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娶了敌国质子 第97节

不一会,他的房门又被人拍响,苏扬舲从桌案上拿起一把昨晚他翻出来的剪刀,握在手中。

骨奴笑着走了进来,看看苏扬舲床上的鲜红嫁衣,又看看他手里的剪刀,笑道:“四皇子是想让我帮您换嫁衣吗?”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了过来,没想到苏扬舲手中的剪刀尖一下就刺了上去。

“骨奴,我可不是我那个会心慈手软的五皇帝,你若敢再向前半步,我肯定一刀扎破你的咽喉!”

骨奴舔了舔手背上的鲜血,继续笑道:“四皇子,你越挣扎,我越觉得兴奋。”

他一步跨上去,紧紧扣住苏扬舲的手腕,那样昳丽的一张面容,却神情格外冰冷。

苏扬舲忽然笑了,笑如初雪,美的让人挪不开眼,他笑着对骨奴说:“七王子,既然你已经将我抓来,又何必急于一时,总会有机会的,现在晴天白日的,总不好做些什么吧。”

他笑得如此妩媚,把骨奴的骨头都笑得酥了,马上软了下来,哄着:“不急,我们北辽人不讲究礼仪,四皇子若是不愿意出席仪式,我都可以省了,等到晚上我们洞房就算是礼成了,可好?”

苏扬舲想着自然是能拖延一时就要拖延一时,只好答应道:“那便按照七王子所说。”

骨奴笑着走了出去,又让昨晚那个男童来照顾苏扬舲。

说是照顾,实则看管。

门外上了巨锁,苏扬舲只能坐在床角上等待,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这什么,谁又能来救他呢?

表面上不惧任何人的四皇子,其实在心里怕得要死。

天色渐黑,山丘之间,一支只有几百人的骑兵停在了小溪边。

他们穿着赤红的铠甲,在月光之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让人不敢直视。

小溪对面,石头砌成的巨大房子外一片红火,人影攒动,似乎是在聚集在一起的喜事。

“就是那里了。”一个骑兵指着那片地方,对旁边的男子说道。

男子眸光闪耀,仿佛天空中的星辰一般璀璨,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骑兵就悄无声息的向着那一片红光闪耀之地行驶出发了。

卫南寻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后,他忽然转过头,对旁边的允乐道:“按照计划行事,你带着他们将所有骨奴的士兵和奴隶全部擒获。”

允乐点点头,道:“夫人您呢?”

“我去救我的夫人。”他往灯火通明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会带舲儿跟你们相会的。”

黑夜弥散,卫南寻的背影孤高。

他伸手去握身侧的那一柄宝剑,剑刃的反射着亮光一寸一寸从剑鞘而出。

之前的那把剪刀,已经被骨奴强行拿走了,苏扬舲四处看着,寻找着可以使用的工具,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桌案上跳跃的火焰上。

有人一脚将房门踹开,苏扬舲的身子一紧。进来的是带着醉意的骨奴,他摸了摸还沾着酒滴的胡子,大步走向苏扬舲坐着的床榻。

“你出去,我要跟我的妻好好说说话。”

骨奴指着在一旁站着的男童,大声叫嚷,男童很快就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苏扬舲缓缓站起身子,他并不着急,心中已然有了一个选择。

如果要让他委身于这个粗鲁而野蛮的北辽王子,那他宁愿与他一起同归于尽。

他走到了桌案旁,手指轻轻碰到了那个盛放着蜡烛的灯盏。

“四皇子殿下,你不能怪骨奴,要怪就怪你长得太美了,比女人都美啊,你不知道第一次在林子里见到你的时候,你穿的那么少,湿透的衣服紧紧贴着你的小腹,我当时就有了兴致,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用尽全力得到你。”

酒醉的骨奴,已经不太像是个人,而更像是畜生了。

“我跟你说过了,我已经成亲,我的爱人是景国的皇子,也是你们北辽人闻风丧胆的追风将军,你不怕他吗?”苏扬舲后退一步,用床榻上的纱帘遮住了自己的半个身子。

听到追风将军的时候,苏扬舲感觉到骨奴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

可是很快他又嗤笑着向苏扬舲扑了过来,一把将人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酒气醉气糊了苏扬舲一脸,他顿时觉得恶心。

伸出一只脚就要踹向骨奴的下面,哪知对方先一步伸出了手,急急地要探向他的腰间。

苏扬舲指尖发麻,他抬起手就将桌案上的那只灯盏直接往骨奴的额头上砸了下去。

就在这一刻,一阵冷风突然灌了进来,房门不知在何时被打开了。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洒在了雪白的地毯上。

背后那人收起剑,低低的唤了一句:“舲儿,我来了。”

作者有话说:

答应你们会来的,就一定会来。

下一章就会贴贴了。

第107章

找死

骨奴健硕的身躯就那样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至死都还睁着那双不敢置信的眼睛。

来人缓缓收了剑,用骨奴的衣衫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剑刃。

昏暗的视线里,苏扬舲只看到那个影子,便也知道了他是谁, 或许是这一幕太过于不可思议, 他实在不敢相信, 害怕是自己生出的幻象, 便用力的攥紧了手指, 直到指尖刺进掌心的嫩肉里, 才生出了几分真实的感觉。

