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不太懂，胡乱弄了两下就不弄了。
后来是被他硬生生地，用手带着把着，教着，轻哄着。
明明齿关都咬紧了，额头上也浸出了汗水，就是不肯叫停，完完全全地带着她，引着她。
黎雪当时都懵圈了，只顾着他的动作，根本无暇思考其他的。
最后又是怎么从浴室里出来的，都快忘记了。
她往后拍了拍他的大腿，“彼此彼此，我也是听着韩老师的话，教一点学一点而已。”
韩司穆亲昵地从后抱着她，手掌轻轻掌着她的腰，又见衬衫的长度刚好触及她的大腿根部，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勾人而惹眼。
他轻轻抱着她，低声哄着道：“你知道你昨晚还说了什么吗？”
黎雪眉毛一挑，“什么？”
耳朵被他用力吻了吻。
“你说你今天要跟我领证。”
韩司穆将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你说你迫不及待要跟我在一起，要跟我过一辈子，永远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黎雪笑着往他的大腿上锤了一下，“这可是你说的。”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快速挪到床边下去。
衬衣下面晃着两条白到发光的腿。
男人起身想追过来，脸上笑问道：“想耍赖？”
她站在门口回头，朝他狡黠笑道：“看你表现。”
开了房门，沐雪正蹲在门口。
它仰头看过来，一双圆不溜秋的黑眸看着她，大尾巴还一摇一摆的，嘴里“呜呜咽咽”地发出撒娇的声音。
黎雪连忙蹲下来，扒拉开金毛的耳朵，在它耳边告状道：“韩司穆昨晚欺负我。”
狗狗眼皮一抬，连忙站起身，朝她身后的韩司穆打了个巨大的响鼻，对着他叫了起来。
韩司穆还在床上，见沐雪对着自己叫，不由笑了声，“好啊，沐雪，现在只会帮着女主人了是吧。”
沐雪又打了个响鼻，蹲下了。
黎雪笑着摸了摸狗狗的头。
男人翻身下床，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穿上，双臂交叉往上，动作慵懒中又带了点欲。
他弯腰将黎雪捞起，掌心贴着她的后腰，一把把将她揽入怀中。
男人这有点霸道的动作，让她不禁想起昨天。
花洒的地方有点站不稳，韩司穆干脆在浴缸里放了水，等水温好了再慢慢将人放下去。
柔白的连衣裙尽数湿透，裙摆拖曳在地上，多了种脆弱的破碎感。
黎雪的头发都湿了，裙子里的胸衣轮廓完全透了出来，她双眸潋滟地看着他，腿心被他的右手拿捏着。
水面上渐渐浮出泡沫，随着波纹渐渐荡漾开来，倒映着洗手台上微弱的香薰蜡烛光。
微波时而轻，时而重，时而快，又时而慢。
她从浴缸里出来，忍不住伸手抱住他，嘴边不由自主地溢出呜咽声。
但很快，又被吞噬在男人的唇齿间。
黎雪当时就像一条即将脱水的鱼。
好不容易获得生机，结果再一次被拖入深渊，沉沦在极致的诱引之中。
......
经过昨天一整晚的亲密，现在黎雪总觉得，只要韩司穆一靠近，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
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轻声道：“借我一件衣服，我想去洗个澡。”
韩司穆抱着她搭了一会儿，再次给她沾染上自己的气息后，才慢慢放开她，“要不要我帮你洗？”
“......”
她往他胸口上锤了一下，“不要，你这个人肯定要趁机耍流氓的。”
男人低笑着重新将她搂住，下巴小幅度蹭了蹭她的脖颈，“你也可以对我耍流氓，我很乐意的。”
“想得美！”
说完，黎雪又被韩司穆追着亲了好久，他每次亲人的力道都很大，像初次牵手一样。
没有任何经验，全靠本能。
可昨晚却特别温柔，顾及她身心上所有的感受。
最后还是被他从浴缸里抱出来的，整个人都迷迷糊糊了。
她也不想动，双腿更是酸软无力，任由韩司穆将她抱到洗手台上。
韩司穆想帮她换掉身上湿透的裙子，但黎雪有点害羞，所以提出自己换，最后还抢了他的衣服穿，使唤他将她抱出去。
......
