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寿夫中将,请你来解释一下这件事情,司令部下达命令那天起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没有派一兵一卒去守卫总领馆,难道你不知道总领馆的下面有重要的东西吗?”
虽然佐田大佐仅仅是一名大佐,谷寿夫是中将师团长,但是宪兵队的人往往比别人的级别都要高一点。
尤其是在调查某些事情的时候,他们说话的口气可是非常大的,谁让人家是军队内部的检察机关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把这件事情怪到我的头上来吗?当时要把这个命令下达给其他的军队,他们肯定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儿的,那里处于日租界的核心地带,周围全部都是重兵把守,除了我第6师团之外,周围还有好几个师团,他们全部都接到了上面的命令,难道要把过错怪到我的头上吗?你们做的也未免太过分了一点吧?”
谷寿夫也不是个简单的人,能够在日本19个常设师团当中成为中将师团长的人,恐怕在背后都是有一定的人支持的。
这个家伙在日本的后台发电报给他,让他全面靠向朝香宫鸠彦亲王那边,所以这个家伙也就按照日本方面的要求去做了。
谁知道松井石根也不是吃素的,随随便便就给他挖了个这样的坑。
“并不是我们做的过分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的不作为,这是其他几个部队的资料,他们并没有任何力量向总领馆派遣卫兵,因为他们所有的军队都处于第1线作战部队,而且当时华夏人的炮火有多么的厉害,相信你们比我们更加清楚,但是你的部队就不一样了,当时你的部队有很多人都在总领馆周围居住,仅仅相距300米而已,这是你手下的一名中佐的口供,他说当时晚上曾经看到过总领馆那边的情况,但是并没有过来询问,他们认为是普通的调动。”
松井石根是何许人也?这一段时间一直都被朝香宫鸠彦亲王压着,所以他也想着得找个机会反攻才行。
但如果要是反攻的话,那必须得拿到十足的证据才行,必须得把这件事情定成铁案。
如果要是没有这个能耐的话,任何的反攻在朝香宫鸠彦亲王面前都不可能成功的,所以人家这个人一直都在隐忍。
一直忍到现在这个时候,当你出了事的时候,咱就一脚把你踩死,绝不给你反抗的机会。
宪兵队的调查非常仔细,周围大部分军队都在上面录了口供,而且他们还在周围拍摄了照片。
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原本其他几个拱卫总领馆的军队的确是受到了严重的攻击。
有一支军队在当天晚上还遭到了华夏装甲部队的袭击,如果不是他们拼死抵抗的话,很有可能会丢掉阵地。
但是第6师团的阵地上仅遭到了简单的炮击,他们还有很多军队在总领馆周围的房子里休整,但很可惜的是并没有人出来问问,这就是你们的错了。
在那种情况下也是非常正常的,日租界当中出现了一批日本军队,难道所有人还会过去检查吗?况且总领馆的人又没有求救,至于说发出的枪声,战场上哪天不开枪了?
“你们这是栽赃,你们这是陷害,当时那种情况,第6师团所做出的反应是正常反应,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周围其他军队也要同样追究才行。”
朝香宫鸠彦亲王接到了谷寿夫的求援眼光,也明白现在自己该做什么,如果要是什么话都不说的话,别指望以后那些军队会靠过来。
谷寿夫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标杆,松井石根要把这家伙给整倒,但是朝香宫鸠彦亲王就得把这家伙给保起来,要不然的话再争夺华中派遣军的控制力方面,自己可就要落了下风了。
“亲王殿下,您说的非常正确,卑职才疏学浅,或许这件事情在调查上有一些纰漏,那么卑职马上上报日本大本营,希望大本营方面派遣专业的调查团队,对这件事情进行一次深刻的调查,到时候也还各位一个清白。”
宪兵队长不卑不亢的说道,但是他的这个提议能够行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朝香宫鸠彦亲王自从来到华夏之后,那也是做了很多不可见人的事情,光看他自己住所当中那些箱子吧,就知道这个家伙贪墨了多少东西了。
如果要是真的有调查组下来的话,拔出萝卜带出泥,很有可能最后他的名声先保不住。
松井石根就不需要担心这个了,松井石根是一个纯粹的军人,在这方面没有动过任何的思想,这家伙也是找准了这一点,认准这位亲王殿下不敢从上到下进行检查,所以才让宪兵队长这么说,人家的这一套组合拳打的虽然老,但绝对拳拳到位。
“要调查就调查,我还真就不相信了,那么多人共同接下来这个任务,现在所有的屎盆子都想扣到我的头上,我不管你们这些人是如何策划的,我也绝不会承认你们对我的污蔑,我要求大本营立刻派遣调查团队过来,在此之前,第6师团请求撤出战斗序列。”
谷寿夫这个家伙就是一个莽夫,脑袋当中没有多少的油水,所以当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这家伙竟然是说出了这些话。
松井石根的嘴角往上弯了弯,既然你小子敢说这个话,今天就别怪咱整死你了。
“八嘎…”
没等着松井石根有什么反应呢,朝香宫鸠彦亲王站起来就是两个巴掌。
内部调查是内部调查。战斗是战斗,如果你敢把这两个事情搞混了的话,那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得了你了。
之前因为总领馆的事情你犯了罪,这件事情不是不可挽回,但如果因为这样你想让第6师团撤出战斗,那么第6师团是你的私人军队吗?
难道不是天皇陛下的军队吗?一旦这句话传到日本大本营,谁也救不了谷寿夫这个家伙。