他的手不自觉的覆上了自己的小腹,身子开始发抖。

所有的软弱和害怕在这一刻开始崩塌, 他蜷缩着身子靠在桌案上, 手指颤抖的捂上嘴巴, 双眼中含着满满的眼泪, 只要一眨就能连成串的滚落下来。

他看着眼前这近在咫尺的男人, 满屋烛光里, 男人的眼睛清澈的如同一汪泉水, 倒映着跳跃的点点火焰, 他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仿佛无形的重压一层一层的向外散发着, 他没有说话, 拎着手中的长剑, 剑尖划在地板上,细长而利锐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刺向了苏扬舲的心尖。

他仰起头看着他。

看着他黑亮的眸子里自己的影子越来越清晰, 感觉到那只炙热的手掌搭上他的肩膀, 闻到那日日夜夜萦绕在鼻息之间的雪松清香。

“舲儿, 好久不见。”

卫南寻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膀一点一点往上攀爬,炙热如火炭的手掌从苏扬舲的肩颈绕到后脑,一把将他的头向后一扣。

苏扬舲眼睛里水波重重,半张着小口,粉白的舌隐匿在牙关之后。

他想出声叫他,可心底涌上的那股子委屈和难过,让苏扬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下一刻,黑影重重的盖了下来,他的唇被人狠狠咬住,软蛇强势滑进香口之中,恨不得将其中的蜜液搅个天翻地覆。

苏扬舲无力的承着他的亲温,冰凉的泪水顺着脸庞滚滚而下,滑过他雪白的脖颈肌肤,最终隐没在鲜红的嫁衣里。

他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然而却被他堵在了咽喉里。

他的手掌握着他的脖颈,一点点的捻上去。

“舲儿,我说过要你在姜国好好等我,为何不听话。”

苏扬舲被迫抬起了头,男人一口咬住了他的并不明显的喉结,舌尖刮在他的雪白的肌肤上。

屋里的灯影重重笼罩在卫南寻的脸上,他依旧是面如美玉,眉宇间自带几分冷傲,只有眼里的火焰将他拉下了神坛,堕入凡尘,染上了俗念。

他想告诉他并非不听话,可是张口时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像是格外贪念他的脖颈,卫南寻几乎要将他的脖颈全部吞下一般,不肯离开,直到触碰到某处时,苏扬舲忽然整个身子一麻,从头皮到脚趾都被冻住了一般。

卫南寻也像是感到他的这种变化,居高临下的府看他。

“原来舲儿这里有颗朱砂痣。”

苏扬舲只觉得身子一凛,抬起头仰视,只觉得触及他的视线时,是从前不曾有过的纠缠。

“南寻,你的眼睛……”

他伸出手指,轻轻的触到卫南寻的眼皮,下一刻,手指就被握进了另一个手掌里。

卫南寻低下头,靠近那颗新宠的小小红色痣,薄唇覆盖上去,他的声音低沉问道:“舲儿,你当真是要与我来为敌的吗?”

苏扬舲指尖握紧,浑身战栗。

卫南寻的手掌贴在他的后腰上,捏紧,轻语:“舲儿,你都没从未我穿上过嫁衣的。我若是不来,你真的要嫁给这个北辽七王子吗?你知不知道北辽与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就算姜国不出兵,他们也拦不住我,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

他的眼眸中细碎的光亮如雪,与他对望,苏扬舲觉得自己坠深渊。

苏扬舲使劲的摇头,手掌不自觉的覆上自己的小腹,眸光中犹如聚集了水波,他说道:“其实我是来……”

话未说完,双唇又被人紧紧的贴上啦,他的手腕被卫南寻扣住,将人拥在怀中。

周围的空气不住的升温,苏扬舲刚才砸到骨奴头上的灯盏,里面的灯油洒到了床边的帘幔上,现在火焰已经顺着帘幔开始燃烧起来。

苏扬舲双手推着他,想提醒他屋内有火,然而他根本没有一点用。

他的身子开始发软,长发已经滑落下来,洒在肩膀上、他的手臂上、以及卫南寻的胸前,与他的衣衫交缠在一起。

火舌快速蔓延起来,火光在卫南寻的身后是不是飘荡,向着他们袭来。

气温急剧升高,眼见着火势越来越大,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它们吞噬干净,苏扬舲的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煎熬,只觉得他们马上就会被席卷一净。

生死只在一瞬间,巨大的危险马上就要来了,他们却在拥着亲着。

他不得不扬起下巴,向着他哭着求饶:“不要……不要再亲我了……”

苏扬舲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明艳动人,然而此刻却是泪水淋漓,沾湿了他们相触的衣襟,唇角红晕散乱,不知是血还是亲过的痕迹。

他可以独自面对姜帝的强压,也可以跨过千里山河,可唯独就是在卫南寻的面前害怕。

有北辽人进入房间,发现了骨奴倒地不起,惊叫着呼喊捉拿凶手。

也有人看见一个汉人将四皇子带了出来,四皇子浑身发软,头发散乱,眼神迷离,昭示着他们在房中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当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时,哪里还有四皇子的身影?

只有在山丘上北辽士兵和景国士兵的对峙。

北辽皇帝刚刚得到军报,景国的铁蹄已经穿过两国边境,突破嘉陵关冲进了北辽的境内,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着北辽的王都袭来。

他们听到了那个让他们肝胆俱裂的名字,卫南寻。

重新夺回景国太子之位的卫南寻,第一件事就是带领着景国士兵进攻北辽。

而且最让北辽皇帝心惊的是,一向与北辽交好的大姜,也悄悄囤积了十万大军,就陈兵在嘉陵关的渭北城外。

而他最心爱的儿子,骨奴,夜袭了姜国兵营,抢了他们的主帅,姜国的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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