黎雪走去他的衣柜里挑了件男士衬衫，推开还想黏着她的韩司穆，转身就躲进了浴室里。
男人叉着腰轻笑，又低头看向地上的沐雪。
金毛狗狗蹲在地上，朝他叫了两声，又将前爪趴到他的腿上，拼命用鼻子嗅嗅嗅。
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东西。
韩司穆低头跟金毛对视了两眼，伸手捞住它的前爪往狗房的方向走，嘴里教训道：“昨晚你怎么回事？踩我腿上，还学我，嗯？”
金毛骂骂咧咧地跟着他，大尾巴不停地甩着，还故意用后腿去踩他，踩不了，就咬着他的衣摆扯了两下。
衣服被扯得变形，男人的锁骨都露了出来。
“沐雪。”
他从它嘴里扯出衣摆，低声道：“好了，不玩了啊。下次不能像昨晚那样了，知道没？”
金毛不满地叫了一声。
“干什么？”韩司穆揉乱金毛的头，“你怎么还生气起来了你，脾气真够大的。”
一人一狗蹲在客厅里。
韩司穆将狗粮放到它的碗里，放一勺就教训一句，“小狗狗就要有小狗狗的样儿，乖一点，能不能答应我？”
金毛将舌头吐了出来。
“你要是像昨晚那么霸占她，我怎么办？”
一勺接着一勺。
“明知道她也很喜欢你。”
黎雪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韩司穆跟金毛狗狗说的话。
“那是我媳妇儿，你蹭什么？”
——那是我媳妇儿。
她唇角轻轻勾了勾，走过去从后将他抱住，脸贴在他宽厚的后背。
韩司穆像是没料到她这么快，身体没有动。
黎雪将手从后抱住他的腰，脸往他背上蹭了蹭，低声喊他，“韩司穆，你刚刚说我是你的谁？”
韩司穆伸手从后拍拍她的头，“媳妇儿。”
她勾唇抱着他，声音轻轻的，“其实我不是拖着不想跟你领证，只是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安全感，不相信有什么感情是长久的。”
男人的脊背很暖，熨烫着她的心口。
“所以宁可自己一个人，也不想受到伤害，更不想伤害别人。”
金毛似乎也感觉到她的情绪，忙过来舔了舔她的手。
黎雪继续道：“说起来我还没跟你解释当年的事情。当年高中毕业后，我家里发生了一点事，导致我没有办法面对你。”
韩司穆慢慢转过身，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低声问：“发生了什么？”
见这么蹲着说话不舒服。
男人先起了身，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放到沙发上。
黎雪抬头看着他，“我有个哥哥，他在我高中毕业那年因为创业欠了很多很多钱。债主找上门，将我家都搬空了还是还不起。”
“......”
韩司穆眉头蹙起，“当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黎雪：“因为我哥那个人很贪，要是知道你这么有钱的话，他肯定会利用我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她慢慢低下头，“所以我才让你不要再来找我。”
韩司穆叉着腰，无奈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你这傻姑娘，我是那种怕麻烦的人吗？”
他坐到她旁边，目光专注，一字一句地跟她道：“黎雪，我真后悔当年没早点跟你表白。”
“这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
黎雪被他慢慢伸手揽住，用了力，双腿也搭到他的大腿上。
男人将她旁边的头发拨到一边，“你啊，这个傻姑娘，曾经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从现在起，你可不能这样了，要主动跟我说。”
她乖乖地“噢”了一声，“现在我也可以自己解决啦。”
韩司穆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咱们的小黎同学很厉害，有自己的公司，也有钱。”
“但也要跟我说，听到没？”
“噢。”
黎雪慢慢环上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听着里面那颗跳动的心脏。
“韩司穆，我能将自己交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