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十足十耍赖的女人,南宫非炎轻哼:“那要不再来一次。”
噗。
再来一次。
来个鬼。
“哼。”怀里摸出另一瓶红色瓷瓶:“绿色内服红色外敷,东西给你了,拿着解药赶紧滚。”
“哈哈哈你好好休息本王下次在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
“做爱做的事。”
“……”夏阡墨嘴角抽了抽,原谅她第一时间标点想错了位置:“立刻马上赶紧滚。”
南宫非炎出了院子才发现自己有点像逃命。
九月等了大半天也没见人出来,要不是九阳拦着她早就进去了,终于看到南宫非炎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
反正一看到那女人跟主子在一起,她就浑身不舒服。
“嗯。”
尴尬的整理下衣服,一本正经的走出去。
九月很想问问他不是不带面具了吗,为什么又戴上了。
看着比之之前有些步伐匆匆的背影,她压下了心里的疑惑。
“咦,你们跪这儿赶什么?”门外齐刷刷规规矩矩的跪着三个人。
南宫非炎这会儿脑袋净是刚刚接吻的画面,哪里还记得门外罚跪的三个人。
夏安鸿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
“老爷!”
“爹!”
“老爷,你怎么样了。”
夏逐风跟范氏一脸慌张的扶着吐血的人。
范氏雪白手帕一片血迹,地面的血渍触目惊心。
南宫非炎好奇的看着他,随即皱眉呵斥:“身子不好就不要跪在大门口,又丑又伤身。”
说罢大步流星的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又丑……
又伤身……
这一句话说的夏安鸿口里的鲜血越吐越凶。
马车旁的九月九阳嘴角抽了抽,主子真是……
越来越腹黑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故意的。
其实这次南宫非炎还真是有些委屈,他是真的暂时忘了这茬儿了……
“老臣,恭送炎王——”生气归生气,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
大口大口的血喷涌而出,范氏两人连忙把人从冰凉的地面扶起来:“来人,快来人!扶老爷回屋!”
看到炎王离开,小竹这才走进来。
小竹一下子就发现了异常:“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快给奴婢看看。”
小丫头急切的走过来手就往夏阡墨头上凑。
“干,干啥,干啥,干啥?”夏阡墨挥开她的手瞪她一眼:“越来越没规矩了,你才发烧呢。”
一看就是恼羞成怒的。
小竹一愣,突然又发现了什么,指着夏阡墨的嘴巴大惊小怪:“哎呀小姐你嘴巴怎么肿了!?”
噗。
夏阡墨一个踉跄,很想回头拍晕她丫的。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素手毫不客气的敲她脑门儿:“被狗啃了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小竹弱弱的缩了缩脑袋:“……小姐……我们这儿哪有狗……”
刚下马车的南宫非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郁闷的揉了揉鼻尖。
谁骂他啊。
十有八九是那个女人。
勾唇浅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夏阡墨轻咳了两声一本正色的转移话题:“小竹,你觉得炎王这人怎么样?”
“炎王?只是听说他杀伐果断,手段阴狠薄情乖戾。”小竹有些纳闷儿,小姐怎么开始关注炎王了?
她在外边担心的不得了,担心小姐吃亏,担心小姐受欺负,担心炎王对小姐不利。
可是意外的,她所担心的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似乎相处的挺和谐。
“咳咳,我是说长相,长得怎么样?”夏阡墨轻咳,看来那个男人民间流传的形象不咋滴啊。
“长相?”小竹有些茫然。
夏阡墨强调:“对,就是长相”
“银发红眸,阎王修罗死神的象征。”小竹一顿,回答的倒是直白。
在她的印象里,跟主子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
“如果不考虑俗世的这些原因呢?只看他的外貌。”夏阡墨挑眉。
“……”小竹似乎考虑了很久:“美,很美。”
……
“风华绝代!”
夏阡墨替她说了她想说的话。
“对!就是风华绝代!”小竹拍手。
“可是小姐,炎王……”
“你想说她的发色瞳色?”夏阡墨笑笑:“不详是吗?你家小姐我也是呢,看,紫发紫瞳。”
捻了胸前一缕紫发,似笑非笑的呢喃。
小竹不赞同的皱眉:“才不是呢小姐!你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人儿,值得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有什么不一样呢?我们出生一样被认为不祥,一样的自小便失去了母亲,不一样的是他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而我父亲却处处知我于死地,不是么。”
横躺在秋千上翘着二郎腿目光悠远的看着远处的风景。
御名山庄。
御药峰。
悬浮的一座山庄悬空而立,因炼药术冠名天下。
御药峰峰顶的一个房间内,丹炉前的霍神医,望着又神出鬼没的银发男人,有点吃惊。
他最近来的有点儿勤了有没有?
