他没关系,以后少跟他说话,更不要随便跟一个男人回家,住在人家家里,这样像什么话。”
她这个人一般情况下,会很好说话很好交流,可最近的倒霉连连,前几天更是连吃个饭都会中毒,这种完全可以拿去买彩票的运气让她也是醉了。
偏偏自己心情刚刚稍微好一些,这厮就来了。
逼婚就算了。
还在她面前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
要娶她,?
夏阡墨心里笑了。
这种行为,这种举动怎么看的她是越来越好笑呢。
你南宫亦城不是非大姐姐不娶的吗?
还有天命女苏浅玉,你的梦中情人,应该是这两个人吧,怎么会屈尊的到我这里碰壁,何必呢。
“亦王爷,我想你误会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这种乱七八糟的状况让夏阡墨火大烦躁到了极点。
这种八字没一撇,这厮今天过来直接就打算把自己接走,接到亦王府里去。
真是开玩笑,我未婚夫这里不能住,你那里能住,你搞笑呢。
“你!”
南宫亦城怒目相向:“前几天在七里香你明明就答应了我的求婚,现在又在这里出尔反尔,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夏阡墨挠了挠脑袋,一脸的莫名其妙:“我答应你了吗?我当时说过我要再给你这句话吗?我怎么都不记得啊。”
回头还特意询问了下他们:“亲爱哒,你记得吗?”
南宫非炎坐在她身边,淡淡的扫她一眼,继续帮她剥着手里的橘子,:“不记得。”
“小竹,你记得吗?”夏阡墨仰着小脸儿疑惑的看着帮自己捏着肩膀的小丫头。
小竹今天穿了一身浅黄色的裙子,看起来精气十足,一双大大的眼睛乌溜溜的转动着:“奴婢不记得有这么件事呀小姐,你是不是发烧,记糊涂了,”
说着便顺手去摸她的额头,那认真的样子,仿佛夏阡墨真的发烧了似的,。
夏阡墨心里都快笑翻了,不住的给她点赞。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都学会指桑骂槐了。
明摆着是在骂南宫亦城痴人说梦,却偏偏又加了小姐这个称呼词。
就连南宫非炎都不禁为她侧目,之前给她下的单纯的定义,还是收回来好了。
也对,夏阡墨身边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单纯。
就算是近墨者黑。也会耳濡目染,学到一些。
没有人愿意自己往坑里跳说自己发烧说胡话。
南宫亦城脸色沉了沉。
为什么每次自己都打算跟她好好说话的时候,她都要出言讽刺。
“夏阡墨你够了。”看着她们一个剥桔子,一个只管吃,还有一个人给她揉肩膀的。
那一派的潇洒衬得他的情绪,越发暴躁。
南宫亦城脸色难看,:“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那天你到底答应我了没有?”
夏阡墨狐疑的看着他:“那请问,那天你说的什么,我又说的什么?”
回忆场景————
她两只手臂抱在胸口,然后用力的压在桌子的边缘上,为了让自己的动作尽量显得自然一些,不让别人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
这么一来,就形成了一种她眼巴巴的望着,南宫亦城的样子。
看着她略显柔弱可怜的模样,南宫亦城大笑,一扫心头的阴霾:“哈哈哈,夏阡墨,我就知道你刚刚的话不是真的,只是想引起本王的注意而已,你放心,本王向来大度,不会介意你刚刚的任性无礼。”
为了不被发现自己的异常,夏阡墨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来,敛下眼底痛楚的情绪:“是是是,亦王最大度了,那么您在可以离开了吗?亦王尊贵强大的气场让小女子惶恐的不敢吃饭了呢。”
————回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