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郑奇这仇算是结下了,我看着他反问道:“礼貌?什么算礼貌?”
郑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笑着说道:“你在未经过这位美女同意的情况下抓起她的手,这就叫不礼貌。一个连绅士风度都没有的人,人家凭什么要跟你跳舞?”
“我没有绅士风度,难道你有?”
“当然。”
郑奇看着陆雅萱,说道:“绅士就应该像我一样,行为优雅,衣冠得体,最好再懂两件乐器。而不是像你,从一进来就开始吃。说真的,我都怀疑你的请柬是哪里来的,不会是门口捡的吧?”
听到郑奇的话,我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陆雅萱也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没想到还真让她说中了,我果然因为我的吃相丢人了......
“美女,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为你弹奏一曲钢琴曲吗?”郑奇微笑的问道。
虽然我确实没什么绅士风度,可要说到乐器,我还真的懂一点。
我跟我爸学过二胡,跟我高中时期的初恋学习过钢琴。
于是我质问道:“呦,听起来,你对自己的钢琴水平很自信?”
郑奇冷笑一声说道:“当然,不过我的钢琴水平如何,应该不在我们两个的讨论范围内。像你这么粗鲁的人,也懂这么高雅的乐器?”
乐器就是乐器,能让人身心愉悦,给人带来美妙的声音的都是乐器。
又有何高低贵贱之分?
所以听到了他这种自以为是的话,我就知道他最多也就是个入门级别。
我点了点头道:“好啊,既然你认为自己这么懂钢琴,那要不然我们比一场?”
“比?你要跟我比钢琴?”
郑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我没听错吧?行啊,你说吧,怎么个比法。”
我摸了摸下巴,考虑了一下说道:“你我各自演奏一曲,由现场其他来宾做评委。谁演奏之后获得的掌声更多,就算谁赢。敢吗?”
“我不敢?哈哈哈哈......我是怕你没东西可输!好啊,你说,赢了的如何?输了的又如何?”
郑奇态度十分嚣张的问道,他看起来跃跃欲试,好像非常自信能在钢琴上给予我迎头痛击。
“既然我们的争端是由这位美女而起,那我们的赌注也就围绕她来好了。赢了的可以跟这位美女跳一支舞,至于那个输了的,就给对方伴奏好了。”
“哼,没问题。不过,那也得经过这位美女同意才可以。”
郑奇果然非常有“绅士风度”,看起来总是能考虑到陆雅萱的感受。
陆雅萱看着我,用眼神在问我:你会弹钢琴?
我则没多说废话,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陆雅萱只好无所谓的耸耸肩,她今天的礼服将肩膀和锁骨完全露出,单是一个简单的耸肩动作,就可以看见她的锁骨一动一动的,那骨窝看起来姓感极了。
我也愤愤的瞪了陆雅萱一眼,用眼神警告她,她如果再敢跟我搞什么猫腻,我就不伺候她了!
“既然这位美女已经同意了,那我们开始吧。谁先来?”
郑奇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当然我先。”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钢琴水平,他走到了钢琴师身旁,跟钢琴师沟通了一下。
他坐了下来,用不屑的眼光看了看我,好像在跟我说我输定了一样。
他起手弹奏了一曲《唐璜的回忆》。
这首钢琴曲我听我的初恋弹过,听她说难度很高,大部分学钢琴的人都不愿意去练。
不过,这个郑奇家境优渥,成长环境很好,他的父母为了培养他肯定是愿意花大量的时间和金钱的。
所以听起来,他弹得还真不错,可以说,有我初恋女友的六分水平了。
他的曲子听起来气势惊人,节奏变换很好,但仍然达不到专业级别的要求。
显然,他对这首曲子的了解还不够深刻,饶是如此,现场还是传来了一阵阵的掌声。
毕竟,能理解这曲子的人很少,大部分人对艺术的审美还停留在这样一个阶段:只有好听与不好听,只有好看与不好看......
一曲作罢,现场的来宾向他投去了掌声,而且挺热烈的。
有几个女来宾更是被他弹钢琴时候的风姿所吸引,还有的朝他暗送秋波。
确实,在某个领域比较出众的男人,更容易吸引别的女人。
不管是运动,还是乐器。
只不过,优秀的男人眼中,也只有优秀的女人。
所以不论这些女人再怎么使劲儿,郑奇的眼中也就知道陆雅萱一个。
在他演奏的过程中,陆雅萱就坐在我旁边。
我小声问道:“萱萱,你觉得他弹得怎么样?”
陆雅萱剜了我一眼说道:“他弹得怎么样我不好评价,但肯定比你强。秦少游,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什么都敢跟人家赌?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弹钢琴的事?”
“嗨,弹不好,瞎弹呗!”
“瞎弹!?秦少游,如果我真的跟别的男人跳舞了,我饶不了你!”陆雅萱威胁的说道。
只不过我全然不在意,粉红色的氛围灯打在陆雅萱的脸蛋上,打在陆雅萱的大白腿上。
哼哼,陆雅萱,今天晚上,你的腿我是摸定了......
这时候,郑奇已经回到了我们身边。
“美女,你觉得我弹得怎么样?”他一脸得意的看向了陆雅萱。
不等陆雅萱回答,我就笑呵呵的接过了话茬:“说实话,一般。你完全没有弹出《唐璜的回忆》这首曲子里应该表达出来的那种滂沱的气势,你只是为了炫技,欺负欺负那些不懂行的小女生还行。在懂行的人面前,你就有些露怯了。”
郑奇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且狰狞,他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我说的是实话,你弹得确实很一般。有几个key甚至都不在调上,知道因为什么吗?因为你的注意力不集中,一个能被外界环境这么轻易就干预了的钢琴师,连三流都算不上。”
“你!那你又算是几流!?我看,你就只会耍嘴皮子!”
我整理了一下领带,温柔自信的看了陆雅萱一眼,说道:“我是不是只会耍嘴皮子,你马上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