正疑惑着南宫非炎丢给他两个小瓶子:“喏。”
“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霍神医有些懵逼。
瓷瓶一个纯绿,一个纯红,连个标记啥的都没有。
其实当时夏阡墨给这两个瓶子的时候就是故意的。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么。
红配绿,大傻必……
南宫亦城就是个现成的……
“解药。”除了面对那个女人,他大多时候都是惜字如金的。
“什么解药?”霍神医一头雾水的摸了摸脑袋。
这几天没日没夜的配置解药他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南宫亦城的解药。”
“这是,”霍神医眼前一亮“七日蛊毒的解药!”
连忙拿着研究起来似是得到了珍宝一般。
打开瓶塞闻了闻,皱眉,再闻闻,霍神医脸色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南宫非炎:“王爷,你是不是被骗了,这是糖啊。”
哈?
霍神医是南夏第一药师,分辨药材的能力自然是强悍的。
更何况瓶子里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药。
糖豆!
跟药材的味道当然是不一样的,简直天差地别好么!!
南宫非炎没吭声。
那女人骗了他?
不可能。
以那女人的人品应该不会……
等等。
南宫非炎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他怎么觉得以那个女人缺德的人品完全干的出这种事儿呢……
不过那个女人很聪明,懂得审时度势,也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懂得进退的人,解药不会是错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毒,只是个玩笑。
为了吓唬南宫亦城。
看他脸色不太好看,霍神医自顾自的开口:“王爷,不是我不信你,可这就是糖豆儿啊。”
“那肯定是你诊断错了。”这种情况他怎么肯承认自己被骗了。
一口咬定是霍神医诊断错误,心底却有点儿恨不得把夏阡墨给掐死。
不,是十分想!
那个嚣张的女人,又耍了他一次。
可气的是自己每次都忍不住去相信她。
那个小骗子。
哼!
“怎么可能!”霍神医目光圆瞪,糖豆跟药丸若是还分不出来的话他还做什么神医。
回家割草放牛去吧。
“主要是下毒的人给的,绝不会错。”南宫非炎语气清冷面色无波,心里却是盘算着下次见面怎么惩罚那个小骗子。
说完这句话纵身一跃,一个闪身就消失了。
他可不想留下来继续被问长问短。
“哈?”看着转眼消失的人霍神医气急败坏地冲着他消失的地方大吼:“啊喂,你把话说清楚啊。”
然而空荡荡的房屋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霍神医咬牙切齿。
“臭小子!”
拿着小瓷瓶来了亦王府,重新诊了脉。
惊奇的发现体内的躁动已然没有了,皮肤上的斑点也没有再变多。
只不过可能是折磨太狠,南宫亦城依然不停的抓着。
“啊哈。”忍不住笑了出声,原来这毒是有时限的,时间到了自然就解了。
怪不得给瓶糖豆当解药。
看来下毒的人应该只是为了恶作剧整治亦王一番,并没有打算要对方的命。
他笑了,悦妃却是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她以为霍神医在嘲笑南宫亦城的狼狈和丑陋。
要不是因为他是神医,自己儿子的命还在他手里,她肯定呵斥怒骂拖出去砍了。
笑,笑什么笑。
他儿子现在这个样子他很开心吗!?
“霍神医,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些不悦的开口。
“没事没事。”
霍神医暗叹。
下毒之人可真是用心良苦,用了类似于七日蛊毒的配方,却设置了定时,当真是世间高人啊。
佩服,佩服。
他此生从来没有这般佩服过一个人。
南宫非炎算是一个。
这位下毒的人是第二个。
以后遇到了一定要拜师学艺讨教一番。
要是让他知道所谓的未来师傅只是一个十来岁的腹黑丫头,不知道会怎么想。
握着手里的解药,霍神医淡笑:“这是解药。”
悦妃眼前一亮,心里的激动无以复加:“还不快给我儿子用上。”
霍神医丹凤眼一眯。
突然沉寂下来的氛围让悦妃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干笑了一声:“咳咳,我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