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门先生,可否让我们夫妻二人见见孩子?”终是绕到了重点上。
西门皇推推眼镜,状似难受,眼睛因为有镜片的遮挡,看得不太真切,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息却是能让人轻易捕捉到。
卫双和离瀚对看一眼,心里都起了不安,这种不安跟起初的不安完全不同。
直到一行人由着管家的带领来到后山一块墓碑前,那种不安骤然化成震惊,难过,悲伤和不可思议。
墓碑上刻着“吾儿西门朗。”日期是五年前,也就是说,他的儿子在五年前就没有救活。
而私家坟地也不像是才弄的新坟,周围杂草重生,野花疯长,似无人来踏踩过一样,一看就是经历风雨成年累月后的结果。
这让二人原本不信的心思升成八分。
“二位,实在抱歉,当年本意也不是救那孩子,苗药师他也没有把握,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拿来做实验。”西门皇推推眼镜,无比沉痛的叙述当年事。
只是,这样的话,让卫双和离瀚非常接受不了。
拿他们的孩子来做实验?
实验?
细极思恐。
可他们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因为,在小家伙那样的情况下,他们作为父母却没有护在他身边,又能指望谁真心对他好。
当然,真实的情况西门皇当然不会跟他们说。
实验什么的就连苗药师也不会说这种话,毕竟他们这种人,想要一个实验品钱丢出大把大把的资源就来了,何必自己亲自千里迢迢带回一个有气出,无气进的孩子?
那个时候,他只不过是看到孩子的样子,莫名心软,像是牵扯着他的心脏一样。
这或许就是他和孩子的缘分,所以他才救下孩子。
与其他一切无关。
“我知道二位接受不了我这种做法,但当时那种情况,我若不是搏一搏,他就只能直接进火化场了。”见气氛一度让人窒息,最终西门皇又添了一句。
可,说了跟没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卫双现在已经跌坐到墓碑一侧,抱着墓碑如同抱着孩子一样哭得泪流满面,倒是跟在后面的老管家不忍的扫了自家先生一眼,见先生半点情绪都没有,反正自己也只是一个管家,不能说什么,更何况他还是先生的人。
因此,也只能默不作声的烧起那些包装都未拆的玩具。
为了逼真,先生也是够拼的!
倒是离瀚,一遍蹲下身子,半抱着卫双,一边问出他的疑问,“那西门先生,你庄园里的黑孩子又是谁?为什么顶着我儿的名,佣人们也叫他少爷?”
这个问题就棘手了。
可谓很会捅到关键处。
西门皇再次推了推眼镜,暗赞不愧是闻名天下的秘书长。
抬眸无奈道:“我很喜欢朗儿,但朗儿就那么走了,为求安慰,我便让人寻了个差不多年龄的养在身边,也叫他朗儿,替代朗儿活下去。”说完,西门皇侧身,取下眼镜,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
看他这模样,卫双已经全信了。
看来是真的喜欢她的儿子。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